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是,也不是”这么拜托别人,他还是第一次,因此说的有些许含糊。
正往卧室去的唐宋已经走到了沙发背后,听到他这么说,就停下了脚步,往沙发上左右打量了他一眼,“要干什么就清楚明白的说,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还有,你就好意思一直跟这躺着啊?”还要去上班?
郑好有些羞涩的说:“我正好就是想谈这事,那什么,我还醉着,有点儿起不来了。想让你搭把手来的。”说完他就那么静静的从上往下瞅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唐宋。
“怎么的?这还起不来了这?”唐宋不信,上前去拨他。
郑好躲不过去,也不躲,任他戳着。“就是身上软,没力气。”
“那你还上班儿?”
“不去不行,我没请假又没假休”他将眼睛又对上唐宋,“所以就想求你将我送到公司去。”
“噗!”唐宋默了半晌笑出来,“然后躺在书店里上班儿?”
郑好着急了,心说,我要有办法也不至于这样。
唐宋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半晌,才好心的将郑好从沙发上拉起来,可如他所说,全身软的像条蛇似的。“哎哟嘿,你这怎么个状况,一瓶酒就能醉成这副模样?”其实一边说这话的唐宋还是有些许自责的。他一直拉着郑好的胳膊不让人又倒下去的说,“昨儿你怎么不早说。”要早说也不至于啊!
郑好特郁闷的瞅他一眼,“我跟人说,人都没信过。”
额,倒也是,“那你怎么办啊?这副样子我看就算了吧,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帮你打去请个假。”
“不行!”郑好的态度相当之艰决,“你若是不帮我就算,今天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去的。”边说着他就边扭着那软叭叭的身体,往沙发外面挪。
哟,唐宋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寻思,这人还知道闹脾气了?朝窗外望了一眼,晴着,不像是要下红雨的节奏啊?
他这边还在思量,手上那人已经全缩到地上去了,也真如他所讲,在地上爬。
“哈哈哈哈”唐宋收了手,任他在地上蛇行,他问郑好说:“你是不是打算进了书店也用这姿势给顾客挑书啊?哈哈,忒吓人。”
其实郑好整颗心都是焦急的,他哪里不知道自已这样子上不了班,可是不去怎么办?若是为此丢了工作又怎么办?这些他在别人面前讲不出口,像唐宋这种人,工作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工作,可他郑好不同,工作是性命,工作是口粮,没了工作就等于要饿死。
所以唐宋的话非但没起到劝阻的作用,还在他着急的情绪上滋滋浇着油,他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攀爬了半晌,突然就将头埋了起来,不动也不语。
唐宋站那看了一会儿,非常恶趣味的走过去扯扯他说,“怎么不继续了?睡着啦?”将他脸扒拉起来,整个人都被惊着了。
郑好在哭,泪水糊了一脸,而脸蛋中间和鼻子上还蹭着地毯上的灰尘,这样子看上去要有多糟心就有多糟心。
“唉?不是!”唐宋手忙脚乱的将他从地上半抱起来,“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话说,我怎么着你了你就哭?“不就是去上班吗?成成,我将你弄清爽就送你去成了吧?”
打小唐宋不是见不得人眼泪的人,你像他小妹,小时候成天干嚎,什么泪泡没见过。可是像郑好打了牙齿能和着血水往肚咽的人。居然当着他面哭了,还哭的没声没息的,他就真是没折了,也惊慌无措了。“别哭了,我弄你去冲冲好吧?将酒味冲掉成吧?”
郑好没反对,唐宋就真的动手了,其实说是将郑好弄到洗手间去冲,他还真是让他和着衣服与裤子开着热水给他淋。“等下我给你拿条毛巾和干净衣服裤子,你……再怎么说还是得自个儿将裤头穿上,我再进来给你换好吧?”
郑好一边默默流着泪,一边听话的点头。
虽说听他会送自已去上班,但郑好也心知自已这样子去了说不定也会被开除,所以那眼泪一汪汪的怎么也止不住。
“啧!”出洗手间前,唐宋很无奈的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心说,怎么一哭就真哭上了?
然而当唐宋帮着郑好一通洗漱后,真是从郑好身上闻不出一丝酒味儿。他在背郑好下楼的时候,长叹一口气说:“等下见了你们领导你甭插嘴知道吧?听我讲就行。”
郑好顶着唐宋左邻右舍的奇怪眼神,轻轻‘嗯’了声。
在上出租车之前,唐宋买了一个杯装的粥和俩馒头与豆浆,将粥插了吸管在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目光里递到郑好的手里,“你先喝着,昨晚肚子整个都腾空了。”他自已则就着豆浆啃起了馒头。
郑好脸色难看的望着那杯粥,也不去接。
唐宋了然的说:“不吃,看你怎么恢复力气工作。”
这下郑好终是伸手接过了,只是端着粥的手抖的没有办法,几次都差点将吸管抖进鼻孔里,唐宋看不下去的伸手欲接粥说:“我帮你?”
郑好缓缓摇头拒绝了,继续自已颤颤悠悠的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