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打击过劳猝死在董事会上,他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突发心脏病不治而亡,剩下一堆烂摊子就全丢给了他和他姐姐周智美,智新只好休了学出来主持大局,在他两姐弟的努力下,半年后周氏的情况终于开始慢慢好转,接着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是病人的隐私,还是由病人家属直接告诉你比较好,我现在能透露给你的信息只有两条,三个月前周智新和前男友发生了争执,他被前男友推下了楼,失血过多外加重度脑震荡导致深度休克。”
我抬起头:“前男友?”
曹教授的表情略显尴尬:“……你不歧视同性恋吧?”
“不会。”我摇摇头,因为我也是,我问:“后来呢?”
曹教授说:“他整整昏迷了10天才醒来,醒来以后就一直保持目前的状况,不肯说话不愿跟任何人交流,对外来的刺激没有一点反应,典型的由过度心理创伤导致的自我封闭。”
我说:“您为什么不亲自为他治疗?您才是创伤心理学领域的权威。”
曹教授不无惋惜地摇摇头:“原因实在……难以启齿,智新在Jing神病院接受治疗时被照顾他的护工……性侵过。护工是智美挑的,她因此非常自责也不再相信医院,就把智新接回了家照顾。我又与那个护工年纪相仿,所以智新非常排斥我,我一靠近,他就往角落里躲。” 曹教授恳切地说,“唯璞,你是我所有学生中对创伤心理学最有研究的,智新的父母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就当老师求你了。”
“老师言重了。”我没多做思考便应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二)
我见到周智新时,他正坐在落地窗旁,穿了一身纯白色的睡衣把半张脸埋进宝石蓝的羊绒围巾里,只露出了一双没有生气的大眼睛。身子躲在Yin影里,他伸着腿将一双白到几乎和睡衣融于一体的脚晒在阳光下取暖。纤细白净的青年,温暖安适的正午,本该很美的场景,但在知道他过往的我眼里,却是一副充满了哀伤的画面,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坐在他对面的漂亮女人应该就是周智美,她不停地跟弟弟说着话,可周智新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曹教授领着我走进他的房间,轻声问:“智美,智新今天还好吗?”
“曹叔叔,你来啦。”周智美起身迎了过来,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曹教授把我介绍给周智美说:“这位是陈老师,我最优秀的学生,我想他一定能帮到智新。”
周智美大方地向我伸出手:“陈老师你好,我叫周智美。”
“陈唯璞。”我跟她握了握手。
“陈老师,智新就拜托你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说到这周智美的眼眶shi了。
我说:“放心,我会尽力的。”
曹教授说:“你要不要先看看他的情况?”
“好。” 我走到周智新身边,蹲下身看着他轻轻唤道,“智新?”
周智美说:“没用的,他不理任何人。”
我摆摆手,接着说:“智新,你好,我叫陈唯璞,耳东陈,唯一的唯,璞玉的璞……”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他,慢慢抬起眼,接着抬起头露出整张脸,然后缓缓转过头盯着我看,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也渐渐清明了起来,他真的长得很漂亮,像个洋娃娃。
周智美激动地说:“他有反应了,曹叔叔!你看他有反应了,智新,我是姐姐啊!”
曹教授忙拉住周智美:“你先别急,再等等,再等等。”
我也惊讶于他的反应,愣愣地看着他跟着他站起身,我与他无言地对视着,他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给我围上,我下意识地说:“我不冷。”他没说话,对我露出一个如同初生孩提般天真无邪的笑,我的心跳骤然加快,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他了,一见钟情。
(三)
周智新依然不理会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他只对我的言行有反应,但也仅仅停留在微笑和眼神上,他还是不肯说话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这让周智美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他的病情终于有点起色了;伤心的是。辛辛苦苦照顾了他这么久他居然不理她。
周智美也陆陆续续告诉了我不少关于周智新的事,她说他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因商业联姻结合,父亲对母亲没有一点爱,母亲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生育,两姐弟全是人工授Jing并分别找人代孕的,他们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就是得不到父母的爱。特别是周智新,因为生下他的女人是他父亲的情妇,母亲恨他,父亲无视他的存在,周智新为了证明自己只能埋头读书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最终造就了他孤僻寡言的性格。
周智美说:“我这个弟弟啊,真的很优秀很懂事。”
我说:“智美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智美咬着牙说:“作孽啊!”
周氏集团刚受到金融危机冲击时曾有另一家集团向他们抛出橄榄枝,表示愿意用高价收购周氏闲置的项目和股份助周氏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