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作为贵女却自小习武,骑术武艺虽然与他们武林人士不能相比,但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完全不相同的生活环境,无论聊些什么都让对方大开眼界。
慢慢的,孟奇珍就走进了他的心里,哪怕他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再难按照他曾经所想将孟奇珍送出他的世界,他已经不能放手了。
付宁准与孟奇珍的事情,还是在他对孟奇珍上了心后,让人特意打听的,他对于付宁准为了家族放弃孟奇珍很不理解,又对孟奇珍似乎还对付宁准保留一丝复杂的情感感到恐慌。所以他一直都想见一见这位付将军,怎奈一直也没有机会,直到这次燕北总督邀请天宗门前来燕州一叙。
陌篱站在角落冷眼看着这两个男人,明明没有交流,却好像都在暗暗使劲,心下不由庆幸,还好相思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只是刚刚这么一想,曾经相思似乎想要透过他看到什么人的表情便浮现在他脑海里,心情原本的愉悦一下就沉了下去。
“你到是没怎么长高。”孟端方早就没了原先细白的模样,反而瘦高有力,有了武将的气势,这一年多他都待在燕州,帮着皇上监督火器的制造,可谁知道没等到褒奖,皇帝就去了。
陌篱到没计较,反而道:“还好,相思说有人先长有人后长。”
轻飘飘一句,绝对没有得罪人,可孟端方还是觉着心头梗的慌,他忍不住拉住孟霍然道:“大哥,近来母亲送了信来,对相思甚是想念,我想到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让我护送相思去边城算了,永昌侯老爷子可都在那儿等着呢。”
孟霍然立刻下意识就看了眼陌篱,果然他脸黑了。
“老侯爷最近身体可还硬朗?”孟霍然不得不拉着孟端方硬转了个话题。
孟端方似浑然不觉陌篱的冷脸,笑着回道:“老侯爷身子还好,之前还在担心侯府上下,但前阵子侯府的人带着兵逃出京都,与老爷子一家团聚,老夫人都Jing神了许多。”
一年多前老永昌侯带着妻子与定安伯一家离开京都,京中永昌侯府一直都让老两口挂念,不过好在永昌侯的子嗣都不糊涂,自然找了机会就离开了京都投奔老两口。
“人家家上下一心,谁像咱们家。”孟端方不屑的说道:“我来的路上得到消息,说是二叔现在做到了户部侍郎,爬的到是很快,如今正指着丞相给他封爵拜侯呢!”
“行了,少说两句。”孟霍然一拍他道,无论二叔一家如何无情无义甚至踩着定安伯的名声往上爬,他们也都是一个孟家,小辈总不能说长辈的恶言,再则,二叔也是相思的生身之父。
“一会儿你告诉庄世子,就说……”孟端方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他父亲将他大哥找回了肃宁侯府,如今已经让位了。”
孟霍然似乎并不意外,他叹了口气说道:“也不能完全怪肃宁侯,那样的形势之下,庄重则又投靠了丞相,如果肃宁侯不能急流勇退,侯府恐怕就要保不住了,如此一来,侯爷与夫人到能找个机会离开侯府去往别院。”
“不怕!现在暂时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等着咱们大事一成,谁做侯爷还说不准呢。”孟端方颇有几分得意的说道。
“又胡闹!慎言!”孟霍然无奈的说道。
“大哥还是早些带着相思回边城吧,如今那儿都是咱们的人,大嫂还等着你回去呢。”孟端方说着话,还冲着陌篱挑挑眉。
孟霍然夹在中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左看看付宁准与叶明澈,右看看陌篱与孟端方,最后干脆扯了庄晋元一起进去与总督商讨火器事宜去了。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相思下个月就要及笄,还望二哥赏脸光临。”陌篱靠在墙边,抱着臂冷淡的说道。
“她及笄应该在边城与家人一起度过!”孟端方咬着牙说道。
谁知道陌篱根本不理会他,直接道:“若是你没空也无所谓,只要大哥参加就可以了,不过想来二哥也是赶不上我与相思的婚礼。”
“你疯了!那么赶的时间?”孟端方非常不理解的质问道,他可以忍痛放弃,也可以远远避而不见,但他不能忍受陌篱草率的对待相思的婚事,一般的姑娘家确实是及笄之后便嫁人,可相思这里没有娘家人,那么多的亲人都远在他乡,陌篱不想办法拖着时间将人凑齐,居然急急忙忙就要将相思娶进门,这还是婚前就如此不重视,那婚后呢?他家的相思岂不是要受委屈?
“难道我要等到出现什么变故?”一想到潜藏在某处的庄主,陌篱就忍不住想要拔剑,他不会给相思任何机会反悔!
“女人一生中,只有一次婚礼,你们成婚没有所有家人的祝福,你觉得你对得起她么?”孟端方压住火气好生解释道。
陌篱却一扬眉放下手,往外走,只丢下一句道:“这就不管你的事儿了。”
孟端方在他身后急得跳脚,发誓一定要让相思想明白,然后和他回边城。
自从皇上驾崩,燕北总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手里的东西会成为燕北两地的保护伞也有可能成为他的催命符,他并不自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