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而平安就在皇上所在的地方守护您,一直守护着您!」
烨华平静地伸手抚上平安发红的眼睛,另一只手把他拉近,在火红的夕阳之下,立誓一般轻轻吻上他的额。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只要这样平安就很满足了。」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谢皇上。」
「你要记得,永远记得,留在我身边。」
「平安会记得,永远记得。」
夕阳下,一对影子投在城墙边上,静静相拥,从此辗转相伴不离不弃。
尾声
平安十二年春,万物复苏之际御花园中繁花似锦,君王家宴便设于此。各宫嫔妃浓妆艳抹,打扮得人比花娇,皆围坐在皇帝身边,试图引起她们的帝君的注意,而半大不小的皇子和公主们在皇帝纵容地一声令下,如脱缰的野马,欢快地围着膳桌嬉玩打闹,实在一派其乐融融的皇族子弟团聚景象。
皇帝向来严厉的神情在此刻温馨宁静的气氛中也不禁消减,兴起时把皇子们叫到跟前,叫他们作一首与春相关的诗词来助兴。
皇子们yin颂的词各有千秋,而二皇子靖熙的诗更胜一筹,皇帝满意地连连点头,不仅赏了他东西,连带地也赏赐了身为他师傅的郑容贞郑大才子。
嫔妃们看皇子们都作诗了,纷纷恳请他也衬景作诗,皇帝文采向来出众,这时候怎么能不yin上一、两首呢?
皇帝此时心情愉快,当然也不会拂了众人的意,望向亭外迎春争艳的花朵,信手拈来道:「百花皆为春,争得一季娇;随风漫天际,四海遍芬芳。」
以遍地开的繁花引至邵朝日渐广袤的江山,皇帝此词一出,众人皆称赞不绝,纷纷跪下来道我主英明,天佑平安,千秋万代。
大家起来后,一直坐于一旁的皇太后妆容澹宜含笑不语,望向身边开怀大笑的帝王,忽然笑言:「天下平安否,独因一人,一人平安否,且看且待。」
帝王凝目望向太后,笑而不语。
阳光明媚,春意融融,在宫门之下如往常一样恪尽职守的人勐地打了个大喷嚏。
当时的人们皆认为太后这句话是在赞扬并提醒君主,天下的平安系于他一人身上。
直至千百年后,人们才逐渐破解这位妇人话中的深意,却一直未能从中找出这「一人」到底是何人。
这一人,让这位英明帝王系于心中,这一人,陪伴着这位帝王直至亘古流长,不止息。
浮华烟云
不到三年时间,隆庆帝相继恩准了数位元老重臣告老还乡的请愿,于是大街上时不时能看见举家搬迁离京的大队人马。围观的人不断,议论者不绝,人群中,也有从看热闹分析内幕的聪明人。
「这些算是太皇太后最后留下的人了,日后朝中,至少有一段时间是再没有能让当今天子堵心的人了。」
「皇帝此举甚是高明,先是让这些老官员们明白如今这京里是再没他们的立足之地,若是不识好歹硬要留下,可以,那在京城他们就不能犯任何差错,哪怕犯的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都有可能被满门抄家啊!恩威并施,不走也得走。」
「而另外,皇帝早已在大量培植栋梁之才,朝中的空缺不怕没人填补,等这些新官员逐一走马上任,接下来是好是歹难以预料,只能乞求上苍给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这种事情的确说不准。看这些搬离京城的老臣家人,个个愁眉苦脸,此去便是归田为农,果真是曾经繁华如烟云,眨眼即逝。」
角落里的一桌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郑容贞坐在靠近街边的一张桌子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红光满面心满意足,末了捧起海碗咕咚咕咚灌下汤汁,捧着大肚子舒畅至极地长吁一口气。
「吃来吃去,还是这家的羊杂面吃得痛快啊!」
即便他一身文士打扮,路人见状也以为他不过是披羊头卖狗rou的二流子,别说有二品官员的架子了,就算穿着官服出来,以他这副尊容别人也肯定以为他是个唱戏的!
郑容贞随意抹了一下油滑的嘴,看见宋平安一手筷子一手面碗地发愣,便用刚刚才抹过嘴的手推他,调笑道:「平安,你怎么不吃啊,怎么,今天叫你请客以致于让你心疼得吃不下?」
「郑兄,你又拿我取笑了。」宋平安回过神,见他脸上促狭的笑,没有介意,反而憨厚地笑了,「你现在是朝廷要员,能让我请客是我的荣幸——」
郑容贞忍不住翻白眼,伸出手就往他肩膀上拍去:「宋平安,别以为我很好说话,别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这心眼可不比你家那位大多少,若你再对我说这些见外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兄……」宋平安傻傻地看他。
「行了行了,快吃,这面都凉了!」说罢,使劲伸个大懒腰,这身坐久了僵硬的筋骨才算是舒活了,「吃什么都比不上吃面实在,再加上温补的羊rou,一碗下去,我这老胳膊老腿总算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