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特别脏,卢瑟随意打扫了一下把带来的东西归位,准备拎着东西去找宋颀。
爬到二楼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才想起给宋颀打电话“喂,宋颀,你在哪儿啊”“我在家啊”宋颀有点莫名其妙。
“那你快给我开门,我在门外呢”
宋颀下意识地走到玄关处去拧门把手,可仔细一想,不对啊。
“我在我自己的家,二楼是租的,你怎么就回来了”其实说租的也不准确,对方是父母以前的同事,现在有生意上的往来,听说宋颀高三了就跟宋父宋母说在财政局有套房子,离家近,其中的巴结成分宋颀就不去揣度了,总之,对方没收房租,宋颀也不跟他们客套,父母不会讨厌这样的奉承,也会在另外的地方补偿回去,宋颀没必要自己Cao心。
“哦,我提前来复习,开学要月考”卢瑟提着东西原路返回,声音里明显带着失落,怎么跟自己想好的剧情不一样呢!
“我短信你地址,你自己打车过来”卢瑟眼睛一亮,连忙说“好”
“那个,你家有没有其他人?”卢瑟不知道冒然这样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宋颀,或者宋颀的家人。
“我家没别人,就我一个”
“哦,那我去给你拜年”
宋颀一听就笑了“给我拜年?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
“我才不要你的压岁钱”卢瑟用力地摁掉电话。
听风居是宋颀父母的外企单位分配的房子,只建了十栋,中西结合式建筑,圈在曲江边上的一个花园里,公司领导是个外国人,喜欢附庸风雅那一套,小区于是得名听风居,取临江听风的雅意。
卢瑟提着特产看着手机短信里的B区三栋801,按图索骥地向小区里走去。顺利地找到B区三栋,卢瑟走上台阶摁响了电子门铃。内心不免还揣着几分忐忑。
门很快开了,卢瑟一路坐电梯到八楼,右边第一户801的门已经开了,宋颀看着门外剪着寸头的卢瑟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怎么这么几天不见,变化这么大。
卢瑟剪了头发之后整个人显小了不少,皮肤又白,脸颊上还多了一点rou,以前只觉得卢瑟眼睛很有神,现在看着其他的部位也很夺目。
卢瑟提溜着大包小包,没意识到宋颀的打量,笑嘻嘻地说了句“新年好”,宋颀也回了一句新年好,声音并不敷衍,只是有几分不自然,有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跟自己说新年好了,从初中起就习惯了一个人过春节,待在了无生机的大房子里等待开学,父母好像从来意识不到自己可能需要一点这样的关怀,只要他们自己不需要的,他们也武断地判定宋颀也可以不要。他们从来不问,但是他们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宋颀叹了口气,给卢瑟递了双拖鞋,卢瑟顺利登堂入室,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宋颀家虽然开着暖气,但卢瑟还是觉出了几分冰冷,没有自己家里一家人围成一桌无论是吃饭,聊天,还是凑闷子打牌那样火热热的人气,卢瑟看着一个人过春节的宋颀,心疼地无以复加。
宋颀给卢瑟倒了杯热水,拿出一堆零食放到卢瑟面前,卢瑟摸摸脸上的rou,还是很自觉地没有伸出爪子。宋颀把电视打开,两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坐着聊天,漫无目的地瞎扯,宋颀有一答没一答地应着卢瑟。
遥控器被放到卢瑟手里,卢瑟换了几个台发现不知道看什么,于是干脆换到体育频道,电视里正在演排球世界杯的比赛,美国对巴西,两人全神贯注地看了一会儿比赛,看到一个关键的比分,一方教练喊了暂停,卢瑟扭头看宋颀,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沉睡中的宋颀面色柔和不少,坚硬的下巴线条也柔软下来,细密的睫毛也没能掩盖住眼眶底下一道青色的痕迹,卢瑟心疼极了,鬼使神差地扶着沙发背站起来,在宋颀紧抿的唇上偷了一记亲吻。亲完卢瑟脑海一片空白,同手同脚地跑到阳台去吹冷风。
没注意到身后原本睡着的宋颀,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路看着卢瑟狼狈地溜走。宋颀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偷袭的嘴唇,刚覆上去的一点热度转瞬即散,明明只是一点轻微的触碰,却像是裹挟着两个小时的风尘直接砸到了宋颀的心口上,带着早春凉意的春风,阳光,全都乘隙而入,带来久违的生机。
在阳台吹得直哆嗦的卢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跟撞邪一样就亲上去了,根本没来得及考虑后果,卢瑟努力地回味着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血ye倒流,确认自己已经收到了最好最珍贵的新年礼物,虽然没得到宋颀的允许。
卢瑟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看到宋颀正从厕所出来卢瑟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声音里有几分心虚“刚才,怎么了?”宋颀声音里有几分沙哑,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卢瑟这才放下心来。
宋颀看着卢瑟胆战心惊地样子也不说破,更加不问他刚刚在阳台干什么,只是叮嘱卢瑟去洗手,外卖快到了。这大概是全市唯一一家过年也没有休息的外卖店了,自然不能太计较味道,两人都吃得有点心不在焉,吃完饭卢瑟要回去休息,宋颀本来想反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