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宫中的事,本宫已尽知晓,告诉那活着三位少宫主,本宫回宫之日,便是考查他们武学之时,若是谁偷了懒,谁坏了宫中的规矩,便叫他们最好是在本宫回宫之前,能暗杀了本宫!”
“宫主!”一旁静静跪立,默默倾听的离伤猛地抬头,想要反对,却已不敢,只得委婉地唤了一声。
“本宫与外堂弟子说话,左护法有什么意见?”慕白笑意盈盈,转头看向离伤,那刚刚消去的寒气威压,如泰山压顶一般,毫不客气地笼罩了过去。
“属下不敢!”忙低了头,离伤紧盯着眼前那浅紫的锦鞋,不再言语。
“嗯……”满意的点点头,慕白转向轿外的少年,道:“便是如此,你且回去,让南阳分处的外堂弟子不要放松,也不要参与,只尽量打探消息,传于本宫便是。”
“是。”心有余悸的少年头也不敢抬,连声应了,退步而去。
“好了,起来休息罢,今晚随本宫去苍穹山庄瞧瞧热闹!”慕白挑目远望,似穿过了面前层层的山坡,看向那山脚的庄院。
“是。”不敢不听命令,离伤起身,盘腿坐下,悄悄扫了一眼椅间紫衣,不解为何没有任何惩罚,便算过去。那形如实质的寒气威压还历历在身,其中的威严与不可违抗还那般的清楚,却一转眼风清云淡?!
甩甩头,或许宫主真已不再生气自己,只是却容不得自己再度违抗了罢……离伤唇角微挑,忙自抑住,正了神色,闭目调息。
懒懒地躺在椅中,挑望着远方,心思却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慕白挑出暗格中一瓶白玉瓷瓶的美酒,取了玉杯,独斟自饮。
或许,一开始,自己便做错了……以对待兄长的态度,对待一个下属,却又无法容忍他违拗了自己的意志,做出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再来,以对待情人的方式,对待男人,自然会让他生出占有的心思,更何况还有自己有意无意般的挑唆话语……
平等的对待方式,忽略了两人间本不平等的关系……那么生出事非,也在情理之中……伊拉默之事,除了排除潜在对已不利之人——男人□裸的占有欲望,明明早就领教过,却是不思教训,灭族之事,自己实要占上一大半的责任……
闭上眼,不愿去想这些伤神的心机,慕白不自觉,想起了那个消亡于风鸣崖上的少女……只是传闻藏有‘问天秘籍’,便引来灭族之祸……与这山下的苍穹山庄何其相似?两、三日后,这占地千亩,雄伟壮观的庄院是否亦将化作飞灰?成为那第二个席家、伊拉默?
身怀异宝,却无实力相守,便是引祸之道……那么……如今的自己……可有了保护男人的实力?
脑中浮现那金发飞舞的菲拉丝,与满脸平和的师祖候无忌……慕白悄悄捏紧了双拳——在自己无法对抗之际,绝不带着男人回去南岭宫中……自己的人,不论如何作恼、生气,也只能自己教训!若是真低头杀了男人,先不说日后会不会后悔,便是这一身武功,学来又有何用?
天色渐渐转暗,慕白看望着远处那如飞掠入庄院中的三条人影,懒懒地动了动手指,目光扫过轿旁安静侍立的灰衣男人,满意一笑。
“宫主,嵋山三妖已进去了许久,五大门派的人亦已进入……宫主若想把玩‘问天宝刀’,再不动身,怕是有些麻烦了。”看着轿内闭目养神的紫衣青年,离伤低了头,恭敬地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奇怪,本宫如今的武功还抢什么‘问天宝刀’?”眼睛睁开一道细缝,扫过低头不语,却已竖起了耳朵的男人,慕白伸了伸懒腰,笑道:“不过是往年的一桩心事,解与不解原本无妨,便遇上了,却也想看看……”
离伤面上先是疑惑,接着恍悟,警惕地一扫轿中紫衣,敛了神色,越发的恭敬了起来:“属下明白了。”
点点头,慕白手指一敲,四麻卫机械地抬了青轿,向着远处的庄院行去……
青轿渐行,慕白合了眼,运劲双耳,听向那庄院深处,不多时,神色一动,叹道:“这杜庄主倒还是条汉子!在五大门派逼迫之下,还敢抗争……”
话落,慕白张口,一声长笑冲破苍穹,瞬间传遍了庞大的庄院各处。
离伤诧异地瞧着慕白微笑的面容,也不多问,跟随了青轿前进,手中迷药不断,洒向上前阻拦的庄丁、弟子。
青轿前行,翻墙过院,不一会,便看见庄中一处大厅涌出数十人来,望向青轿。
“阿弥陀佛!杜庄主,方才的话,还请多多考虑!既然杜庄主还有要事,贫僧等五人也不再打绕,这便告辞!”少林无尘说完,五人稽首一礼,身形一纵,已向着那青色小桥相反的方向,飞纵而去——竟形似逃避那顶小桥一般!
苍穹山庄庄中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不仅苍穹山庄众人呆住,便是慕白亦怔了一怔,方玩味的笑道:“原来这便是五大门派……欺软怕恶……嘿嘿……嘿嘿嘿……”
青轿落入院中,眼见那厅前苍穹山庄众人还未自五大门派逃走的震撼中清醒,慕白随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