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将男人推回地面,慕白咬牙切齿地起身,却未站稳,晃了几晃,稳住了身体,大声说道:“你敢就这么走了,我……不,本宫一定找上十七、八个男女,一天玩几个,天天换着玩……”
“谁……敢……抢……我……的……宫主……我杀了他……”猛的吐出一口气,好不容易重新呼吸的离伤剧烈的呛咳着,还未睁眼,便嘶哑着嗓音怒吼……
寒风吹过,慕白看着终于睁开了双眼的男人,先是左顾右望,见四下无人,方才傻傻地望向自己。
慕白闭了闭,蹲下身子,将男人搂入怀中,四目相对……
“宫、宫主……”离伤大口的呼吸着,抬手轻抚上那张深爱的容颜:“你……哭了……”
哭?有些昏乱的脑海半晌才反应过来,慕白忙把男人一掌推开,胡乱抹抹脸颊,站起来身来,道:“本宫怎会?哼!本宫等你半夜,也累了,你自己好生反省……”
看着逃也似的冲回轿中,垂下了轿帘了紫衣青年,离伤面上的微笑渐渐扩散……
“咳咳……”被掐了许久的咽喉打断了男人心中的快乐,却不知道,轿中那人紧盯着轿帘的双眼,以及……欣慰与担忧的神色……
碧血噬情 118
轻轻一点扶手,青轿稳稳停在山间,慕白望着山下那行径分明的两方人马,扯了扯唇角,若有所思地一手支起了下颌,望着众人分道离去。
离伤看了看已望不见人影的山坡,又看了看碧心宫主慕白的脸色,终于打破了连日来的沉默:“不用跟上去么?”
慕白转眼,看了离伤一眼,也不在意,静静地伸直了左手……
还是……不肯理睬么……离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垂下了眼睫,跨过轿木,踏入轿中。
“区区一把问天宝刀,算得了什么?正如绝谷谷主所言,问天刀法只怕是早已失传,若是没有,就杜苍山那样的武功,本宫还看不上眼!”毕竟是身边之人,总这般不理也不是个办法。慕白看着南宫天幕等人消失的方向,微笑着,抓住了离伤的衣领,扯入怀中。
“宫主的意思是?”离伤心中一喜,屈起了双膝,跨坐在慕白腿间,支起上身,两手抵着两旁轿壁的横木。
“神兵利器,不过是能让人更加厉害一些罢了!碰到了武功高深之人,却是半分用处也无!若是对兵器起了依赖之心,武功之途,便再难有大进!”慕白不屑一笑,伸手解开了男人的衣襟,伸指一挑,挑出衣衫间的细链,说道:“绝谷这新任谷主,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将问天宝刀送于了断魂谷,却又将苍穹山庄这一班废物皆收入绝谷……”
“宫、宫主……”恍然间,似又回到了几日前,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般,离伤看着眼前的青年,小心地轻唤。
“唔……也没什么意思了。”手指在扶手上再一敲,青轿转入山林,尾随着断魂谷一众人等而去。
“掌柜的,有独院么?”繁华的小镇,人来人往,十名方进入小镇的男女,似对这里非常熟悉,眼见天色渐晚,直接走进了镇里的一家店栈。
“有、有!阿三,来带几位客官去左边的上院。”半百的掌柜捞起几人扔在桌上的金锭,轻咬了一口,大喜过望,连声说道。
跨入独院,几人分散四周,各处查看了一翻,聚拢主屋,向着中间的女子微微点头。
取下头上的斗笠,梅越心轻扫过身旁众人,道:“我们身上的东西传出去,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安全回到谷中,今晚大家还是辛苦点,轮流守夜,明日卯时,离开这里。”
“是。”齐声应了,众人纷纷施礼离开,独留梅越心一人在房中。
梅越心微微喘了口气,一路不停的赶路,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轻轻拍拍了桌上的包裹,虽说联姻之事被自己破坏了,可有了此物,父亲想来也不会怪罪了罢?!
转过身,就着房角的冷水洗了洗面,感觉Jing神了许多。过了今晚,便可赶回谷了……梅越心松了松紧绷的心神,转身……
原该空无一人的桌旁,静静地站了一人,紫衫飘飘,正手拿着一把黑色长刀,满面赞叹……
“……慕宫主……”梅越心只觉一颗心提到了嗓间,险些厉声大叫,却在想起眼前这人的种种的传闻之际生生止住——手下的人众,来了也没半分作用,若是恼了这人,怕是尽送了性命……
抬眼一扫那双眼紧盯着手中长刀的梅越心,慕白轻笑一声,似对她不曾唤人兵戎相见十分满意,低头继续细瞧着长刀,手掌轻轻抚摸着漆黑的刀身。
“慕、慕宫主……”梅越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放软了嗓音,道:“过去千错万错,都算梅越心不对。慕宫主武功高绝,当不至于欺凌我这柔弱女子罢?”
慕白略一皱眉,低叱一声道:“别吵,本宫便是瞧个新奇,看过还你。”
梅越心大喜,嘴唇微动,又赶紧止住,左右一瞧,亲自动手,倒了杯茶水,放至桌上。
手腹缓缓自刀身上抚过,冰冷的金属质感传入心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