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只要唐源在自己身边,干什么都没关系。
干他也挺好。
忙了一整天,房子终于可以住人了,累得腰酸背疼的唐源靠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着这个已经熟悉到每个角落的老房子,感慨道:“你要是以后常住深圳了,难道每次回来都要这么费劲的打扫?”
这房子里有他和林境的回忆。比起自己的房间,他在这里倒是发生了更多的是事情。
包括他的第一次亲吻,他和林境的第一次超越亲吻的接触……
“总有一天要卖掉的吧?”他看向林境,很是伤感。
林境靠着餐桌,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同样充满了他痛苦或快乐的房子。
“不卖。”他很确定,“只要你家在对门,我就永远不会卖。”
“……可我听我妈说……老爸想在别的地方买房。现在这里好是好,但毕竟还是有点小了。”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据说是想为了我的媳妇买个大点儿的房子。”
林境盯着他,表情不变:“然后呢?
“……我说不搬。”唐源咧着嘴,“可惜我在家里没啥地位,我妈才说了算。”
话题逐渐逼近了“出柜”的主题,两人很聪明地没再继续下去。
唐源躺倒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说:“以后,以后……”
“以后我会定期请钟点工,”林境走过去,半跪在沙发边上,俯下身看着唐源,距离近得连呼吸都能感觉到:“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你都能回来。”
唐源眨眨眼,突然感觉害羞了,想缩起脑袋不跟他凑这么近,却被人按住额头,狠狠地亲了上来。
林境的吻跟他的外表从来不符。有时候凶狠,有时候缠绵,里面的感情浓烈得就像伏尔加,辣得每次败下阵的都是唐源。
“别亲!有汗!”
“嗷!别掀开衣服,好冷!”
“你的手指冻死人了,啊哈哈哈……哎哟!”
吃饭的时候,唐妈妈质问唐源:“你是不是又偷吃姑妈送来的剁椒鸡爪了?”
明明没做坏事的青年,肿着红红的嘴唇,羞愤地点了点头。
林境端着饭碗,尾巴不停地摇。
那一年的除夕夜,唐源跟林境陪着唐妈妈唐爸爸在家里麻将。在林境有意的配合下,唐妈妈赢得合不拢嘴,倒是输得把老婆给的过节费都抵押光的唐爸爸恼羞成怒,指着儿子,命令对方一定要积极配合,打个男人的翻身仗。
唐源哪有林境这么懂得算计,放炮放得明显,立刻被唐妈妈的嘴炮给吓得不敢再给唐爸爸喂牌,于是直到12点前,唐爸爸穷得甚至签订了两个月的洗碗合同。
唐爸爸愤慨地看着林境,指责对方背叛社会主义,投奔了资本主义。
唐妈妈一把捞过林境,得意洋洋:“以后我这个干儿子给我养老,唐源就给你养老,怎样?”
唐源愣愣地看着自己老妈,如果不是知道她只是被常依雯给刺激到,他差点就要现在出柜了。被搂在怀里的林境轻轻笑着,也没有太激动,反倒很配合地点头:“嗯,我给阿姨养老,也给叔叔养老,反正我也没有爹妈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唐妈妈两眼眶发红,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就没有,阿姨疼你!”
唐源看着窝在唐妈妈怀里朝自己做鬼脸的青年,捂着脸,无言以对。
他是怎么被林境攻陷的,跟自己差不多性格的老娘,估摸着也防不住。
这头狡猾的大尾巴狐狸。
同样在一个城市里,在别墅过年的荣舟同学咬牙切齿地看着在自己脸上贴了无数张纸条的程宇阳,其他同龄的亲戚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脸上的纸条多数拜学霸所赐。可程宇阳贴荣舟的时候,贴得特别用心,于是荣舟很快就成了白须道长,长辈们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荣舟的惨状,都笑得东倒西歪。
荣大公子的形象瞬间从珠穆朗玛掉到了四川盆地。
荣舟狠狠地扯掉脸上的纸条,对自己跟老爹提起还有程宇阳家这一号远房亲戚的事情感到后悔万分。
程宇阳的妈妈是荣家的旁支表小姐,程宇阳小时候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大部分时间都跟程家走得近,到后来程宇阳搬到这个城市,才渐渐地融进了荣家的亲戚圈。
学霸的威名太盛,即使是一个新人,还是旁支,程宇阳一样获得了众人的瞩目。
当年荣舟最后确定被送出香港,也是考虑到程宇阳能照顾一下。
程宇阳看他准备发作的模样,依旧拿着纸牌淡定坐着:“要不要吃蛋糕?”
荣大公子立刻收起了气焰,眼巴巴地看着他。
其实他说的蛋糕并不是吃的蛋糕,这是他跟程宇阳定的暗号。小论文叫饼干,大论文叫蛋糕,这回放假他还是背着一份大论文回来的,想好好玩而又不耽误论文,只有求助于……
荣舟乖乖地坐了回去。
“愿赌服输。”他憋屈地看着手中明明还算可以的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