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行事,于是指了指义庄门口十几丈开外的小树,一掌拍过去,上面的树枝应声断掉。
那衙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王爷,好功夫。”
温辞人畜无害地笑笑:“晚膳前我会回去的,路上小心。”
“哦,好。”衙役傻乎乎地点点头,离开时整个人还有点懵。
温辞洗了洗手,才牵着钟离安往城里走。沿途的田地有些已经出现gui裂,田中没有谷类,而是胡乱长着沙果的藤蔓,看来是百姓提前换了作物。
钟离安跑到田埂旁,好奇的拽了拽那些藤蔓,问道:“大哭包,这么干的地方还能长出草吗?”
温辞看着小孩,忽而笑道:“小安就像这些沙蔓。”
钟离安歪歪头,满脸不解。
“就算再恶劣的条件,依旧有不屈的灵魂扎根发芽,结出甜美的果实。”温辞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甜美???”钟离安指了指自己,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温辞逗得直乐,抱起小孩就亲了一口。
师徒二人慢慢进了城,城内的酒店客栈都关了门,路上也鲜见行人。转念一想,这般天气又缺水缺粮,自然是呆在家中比较合适。
至于一些乞丐,则被统一安置在棚户中,每天定时发放水粮。
半天下来,钟离安明明没有怎么走路,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可抱着他的温辞却一点汗星都没有。
小孩撩起幕遮,好奇摸了摸温辞的脸:“大哭包,你怎么不流汗呀?”
“大概,身体好吧。”
“那我好好练功夫也能这样吗?”钟离安用袖中蹭了蹭额上的汗水。
“嗯,小安以后肯定比师父更厉害。”
钟离安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道:“那等大哭包老了,就换我抱你。”
温辞哭笑不得:“师父很感动,我就记下了。”
注意到小孩的动作,温辞接着问道:“小安是渴了吗?”
“没关系,我忍得住。”钟离安道。
“我们回去吧。”
“大哭包事情做完了吗?”
原本温辞支开衙役,在附近转转就是想看看灾情到底如何,虽百姓家中现在不方便打扰,但总体看来周大人将北漠治理得还是不错的。
反正他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不必急于一时,现下天色不早,该返回府衙了。
刚进府衙,周大人和账房先生正在清点赈灾粮款,见温辞回来,周大人上前道:“王爷回来了。”
只字不问温辞这一日的动向。
温辞也默契地没有提起,转而询问道:“账目可对的上?”
账房先生道:“回禀王爷,分文不差。”
“各笔粮款去向届时还请先生多费心,我此次前来,护送有之,监察亦有之。”温辞直言道。
“还请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将赈灾之物全数用之于民。”周大人郑重承诺道。
“嗯。”温辞含笑应道。
晚膳后二人回到房间,北漠缺水,自然不能像在帝都时日日泡澡,只能用毛巾沾水简单擦拭一下。
温辞刚要歇下,却听窗外传来几声鸟叫,顿时Jing神一阵,打开窗户,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了窗台上。
温辞取下鸽子脚上的信,撒了些小米犒劳小灰,自己将内容快速浏览了一遍。
“是师姐那边有消息了吗?”钟离安问道。
“嗯。”温辞走到桌前,取出纸笔边写边回答道:“连翘他们遇袭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还抓住了一批劫匪,可惜主要的犯人自尽了。”
说着,笑了笑道:“庄潋意外的能干啊,我好像捡到宝了。”
钟离安听完,“哼哼”地嘟囔了一句:“我以后一定也很能干。”
“是是,小安以后肯定比庄潋能干。”温辞哄道,在纸上简要说明这里的情况,塞进信桶,将鸽子放飞后关上了窗户。
半个月后,帝都便传来消息,有两个京官被抄家,家眷发配充军充ji,然而在前一日他们就在家中自尽了,被劫的粮款去向依旧不明,恐怕在他们身后藏着真正的幕后主使。
温晟殷为了这事发了好大的脾气。
温辞得知后,心中亦是无奈,听司狱那边的说,线索全部断了,这个案子如今也只能暂时封存了。
幸好北漠这边一切尚算顺利,这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待到赈灾任务结束,温辞抄录了一份账本便返回帝都。
为了这事,温晟殷在早朝上三番五次称赞着温辞,温辞本就不太擅长应付这些,可被朝臣各种“恭贺”折腾的够呛。
“啊,再也不想做这种事了,我还是适合当个闲散王爷,教教宁儿和小安就行了。”温辞脱掉繁重的华服头饰,趴在床上,冲着钟离安招招手:“小安,快给师父捏捏。”
钟离安:“…………”
北漠之行从头至尾,除了朝臣、随行的护卫和北漠府衙中人,并无其他人知晓温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