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一边,笑着问他,“你想知道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吗?”
李桓微闭着眼,笑,“好啊,务必要一件一件地和我讲清楚。”
……
木樨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咧着嘴看荣真。
荣真拍了下他的肩膀,“没必要这么紧张。”
木樨呼了口气,整个人泄下去,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他同着荣真从宫门走进去,一直不停调整着呼吸。
杨槿这时候同李桓也坐在桌前等着他们了。
看到活生生的李桓的时候木樨眼眶一下就红了,杨槿瞥一眼他,默默地捂上了脸。
荣真强撑着,正要下跪,却看见李桓摇摇头,手向他招了下。
他也就不客气了,拉着木樨的手便围着桌子坐下来。
木樨强忍不住,耸动着肩膀,眼泪一颗一颗地落。
荣真仰着头,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李桓想硬挤出个微笑,却毫无力气。
杨槿从指缝里看着所有人,深吸了口气,带着哭腔,“不是好事嘛。”
李桓忽然哭笑不得,拍了两下杨槿的肩膀,“对,好事,吃东西。”
木樨瘪着嘴,拿起筷子给李桓添菜。
荣真摇头,“你这一回来,我就不得宠了。”
李桓用手撑着下巴,“这是你妒忌也没用的。”
李桓看了一眼伺候的人,朝他们扬了扬下巴,“拿酒来。”
八年来,李桓都没说过这样多的话。
他几乎快忘了开心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他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多开朗,都爱笑的一个人了。
荣真看着李桓,忽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都卸下去了,头一次觉得这么放松。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因为李桓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整个登基大典,荣真便决定一切从简,一道诏书下来,新的皇帝登上了皇位。
但是这道诏书却使南境的军队迷惑起来。
如果李桓是以正当的名义即位,那他们在为谁而战斗呢?
更让他们犹疑的是,这位新皇帝登基了快半个月,却没有处理过任何与南境相关的事情,让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态度。
两军就这样尴尬地对峙着。
“你在给李啸写信?”荣真瞟了眼杨槿,给自己斟了杯清水喝。
杨槿在荣真的书房里,盘着腿坐在荣真的椅子上,答了一句,“嗯。”
“杨家连个砚台的钱都出不来了吗?”
“是啊,”杨府的下人散的散,杨槿看着空空荡荡的家,实在心烦,便带着俩自己随侍的小丫头把家当都搬到了荣国府,反正荣真这空房间多得是。
“你想告诉他什么?”
“我能告诉他什么,不过是想他能把事情想开点。”
“你想让他停止兵变,养Jing蓄锐,真正要打的时候还没到。”荣真一眼就看穿杨槿的想法。
杨槿舔了下嘴唇,“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你有心偏私他我能明白,但是这封信能不能传到他手里还不一定。”
“什么意思?”
“鹰卫你知道吗?”
“梁国的亲卫部队之一?”
“没错,”荣真点头,“李桓,不是,皇上告诉我,鹰卫早就在梁帝没入城之前就已经在京城里埋伏下来了,他们专司巡查缉捕,很可能就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传信给他,怕是……”
杨槿放下笔,长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他这样做值不值得。”
这说的是李桓,早在之前,李桓就向他们坦白了一切。
他与萧祈的协定,楚国未来的存亡,讲得清清楚楚。
“他要是觉得值,咱们就认了吧。”
杨槿耸了下肩膀,“反正我们杨家是绝对不会在梁帝手下为官的。”
荣真抿了下嘴唇,这话讽刺自己的?
“你不是已经让杨家族人都到李啸那里去了吗,”荣真说,“这便够了。”
杨槿有些不解,如果李桓打算拱让江山,为什么又不打算管李啸的事情。
“他也是有私心的,”荣真给杨槿解释,“他并不想让梁帝占领所有国土,而且以李啸的实力,真豁出去了,谁也占不到便宜。”
“那我更要给李啸写信了!”杨槿重新拿起笔,“我得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好好支我这个人情!”
荣真咂了下嘴,反正是阻止不了杨槿了,只好安排个妥帖的人把信送出去。
“你想给他写信的话也再等等,今天宫中的宴会过后,你留在宫中,再探探皇上的意思。”
杨槿看着荣真,有时候他的谨慎真的令人讨厌。
明明李桓根本不会对他们隐瞒什么,却还要这样拉远他们的距离。
他撇撇嘴,这可能就是荣家人的本能了吧。
“我知道了。”杨槿敷衍了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