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吧。只是他看中的并不是他的弟弟,而是看中了骁勇大将军府里的家财。于是你们两人便通力合作,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陌篱根本不用去看陌家大伯,就知道他吓得快要厥过去了。
陌篱蹭了蹭鞋子底的脏污,挑挑眉继续道:“当年我爹死的确实离奇,他有画舆图的习惯,当年去边关的时候若不是他记路的本事,恐怕赢不了那么多场,他为人谨慎,身边可以信赖的人也不多,但偏偏那段时间边关并不安稳,甚至有一队胡人居然能够穿透边关的关卡进入边城捣乱,这才引得我父亲所谓旧伤复发。”
柳氏偏过头,不敢去看陌篱的眼睛。
陌子谨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陌篱的说法,可内心总有一处是带着怀疑的,怀疑他的母亲。
“我查过了,我父亲身边那位本该死掉的副将,当年在未当兵之前,曾经去过你未出嫁时的县城,虽然这么多年人证物证都不好找了,但总有蛛丝马迹,他应该是你的表哥,且是你生身父母的亲眷。如此你才能将毒药送到他手上,让他安排一步步夺取我爹的性命。”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休想污蔑我母亲!”陌子谨底气不足的干嚎道。
“哎……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无论是你柳氏还是丞相,这么多年了,毒药的本事居然一点儿都没进展,同样的药,你们下给了我父亲,我母亲还有皇上。也太随便了……让我猜猜,这药应该是从广郡王那里弄来的吧,那会儿我父亲手握重兵,对于广郡王来说,实在太不安全了。”陌篱摸了摸下巴,轻飘飘的说道:“不过如此好的合作伙伴,现在居然也兵戎相见了,也难怪人家说没有永久的伙伴只有永久的利益。”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杀你母亲!我没有……”柳氏捂住脸大哭道:“都是丞相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办法,家里人都押在丞相手里,我也是被害的人啊。”
见母亲大哭,陌子谨忍不住上前护住她,冲着陌篱喊道:“我母亲只是个妇人,你没本事找丞相算账,专找我母亲,算什么好汉。”
陌篱冷了脸,盯着陌子谨强装傲气的模样,心头一股子怒气就涌了上来,他看见他就想起上辈子相思在嫁给这个人后所得到的无限冷漠,明明是个人渣,却偏偏得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人。
袖子一挥,陌子谨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起来又落了下去,整个人就被砸晕了过去。
柳氏虽然是丞相的一枚棋子,但是到底这儿子是她亲生的,她将他从小呵护长大,疼惜都来不及,如何能看到旁人欺负?
她本还害怕,这会儿却跟疯了一般站了起来,冲向陌篱就张牙舞爪道:“我跟你拼了!”
陌篱连近身都没让她近,直接轻轻一避,柳氏就一头栽在地上。
“袖中藏毒,到像你的作风。”陌篱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嘲讽道:“你说一切都是丞相指使你的,我想我母亲的死恐怕不会吧。丞相要的不过是我父亲手里的军权,我母亲不过一介妇人,娘家又衰落至今,她活着对丞相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可是对你或是对我大伯来说,只要她活着,我父亲留下的宅子和铺子以及那么多家产,你们可就捞不到手了。”
陌家大伯一见陌篱看他,心头猛跳,他立刻指着柳氏道:“侄子啊!侄子,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都是这个毒妇,都是她要这么做的,她说只有夺下将军府,我儿子才能有个好前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和你可是血脉至亲啊!”
柳氏爬在地上,身子摔痛到动弹不得,她两眼落下泪来,她早知道丈夫无用,可无用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是心灰意冷,原先觉着好拿捏的男人在关键的时候自然也就毫无用处了。
“我失忆的时候,你们将府中的老人儿都赶走了,若不是害怕皇上彻查,恐怕我也没命了,只是你们其实并没有想留我多久,甚至没想我去读书,要不是我后头有了机缘,此生估计也就是个商人,为你们赚钱的工具。”这个可是陌篱上辈子亲自体验到的,要不是指望他挣钱,上辈子他怕是也要被毒死。
“你说那么多,到底想做什么?”柳氏疲惫的说道。
“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心生悔意,你本就是个细作,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好歹亲戚一场,也不能让你们一直如此茫然。”陌篱看着这些人脸上的惊恐,心里格外舒畅,他想要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无论前世今生,这些人只要痛苦他就高兴。
“你想做什么?”柳氏不安道。
“听说边域格外善毒,既然大伯娘这么喜欢毒药,不如去亲身体验一次,不,体验一辈子。”陌篱笑了起来,可这笑容再美也让不寒而栗。
“二表哥,二表哥,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也是被蒙蔽的,你都说她是个假货,那她就不是我姑母,我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啊!”柳雅如听了明白,赶紧过来道:“你放过我吧,放过我,求求你了!”
犹如白莲花一般楚楚可怜,但在陌篱眼中还不如路上的一块泥巴,上辈子让相思毒死了这两个人,这辈子怎么能让他们死的如此容易?再说柳雅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