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耍赖。”玄冽握紧穆静尘的手掌,将他的手指紧扣在手心里。
无奈地瞥了玄冽一眼,他以为他是他吗?还会耍无赖?穆静尘往玄冽的身边挪了挪,故作玩笑道:“怎么不说你是我的人?我可比你大。”
“是我比你大。”玄冽戏谑地眨眨眼,指了指自己身下某处地方,别有意味的笑容让穆静尘霎时红了脸,瞪着他无话可说,玄冽大笑起来,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连说出的话语都溢满了温柔与深情:“太傅,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穆静尘仰脸,两人的目光交错在一起,他甚至觉得,此刻玄冽的眸中洒满了漫天的星光,璀璨明亮,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
玄冽说他栽在了自己身上,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在官员家中留宿了一晚,第二日一行人继续前行,穆静尘坐在马车中看书,玄冽则靠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直直的眼神让人无奈地放下了书,道:“冽儿,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太傅好看。”玄冽笑眯眯地回答,他的太傅是世上最好看的人,看一辈子也不会厌的。
“就你理由多。”嗔怪地看他一眼,穆静尘转了个身继续看书,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玄冽道:“太傅,你转过来一下。”
穆静尘闻言转过头去,猝然玄冽的身影笼罩过来,温热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清甜的樱桃就这么口对口地送了进来,穆静尘囫囵吞枣般地将樱桃吞下,良久玄冽的唇才离开他。
“太傅的嘴是甜的。”玄冽笑起来,摸了摸自己嘴边的银丝。
而坐在一旁的穆静尘早已被他这番动作弄得臊红了脸,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玄冽的脸皮之厚,他算是见识到了。
匆匆数日过去,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马车在皇宫外头停下,穆静尘推开车窗,望着巍峨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
三年过去了,他终于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在还是回到了这里,和心爱之人团聚在一起,以后,也定会都是好日子的。
马车徐徐前行,过了几道关口再次停下,外头赶车的侍卫提醒到了,穆静尘回过神来,跟着玄冽一同下车,两人一前一后地从马车中出来,玄冽还等在外面,待他下来后,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前来迎接的大臣面前。
“臣等参见皇上,恭迎皇上回宫。”众臣跪下行礼。
“免礼,都起来吧。”玄冽说完,闪身让出身后的穆静尘,指了指他,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如你们所见,穆太傅并未殉葬,当年是父皇弄错了,今后他还是太傅的身份。”
“太傅安康。”为首的丞相抱拳道,穆静尘见状也回礼。
一番寒暄过后,玄冽径直带着穆静尘往当年居住的崇华殿偏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偏殿每日都有人打扫,你住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留着,还是原来的样子。”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穆静尘松开玄冽的手,推开偏殿的门,绕过几道屏风走到内室,里面还是和他三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地上一尘不染,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墙上挂着他的字画,就连被褥都干干净净,显然玄冽花了心思让人保持干净,就为了等他回来时能够亲眼看见,想到这,他忍不住问:“冽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没死?”否则怎会将这里保持的这么好?
然而玄冽却是摇头,眼神也染上了悲哀:“不,我是真的以为太傅没了。”当年奉先帝使尽一切手段让穆静尘离开,又伪造了他假死的迹象,虽然他去看了尸首,但是由于心中太过哀切,所以并未发现那人不是他的太傅。
因为对太傅太过深爱,玄冽派了人使用特殊的手法保存了穆静尘的尸首,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没能及早发现棺椁中的人不是他的太傅,直到三年后,他发现了假死药,开棺查证了尸首,才证实穆静尘未死的消息属实。
没人知道那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每□□着自己不去想穆静尘,因为他一旦想到他,一整日都会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多,他才从失去太傅的梦靥中缓过来。
好在一场国宴让他知道了穆静尘未死的消息,也带给了他新的希望,找到太傅后,他在心底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放他离开,绝不。
穆静尘目睹着玄冽的表情变得哀伤,懊恼自己为何提起这个话题,接着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搂住玄冽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现下没有什么比一个拥抱更能抚慰玄冽的心情,他紧紧回拥住怀中人,半晌后柔声问:“太傅,以后……搬到乾清宫吧,和我一起住,好不好?”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偌大的龙床只有他一个人睡,怪孤单的。
愣了愣,穆静尘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玄冽狂喜,当即让宫人进来收拾东西,其实偏殿里没有太多东西是属于穆静尘的,只将字画带了走,旧衣裳也全都不要了,玄冽命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