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奇怪了。
还不待叶衷寒细想,赵无眠已经往侧边移了一步,把人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身后:“多休息,少看书。”
赵无眠说完这一句就转身走了,谢砚跟在身后,只在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叶衷寒一眼,不过很快又把脸压了下去。他这样冒充实习医生是不合规矩的事儿,所以出了病房门,他就说他先回办公室等着。
赵无眠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他:“你太紧张了。”
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谢砚垂眸,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带着紧绷的神经,一同被抚平了去:“怕给你惹麻烦。”
也怕,被叶衷寒认出来。叶衷寒对他太熟悉了,尽管他戴着口罩,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他完全不敢跟叶衷寒对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认了出来。
“回办公室等我吧。”赵无眠把记录本接了过来,往下一个病房走去。
等赵无眠查完病房,又整理了工作记录档案,到了午饭时间,谢砚跟着他去吃饭,俩人刚出办公室,就和秦让打了个照面。
谢砚以前也遇见过几回秦让,不过都是隔得远远的看到而已,迎面撞见还是头一回,他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叫了声:“秦叔。”
秦让也有些意外,视线在赵无眠和谢砚身上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两眼,才笑道:“去吃饭?”
谢砚和赵无眠的事情他昨天有听谢老爷子说起,所以现在也不是很意外。他心想着,叶衷寒是赵无眠主治的病人,谢砚过来探病,两个人再一起去吃饭,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于是听到谢砚“嗯”了一声后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下文:“那你们赶紧去吧。”
谢砚原本想寒暄的问一句秦让这个点过来住院部做什么,听他这么讲就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走进电梯,他跟赵无眠解释道:“秦叔是爷爷的学生。”
赵无眠有点惊讶:“爷爷是教什么的?”
“什么都教。”谢砚露出了一个浅笑,“他当了四十多年的老师,在第一学府中文系和外国语系都教过,还教过德语,在Z大挂着特聘教授的名,偶尔去讲课,闲的时候就著书修书。”
“至于秦叔……”谢砚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你昨天看到和爷爷一起下棋那位,就是秦叔的父亲。”
“两家人住得近,听我爸说,小时候秦叔但凡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是过来找爷爷请教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谢砚先走了出去,随口问道:“说起来,你和你老师的关系也很好吧?”
赵无眠身边的人际关系极为简单,除了工作上的必要联系以外,电话甚少有人打。偶尔见他和人在互通邮件或者是讲电话比较久时,问到总是“在跟老师请教问题”、“要帮老师改几篇论文”、“在看老师发来的病例”、“在和室友讨论文献”之类的答案,不难看出他和他老师以及室友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赵无眠“嗯”了一声,“老师他很厉害。”
像谢砚说起谢老爷子和叶衷寒,他想起卫商陆,也是与有荣焉。
“那有空该去拜访一下。”谢砚理所当然的接话道,“你年底不是要去K市开会么……”说到这,他又突然迟疑了,万一,赵无眠的老师也不能接受这件事呢?
他只想着赵无眠这么多年一个人,赵合那种爹不认也罢,关系亲近的老师,亲如长辈,自然是该去拜访的,却忘了他和赵无眠都是男人,而这个社会的包容度远没有那么大……
“怎么了?”
谢砚回过神,硬生生的换掉了后面的话:“你跟你老师,提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走进相熟的私菜馆,赵无眠先替谢砚拉开了椅子,自己才去另一侧坐,听到他这么问,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要跟我去K市吗?”
年度的工作例会还是挺忙的,每天都是听不完的工作汇报和讲座,各种交流会议,不能玩手机,还要做笔记,住宿倒是会统一安排,不过也不会太好,忙到分身乏术倒是不至于,枯燥却是一定的。
说实话,他并不想谢砚跟他一同去K市。
太麻烦了。
而且,也容易让他分心。
“算了。”谢砚摇了摇头,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攒竹xue,“你去K市的时候学校正好期末考,我还要改卷子,大概走不开。”
即使谢砚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对,赵无眠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倦意,像是无奈之下给自己找的借口,他留意看了一眼谢砚的神色,思忖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室友的爱人,也是男人。”
“嗯?”谢砚闻言一愣,脑子里混混沌沌的闪过了什么念头。
“老师他知道。”赵无眠像是没察觉到他表情的不自然,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还是证婚人。”
谢砚这次是完全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嘭”的一声燃起了烟花,噼里啪啦的在脑海里绚烂。
赵无眠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