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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严霄想着昨晚之事,才真正明白了“食髓知味”这一词的含义。
于是他拿出平时轻易不用,且仅可施法三次的天镜,下定决心将这蛇妖揪出来。
与此同时,谢时修坐在大殿后院的老树上,将昨晚的所作所为慢慢记起。
是他轻薄在先,也是他挑逗在先,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若没记错,在他提出让严霄“侍寝”后,他就被严霄里里外外扒了个Jing光,再接着,他便只有承受的份了。
身体的紧密交缠,被进入的快感,与人相拥时的温暖……
脑内隐约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缠绵的呻yin,以及到了后来由不情愿转为主动,由被索取专为相互索取。
谢时修深深叹了口气,一拳砸在老树上,旁边一根粗枝的树叶都被震掉了不少。
画面中如此放纵不堪的人竟是自己,谢时修一时半会实在难以接受。
这就好像他前几日去了狐族,看到花景宁和白禹关系不同寻常一样,都让他烦躁不安。
以至于当昨日有密探来报,亲眼目睹花景宁与白禹举止亲密时,他便直接去了酒楼。
对于谢时修来说,花景宁的存在让他觉得充满乐趣,或许是因为花景宁有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容貌,也或许是因为花景宁同他志趣相投,当然,还或许是他平日太过清闲,想给自己找些乐子。
总之,谢时修自认为是很喜欢花景宁的,喜欢到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弄得一套稀有的白玉茶盏送给他。
只是花景宁依旧对他以礼相待,一板一眼的性子实在令他难以攻陷。
然而,越是求而不得,往往越让人奋不顾身。
于是谢时修使了Yin招,他在妖魔大会上给花景宁下了迎香散,本以为能一举抱得美人归,却不料反而给别人做了嫁衣,促成了白禹与花景宁的一段姻缘。
无缘无份也不过如此了。
不是他的他得不到,得不到也罢,他借酒消愁总没错吧,结果又因此碰到了严霄,把自己献了出去,当真是祸不单行。
现下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打理他的蛇族,顺便时刻躲着严霄。
想必神仙也有贪鲜的时候,此时正在兴头无妨,但过几日便会意兴阑珊,估计到时就算自己去寻他,他都未必能再感兴趣。
这样一想,谢时修瞬间觉得欣慰不少,只当昨晚是一场春梦,忘了便是。
长舒一口气,谢时修放松了身体向树干倚去,然而他忘记了身体还处在酸痛不适当中,因此,一个力度没把握好,便倾身从高大的老树上摔下。
而此时,刚刚找到这里的严霄闻声抬头,就见到了他寻了好一会儿的蛇妖从天而降。
几乎没有什么迟疑,严霄便迅速的跳起身来一把将谢时修接住,再稳稳落地。
正是落花的时节,伴随着纷纷扬扬落下的树叶。
好一个Yin差阳错,好一个英雄救美。
“这是你第二次投怀送抱了,但我们似乎也才见过两次。”
“放我下来!”
“害羞什么,昨晚不是挺主动的吗?”
“别以为你是神仙我就会怕你,你放手,我们一决高下。”
“告诉我你叫什么,或者告诉我花景宁是谁。”
“放手!”
“说了就放。”
于是,迫于严霄的威胁之下,谢时修只好不情愿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严霄放下他的刹那远离开来,用充满羞愤的眼神瞪着严霄,恨不得能给他身上瞪出个千疮百孔。
严霄倒是从容不迫,抱臂打量起眼前这位就差露出毒牙咬上他的蛇妖。
早在八百年前神妖间不能结合的俗律就被废除,那么如今,严霄很愿意锦上添花,当个不但看上妖,还看上男妖的神仙。
相逢即是缘,手到擒来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第四章
谢时修没有料到,严霄是个很有耐性的神仙。
他为了躲严霄三日不出寝殿,派出百余侍卫重重把守,不让严霄靠近一分一毫。
其实谢时修知道,如果严霄有心闯进,怕是千余侍卫也拦不下他。
而这三日,风平浪静,没有损伤一兵一卒。
谢时修放下手里把玩得无趣的玉器,猜测严霄必是已经走了,于是身着锦衣华服,迈着从容的步子,准备去寻花问柳一番,以解他多日烦躁。
哪知刚出了寝殿挥退百余侍卫,就见鎏金柱那倚了个人,且目光牢牢锁定着自己。
不是严霄,还能有谁。
谢时修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立刻转身要回去,却被迅速挪到他眼前的严霄伸手拦下。
“闷了三日,怎么又要回去?”
“回去再闷几日,不行吗?”谢时修给了严霄一记眼刀,语气很是不善。
“怕我?”严霄笑问,低头靠近谢时修。
谢时修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