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巴路上。
温眠道:“就在前面。”
不远处,一幢烧焦的农房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房子只剩下骨架,可见当时那一场大火有多严重。
温眠说:“当时家里一共八个人,都在睡觉,全死了。”
时迁:“一个都没有跑出来?”
何鸢看着他。
时迁踢开脚下没有整理的断木头,往前走了一点,分析道:“这个农房三室两厅,一共八个人,就算是全都睡得很开,从卧室到安全的地方,只需要八秒的时间就能跑出来。”
“而且你看,农村的房子建筑都是泥巴,没那么容易烧起来,就算烧起来了,也不会像烧纸一样那么快。”
“外面的空地上没有对方麦秆这种东西,现在我也没看见什么易燃物存在,难道一家人都在屋里等着大火烧起来把自己烧死吗?”
温眠说道:“师母,您说的很有道理!”
她先拍马屁。
江誉插话道:“先杀了人,然后丢进去,接着放火烧房子吗?”
时迁:“我只是这样推测而已,现在距离案发当天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没见过尸体,不能盖棺定论。”
温眠:“十有八九就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的通?”
时迁转过头看何鸢。
对方一只手摸着下巴,也在沉思中。
此时,门口的大树后面蹿出了一个小孩儿。
速度飞快,从大门口往小路上跑,看起来是在后面盯着何鸢四人很久了。
时迁做警察的,对案件的灵敏度很高,这小孩儿行为反常,他跟着就追了上去,把小孩而一把提起来。
温眠定睛一看,是个男孩儿,而且还是个熟人。
江誉开口:“小毛?”
小毛就是初赛时丢了魂的小孩儿。
他此刻脸上一边涂着一个大红圈,脸色惨白,双眼空洞,活像办丧事的时候烧的纸人。
小毛猛地咬了时迁一口,时迁吸气,甩开了他。
小毛脚一落地,拔腿往前狂奔。
何鸢伸手一挥,忽的刮来一阵大风,把小毛活生生的掀翻在地上。
温眠吃惊的看了一眼何鸢,想到女鬼都给她下跪的场景,此刻看到她呼风唤雨,竟然也不觉得惊讶。
小毛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此时被狠狠地掀翻在地,不哭不闹,眼神依旧空洞。
温眠咳嗽一声,先跑过去打头阵,准备挣个表现。
江誉担心她乱来,紧紧地跟了上去。
温眠:“这个样子像中邪。”
时迁看着自己被要出血的手,心想:废话!这样子像正常人吗!
温眠:“不应该啊,昨天的时候不是把魂魄喊回来了吗,怎么会中邪?”
江誉提醒自己的废柴师父:“师父,中邪跟丢魂是两码事。”
温眠怒瞪:“什么时候徒弟可以教训师父了?!”
江誉卖乖的笑了一声。
小毛在这个时候,学起了鸡叫。
别说,抛去诡异这一说的话,学的还挺像。
时迁道:“他怎么了?”
何鸢蹲下身,检查片刻:“中邪。”
温眠说:“师父,中邪怎么驱逐啊?”
她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这女人一厢情愿的拜何鸢为师,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何鸢不会手把手教她。
但是她只要在何鸢做法施法的时候站在一旁看,哪怕是学个皮毛都可以!拿出去也足够糊弄人了。
温眠满心期待的看着何鸢,企图看到何鸢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或者yin唱更加稀奇古怪的咒语。
可何鸢什么都没有拿出来。
她在小毛的人中上掐了一下,小毛的鼻子里猛地呼出一口rou眼可见的浊气。
何鸢道:“好了。”
温眠傻眼了:“……啊?这、这么快?”
什么法术都没有嘛!
时迁解释:“那是别人,神神道道的弄半天是为了骗钱,花架子不多你也会觉得自己的钱花出去可惜吧。“
温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师父解决的也太快了。”
时迁:“不快能叫师父吗?”
江誉:“昨天在田埂上发现的节目组的人也学了鸡叫,小毛也学鸡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否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不学狗叫,学鸡叫?
温眠:“会不会是鬼怕鸡叫,因为他们潜意识觉得自己中邪了,所以学鸡叫来驱邪?”
时迁:“想法思路很大胆,可以去写电影剧本。”他转头,小声道:“阿鸢,你看出来什么了没?”
何鸢:“两个中邪的人都是那鬼做的。”
温眠:“她不是跪下来求师父了吗,怎么还在人间为非作歹,不怕你收了她?”
何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