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完,敖炽却又感觉被长宁舔过的地方轻松起来,他心中一动,被诛仙阵雷击过的伤口竟然复原了。
“你怎么做到的?”敖炽疑惑,遂又反应过来,“你竟然是天狐!”
长宁耐着性子舔了敖炽好一会儿,但敖炽身体庞大,他舔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累的像只狗,舌头吐在外面哈哈地喘气。
敖炽尾巴不满的拍地:“怎么不继续啊,我爪子上也有伤。”
“我帮你疗伤,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长宁大尾巴一卷,脑袋埋到尾巴中,旧疾发作他也累了,迷糊道,“这么理直气壮,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了。”
脾气太差,亲爹都受不了了呗。
“喂,你别睡啊!”
多少年了,除了自言自语,敖炽就没说过这么多话,他现在能有人陪他说话,当然就耐不住寂寞了:“你不疗伤那我们聊天吗,别睡啊!喂!小东西?小狐狸?长宁?小长宁!别睡啊——!”
等长宁再醒,敖炽已经数过了第十遍九千九百只小狐狸,见他醒了,矜持的高兴道:“你醒啦,陪我聊天啊。”
长宁却是看了看天,发现还是如来时,昏暗的像冬日没什么太阳的夕阳将落之时。
原来这里竟是没有日夜和春夏秋冬的。
“我睡了几天了?”
长宁去问敖炽,敖炽埋怨的回道:“你睡了两天了。”
顿了顿,敖炽又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你的五脏都在衰弱,现在只是睡两天,等一日一日过去,你不治好伤,也许下一次再睡你就醒不来啦。”
“治好的代价太大了。”长宁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迈着小猫步走到敖炽肚皮边,这回去舔敖炽肚皮上的伤。
敖炽被舔的又疼又痒,一时间痛苦和想笑并存,龙脸扭曲出了一个新高度,这会儿要是有小孩看到,绝对对得起敖炽自称的能止小儿夜啼的名号。
等长宁舔累了,坐在敖炽肚皮上休息,敖炽才龙脸恢复正常,继续说道:“代价再大你也要去试试啊,你自己要死还不求生,脑子里想什么呢?!”
“我并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
长宁尾巴耷拉下去,晃了晃,声音压得很低,敖炽没听清,他突然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疗伤?我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我看你有眼缘吗,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长宁无所谓的回道敖炽,敖炽一听,龙头向前身子盘起来,龙嘴搭在肚皮上,龙眼对着长宁,眼中是只毛茸茸的小黑狐狸,脑子里想他人形,一个漂亮的小少年,龙眼一眯:“我看你也很眼熟啊,好像我们在哪里见过。”
长宁的大尾巴又晃了两下,开口声音发笑:“我开玩笑的,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龙,我帮你疗伤,是因为我要多做善事。”
“我要做很多很多好事,与人为善,多行义举。”
长宁转过身,小狐狸爪子摁了摁敖炽的龙嘴:“我帮你疗伤并非无私,是我自己必须多行善事。”
“什么叫做必须多行善事?”
敖炽听得称奇,这天下奇事真多,还有人、不,还有狐狸必须行善事的?
“我夫君生前犯了不可饶恕的杀孽,想必入了地狱也不可轮回转世,怕是要入十八层地狱各种酷刑吃一个遍的。”长宁情绪低落起来,“我就想着,我趁还活着的时候,多行善事,替他积些德行,想为他减一些生前罪孽。”
这话说的有点天真的哀伤,敖炽听得不知为何心中一酸,伸出爪子想拍拍长宁安慰他,但四肢太短,根本够不到肚皮。
敖炽气的尾巴拍地,拍完地又意识到不对。
“你是雄□□?你怎么看都是只公狐狸啊!”敖炽大惊,“你一只公狐狸哪来的夫君,你框我啊臭狐狸。”
“公狐狸怎么不能有夫君?”长宁收回爪子,以狐形前爪掐腰,争辩道,“我与七绝可是堂堂正正的拜过堂成过亲,有过见证人的,是再也正经不过的夫妻了!”
“世风日下啊!”敖炽痛心,“男男竟然还拜堂成亲有见证人,还是我困在这诛仙阵内不过几百年,人世间的嫁娶习俗已经变了样?”
他这样有些打趣的一说,却见长宁情绪又低落下去,半晌过去这狐狸才嗫嚅道:“只不过七绝一直不知道我男儿身罢了。”
敖炽眨眨眼,脑子转了又转,才明白:“你装作女人啊,我说,你这是骗婚呀!”
“我不是故意骗他啊。”长宁尾巴不晃了,和主人情绪一样低落的垂着不动,“刚开始因为误会,我替琳琅姐姐做掩护嘛,谁知道后来……后来七绝就说喜欢我,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我也喜欢他,凡人一生短暂,我只求这辈子与他做一对儿平凡夫妻,所以才一直瞒着七绝自己是男儿身。”
这样说着,长宁眼底下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舔过,他一惊,敖炽已经收回了舌头,咂了咂嘴,评价道:“咸的,还很苦。”
长宁狐狸爪子摸了摸自己眼底下,泪珠已经把狐狸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