食,立于人上,终究要担起自己责任,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
只有温辞,他不能争,也永远不会去争。
温泽宁闭上眼睛,呢喃地叫着:“皇叔……”
“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陛下看来会是个有道明君,我运气不错。”屋内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
那话音未落温泽宁已然从床上跃起,抽出佩剑指向声音的来处,厉声道:“谁?出来!”
“哎哎哎,别这么凶,刚才叫皇叔的时候明明那么软,现在这样太不可爱了。”
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年纪约摸三十出头,模样倒是清俊,可愣是将一身Jing致的白色长衫穿出了吊儿郎当的感觉,痞里痞气,没有正形。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温泽宁目光锐利,暗中提劲,只要对方动作稍有不对,他就会第一时间取其性命。
男人举起两只手,浮夸地害怕着:“哎,我没有恶意,不要冲动,估计你爹死得突然,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的模样看着有些眼熟,好像风霁月的身上也有一块。
“我是这一代卜星玄派的弟子,奉命来和新帝唠唠嗑。”男人慢慢靠近温泽宁:“我叫李半仙,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武功。”
温泽宁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依旧不忘问道:“你不会武功?那为何我没有察觉到你进房间?”
“这就是个江湖小把戏,”李半仙道:“其实我一直在屋里,你没看到罢了。”
“毕竟是我要辅佐的人,总得观察了解一下吧。”
温泽宁将玉佩扔了回去,也收回自己的佩剑,冷淡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需要?”李半仙急了:“哎,我说话很准的,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被撵回去我很面子啊!”李半仙突然抱着温泽宁的大腿赖在地上不起:“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温泽宁当时就懵了,这根本就是个无赖!
“你放开!”温泽宁无语道:“你到底哪点像不世高人了?”
“像有什么用?要有真本事啊。”李半仙控诉道:“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真本事?那你倒是拿出来瞧瞧。”温泽宁察觉这人确实一点内力也没有,没好意思动手,只能道:“你先起来。”
李半仙见少年没再一棍子打死,才慢悠悠爬起身:“陛下想知道什么?”
温泽宁思及风霁月那个棺材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便道:“是不是有人要对皇叔不利?”
“又是你皇叔,身为皇帝,难道不是以天下为先吗?”李半仙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柄桃木剑。
“天下是我应该担起的责任,皇叔则是我想要揽在身上的责任。”温泽宁淡淡道:“若有一日,天下和皇叔必须选一个,我选皇叔。”
“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回去。”
李半仙生怕这个祖宗下一句又是撵人,赶紧拍马屁道:“哪能啊,我就欣赏陛下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我只想欣赏你的本事。”
“哦哦哦。”李半仙拿着桃木剑摆了个非常帅气的起手式,他的目光专注,神情认真,周身居然散发出了非常强悍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温泽宁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好看,和容貌无关,而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质。
李半仙动了,他突然高高跃起,然后浑身跟抽风似的抖动,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温泽宁拿起书册,直接就往外面走。
“哎哎哎,等等,陛下,等等,”李半仙马上追了上去,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卜星玄派不是这样问卜的。”
温泽宁简直无语:“你以前做什么的?”
“摆摊算命跳大神的。”李半仙回答的倒是非常干脆。
温泽宁:“…………”
“陛下,你这是什么眼神?”李半仙道:“就算当过神棍,我也是当时方圆百里赫赫有名的铁口直断李半仙!”
“我算过的事情虽不是百发百中,起码十言九中,这是天赋!”李半仙拍着胸脯道:“否则我这般年纪怎么还能拜入卜星玄派的门下。”
温泽宁叹了口气:“所以,有答案吗?”
“有。”
温泽宁Jing神一振。
“七日后,南锦王应凶劫。”李半仙郑重道:“此劫有性命之忧。”
“那我现在就加强王府的守卫,加五十、不,一百护卫巡视。”温泽宁竟连怀疑都不怀疑。
李半仙拦住温泽宁:“陛下,听我一言,此举只会让王爷更加危险,破此死劫的人,已经在大都了。”
“那,我该怎么找到他,有什么特征吗?”温泽宁急问道。
李半仙摇了摇头,紧接着道:“不过,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