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手滑了,我再给你倒一杯。”片刻之后,楚易的神色恢复过来,有些抱歉的朝韩曼秋说。
“不用了。”韩曼秋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楚易那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你说···”楚易有些试探的问:“你找回了之前的记忆,那你想起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记得。”韩曼秋的眼眸中有着恨,有着不甘心,“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好过一点。”
“这么说,所有的事你全都想起来了?”
“没有。”韩曼秋的眼眸灰暗,“还有些细节没有想起来,就像为什么我会失忆,还有,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你的···”楚易的呼吸骤然一顿,如鲠在喉,“孩子?”
“孩子!对了,我还有孩子。”韩曼秋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楚易道:“楚易,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找我的孩子?”
“你冷静点儿。”楚易见韩曼秋激动的抓着他,连忙出声安抚,“你的孩子···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见的?”
韩曼秋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我不知道···”忽然,她抱着头,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或许,或许他根本没有出生···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易揽过她的肩,轻声安慰,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两日后,树林。
青年站在湖边,抽着烟。
“大哥,他们会不会不来了?”阿石见等了许久,有些担心的说。
“这两天租界里到处贴着通缉告示,他们一定急着把货脱手逃走。这是个好机会,他们不会不来。”阿火在旁道。
“走吧。”楚易扔下手中的香烟,面无表情的踩灭。
“大哥!”阿火有些犹豫的出声,“要不要再等等?”
“既然租界贴出了告示,他们肯定疑神疑鬼,怕是不敢来了。”楚易淡淡道。
正当三人要走时,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上走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那天带头的三人之一。
“楚先生。”来人拦住了楚易,“何必这么急着走?”
楚易面无表情,冷声道:“既然你们没有诚意与楚某做生意,楚某也不想勉强。”
说着就要离开。
“楚先生。”来人连忙解释道,“大哥并非不想来,只不过最近风声比较紧。”
“既然你们不愿信楚某,我也没有办法。”楚易冷冷道:“交易就此作罢,几位请吧。”
来人一听楚易这话,立刻就着急了,“楚先生有话好说,我们并非不相信你。楚先生也知道现在上海的形势,只要你肯的话,我们今晚在码头交易。”
“不必了。”楚易冷冷道:“谁知道你们今晚会不会又试探楚某,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酒。”
“楚先生!”来人见楚易要走,连忙道:“好,好。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价钱可以商量,四十万。”
“哼。”楚易冷哼一声,“全上海的巡捕都在找你们,现在谁不知道那批货是烫手山芋,就算我买到了,也不可能马上出手。一口价,二十万,否则,一拍两散。”
来人有些犹豫,半晌,咬了咬牙,“好,你说话算数,今晚十点,码头见。”
长三码头,楚易的办公室。
“大哥,这次巡捕房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阿石笑着道,“压了将近一大半的价,这笔生意我们可是赚大了。”
楚易面无表情的脱掉外套,“马上打电话到巡捕房,说今晚在长三码头有他们一直要抓的通缉犯。”
“巡捕房?”阿石的笑容僵住了,“这···大哥?”告诉巡捕房他们的这笔生意不就黄了吗?
“是,大哥。”
阿石看向旁边的阿火,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由得心下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是夜,长三码头。
“楚先生。”这次,三人准时出现在码头上。穿长衫黑袍的大汉看着楚易,一脸笑容,“怎么就带这么几个人?”
楚易微微一笑,“又不是火并,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况且,楚某对朋友一向信任。”
“你!”长衫客后面的一个大汉听见楚易这样讽刺他们,顿时气的发怒。
“阿三,不准无礼。”长衫客呵斥一声,看向楚易,微笑着道:“难怪楚先生在上海混的这么好,果然是名不虚传呐。”
楚易领着他们进了船舱。
“时候不早了,钱在这儿,货呢?”楚易吩咐手下搬过来了两个大箱子。
“放心,我大胡子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辈。”长衫客笑着道,“货就在外面,你现在可以叫人卸货了。”
“好。”楚易站起身来,两个随从也一并跟随在后,出了船舱。
“大哥,这下我们可发财了。”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