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鞭伤和淤肿,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强烈的内疚啃噬着我,我明白Matt是把昨晚领教到的羞辱报复在别人身上了。那个孩子战战兢兢地跑去拿了早餐,端回来后跪在Matt身边,低垂着头。
“你饿了?”Matt瞥了那孩子一眼,后者点点头,不由自主地舔着嘴唇。Matt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这儿。”他堆了些吃的在一个盘子里,放在地上,得意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吃。”他命令道。那孩子伸出手,但被Matt用脚挡开了。“不准用手。用嘴。”那孩子点点头,埋头到盘子上,象狗一样吃着。Matt又咧嘴笑开了,隔着桌子看着我,脸上清楚地写着邪恶,残忍和yIn荡。他的眼光在我身体上放肆地逡巡着,饱含着赤裸裸的欲望。
我被他激怒了,全身肌rou都紧张起来。我真想把他的早饭狠狠地扣在他那张被打扁了的蠢脸上。Skinner看到了一切,也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及时打断了我。
“早餐,Fox,”他低声说,递给我一片面包,他的手擦过我的手腕,同时警告般地瞥了我一眼。
“谢谢先生。”
“你可以用手。”他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特意看着桌子对面,对Matt说的。
“是,先生。”
即便我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坐在桌边吃饭,现在这样至少也给我保留了一些尊严。Skinner尽可能给了我丰盛的一餐 --- 将切成小口的熏rou和香肠递给我,尽量减少我用手指抓东西吃的混乱与羞辱。
我借此机会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这儿大概有十五个top,还有数目相同的sub。不过这些是这儿的所有人,还是仅仅是第一批来用餐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早餐以后,Saunders带着我们开始参观这个奇异而宏大的地下设施。实在地讲,他是带着Skinner参观,我只不过一路跟在后面罢了。我把一直用力把指甲掐进手掌心,提醒自己不要开口,不要提问题。这真是一种煎熬 --- 我天生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尽管Skinner把我想到的问题差不多都问了,但还是有一两次他没有问到,我迫切地想要张嘴提问,简直憋得要发疯了。有一次我差点就开口了,好在Skinner及时在我的光脚上踩了一脚,制止了我。后来我被踩得一直巨痛的脚趾竟然起到了警钟的作用,这个倒是叫人意想不到。
这个地方设施相当齐全,包括游泳池,健身房,桑拿浴房,还有宽敞的休闲空间。除了图书室和餐厅,还有其他几个聚会场所。其中一间里摆着台球桌,有几个奴隶男孩闲散地聚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打着台球。Saunders走进房间时,他们马上停下来,恭敬地站在一边,我注意到其中一两个还以好奇而又欣赏目光注视着Skinner。我当时特意观察了一下,看他有没有回报同样欣赏的目光,但他没有。他甚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好吧,他干嘛要看呢?这就象我也不会乱看其他top一样。
最后Saunders把我们带到一个巨大,空旷的洞xue里,地面上铺满了细沙。
“这里是做什么的?”Skinner问道,我也同样迷惑。
“你会知道的。今晚。”Saunders说着,带我们穿过洞xue走进一个较小的房间里。房间一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头祭坛,上方悬挂着一幅壁画。画中描绘的是一个男人与一头公牛的战斗,公牛明显是失败的一方。房间两边排着一些木质长椅,这里的气氛很像礼拜堂。
“做礼拜的地方吗?”Skinner问道,半信半疑地扬起一边眉毛。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你能通过特定的……考验,这里将举行你的入会仪式,接纳你成为我们兄弟同盟的一员。”Saunders答道,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12)
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现在落入了一群宗教狂热分子的手中,这甚至比落入嗜虐的Jing神变态者的秘密组织还要糟。而如果这两者相加的话,你就彻底完蛋了,干脆撒手闭眼,等着被抬到棺材里算了。不过应该说等待着Skinner的是棺材,而等待着我的是贞Cao不保。我打赌这里有很多人都等着享受‘驯化’我的乐趣。现在Skinner是我与他们之间的唯一防线,但这并不是我希望他活着的唯一原因。我还有满满一大车的理由 --- 如果我的所谓贞洁一定要毁在某人的手上的话,那我希望对象是他。这些事情我想起来就头疼得要命,当Saunders转过身,带着我们穿过巨洞顺着原路回去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离开‘礼拜堂’之前,房间尽头的一扇门引起了我的注意 --- 一扇他没带我们进去的门。Skinner询问地指指那里,Saunders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需要进那个地方,”他不动声色地说。“相信我。”见鬼,这个地方就像蓝胡子城堡一样诡异。我猜测着那里面是不是堆成山的尸体,还有钉在削尖木棒上的数不清的人头。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