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他说得入情入理,感情发自肺腑,并且低声下气地三番五次堵截沈因。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但在爱情面前,他也可以卑微至此。
但沈因却出手狠绝,不留余地。
“你这样只能消耗自己,没什么意思。”沈因把剩下的半杯一口气喝完,“我……”
何文今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沈因,回到我身边,我依然爱你。”
沈因看着桌面,嘴角一弯。
何文今还是那副样子。在外人眼里,严厉冷峻,如同一个森严的禁欲主义者,但私底下,却是甜言蜜语,很会哄人。
“过去的事,没什么需要补救与挽回的地方。现在就挺好。”沈因微微地喟叹。
何文今眯起了眼睛。对于以前,他的确对沈因感到抱歉,但让他一直对沈因念念不忘,并躯使他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他的不安。
不安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这几年来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他的身份与环境,让他不乏各种邂逅与偶遇,但他有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悟与悔恨。
而沈因,却说他现在挺好。
“因为那个男孩?”何文今还是问了出口。他不相信那个男孩儿能够把沈因据为已有。
沈因没有回应。他不想把韩远给牵扯进来。
“那么个年龄,还是你的学生。”何文今的神情轻挑,充满蔑视,“沈因,你的底线在哪儿呢?”
沈因捏了捏凉冰冰的杯子,下意识地辩解:“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他的老师。”
何文今一笑,有些不屑:“为了欲望连工作也不要了,你可真行。”
他顿了顿,“沈因,管好你自己。我从没打算过要对你放手。”
沈因无言以对。过了会儿,开口:“回去吧。”
服务生又轻悄悄地走过来,弯腰对何文今低声询问,“先生,由我们调酒师原创的新品Last waltz,要不要品尝一下?”
何文今一愣,心尖瞬间感到有些疼痛。他摇摇头。“不了。”
沈因回去的时候,犹豫着想把金毛一起带走,但金毛跟了他几步后,便停了下来,看向坐在驶坐上的何文今,略一犹豫,又跑了回去。
沈因怔了怔,便也由它。
何文今看着沈因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从学校打听到沈因的住处,赶到梁鹤的小院,却又被告之沈因住进了这里。现在,他明白过来,沈因现在跟韩远那个男孩儿已是同居状态。
他舒展的眉头拧了起来,与沈因一起时和煦深情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严厉与威慑。
他拨通了这次随行而来的助理的电话,吩咐到:“你给我查一下这个人。”
沈因回去的时候,因为还没有配钥匙,他按了门铃。几乎同时,门已打开,韩远站在门口给出他递过拖鞋,又把他脱的鞋子收到鞋柜里。
他穿着背心大裤头,看来已洗了澡。
沈因觉得有些抱歉,现在差不到已是凌晨一点。
“你做什么呢?”沈因问。
“做卷子。”韩远翘了翘嘴角。
“这么自觉?”沈因挺怀疑这段时间,他能安心下来做卷子的。不过,一会儿等成绩出来就见分晓了。
沈因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他像是沾了何文今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他急于要把他冲掉。
等他出来,换了韩远送过来的睡衣,直接走了卧室。韩远十分听话地把卷子拿了过来。
沈因靠坐在床上,一目十行,没一会儿,基本上已把两套卷子的分数给判了出来。
这是他模拟高考出的数学与物理卷子。韩远的发挥意外地十分稳定,就这个成绩,超常发挥,能上个一本?沈因乐观地想。
不过,直到现在,这孩子都没表现出对专业选择的倾向性意向。似乎他并没有太执着的科目,只是在数学、物理等需要运算的项目上他比较拿分。他很善长于分析与计算类。或者和他需要经常对敌分析有关。
韩远的业余生活都用在了打架上,也亏他能把学习弄到这个份,沈因还真是挺感谢他的配合。
“怎么样?”韩远凑了过来。
沈因点点头。虽然错误还是有,但失误却没有,都在他正常的发挥范围内。
沈因以为他与何文今出去的这段时间,韩远一定会心里有所动摇,但看他卷面整洁,答题条理分明。不禁有些意外。
“怎么?”韩远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的眉眼,小声问。
沈因抬眼瞅着他,伸出手指沿着他漂亮的唇线勾了勾,“我还以为你会醋性大发,回来又和我哭哭闹闹。一路上,我还Cao心回来怎么哄你。”
说话间,韩远的脖子开始微微发红。虽然沈因说得糙,但在沈因面前,他的确有过很多次让自己脸红的幼稚表现。
他的心被江师父修练得几近石佛,平时很少动情动容,但只要涉及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