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少女强忍住哭意嗓音沙哑:“先别告诉泉奈哥哥,父亲的身体是被早年的暗伤拖垮的,人力有穷尽,天时不假年。就怕泉奈哥哥心里会有疙瘩,时间凑的太巧了。”
他抬手揉了揉千叶的头发,点了点头错身而去。
宇智波斑推门进入父亲的房间,记忆力的宇智波田岛高大威严,仿佛像是一座伟岸的大山一样立在自己背后。只要由父亲在,无论自己做什么决定,采取什么行动都不会感到心慌和迟疑。现在,父亲老了,两鬓斑白,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哪怕不是千叶的诊断,他也知道父亲的时间,不多了……
“是斑吗?过来吧。”田岛睁开眼睛,拍了拍床铺边缘示意长子坐过来。斑老实的坐下,安静听父亲说话。
“唉,你们这些孩子啊,真不让人省心。”田岛叹了口气:“泉奈和千手家的老二,很久了吧?你不会不知道,一直瞒着我,臭小子,你想瞒到什么时候?我的时候不多了,不想费力气去让你们记恨我,作为父亲总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得偿所愿,只要千手肯让他家老二过来,我也不为难他们。”
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长子,猛然恨恨抬手一掌打在他脸上:“还有你的事!一把年纪连个老婆都没有,族里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子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不成家,也不答应千叶的婚事,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斑震惊的抬头看着父亲:“我没有,我……我只是不想……”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来,是啊,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哪怕是自己最隐秘最难堪的心思……
“只要千叶肯点头,你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你给我记住了,是你欠了你妹妹,他日若是我的女儿因为和你在一起而遭受世人非议,那都是你的债!”他看看长子痛苦的表情,终究狠不下心责备。折腾了一年还是老样子,这孩子也真够倔强。
忍者的一生都在不停失去,斑的万花筒代表着什么他心知肚明,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不忍心留这个孩子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族内通婚一向是血继家族的传统,虽说你和千叶的血缘太近,可我们又不是那种古板的家庭,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坦率的说出来吗?千叶有你照顾总比交给不知姓名的人手上更让我放心,就这样吧,把泉奈也放出去吧。明天让长老们都过来,我还有些话要交代。”
说完,他转过身面朝墙壁,明显摆出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态度。就这样吧,算是自己欠了女儿,但愿下辈子还能有缘分成为她的父亲,到那个时候一定要把千叶宠成世界上最娇贵的小公主。
斑沉默着走了出去,站在庭院里发呆。十几年前,父亲站在这里焦急的等待母亲生产,自己也站在这里盼望着弟弟出生。一转眼,庭院里的花草没什么变化,银杏树依然高大,父亲却快要离开了。哪怕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他仍旧放心不下三个孩子,甚至忍着对千叶的内疚也要开解自己心里的结扣。二十二岁的宇智波斑感到阵阵茫然。
一接触父亲的脉搏,千叶就知道自己的亲人又要少一个了。常年的损耗和暗伤早就把田岛的身体掏空,宇智波的查克拉又偏向Yin性,更是一种无形的负担。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减轻父亲的痛苦,不要让他在最后的旅途中历经磨难。
写好药方后,千叶见到了失魂落魄的泉奈,他人生中头一次被一向爱护自己的大哥狠狠揍了一顿。看到兄长发红的眼眶,细心的青年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大哥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啊?我现在就去宰掉千手扉间,然后去求父亲不要走,好不好?还有千叶,她不是还在,她能救父亲的,对不对?你说话啊?!”回答他的,不是往日哥哥温和的摸头,而是身体疼痛的感觉。
少女快手快脚的熬上药,向佣人交代一番跟着二哥来到后山。寒冷的夜风吹过,泉奈无声流下眼泪,千叶上前抱住他一言不发。十八岁的双胞胎出现了明显差异,泉奈再怎么说也是男孩子,身高和体型都比妹妹大上一号,千叶吃力的抱着哥哥陪他在山腰吹了一晚上凉风。
第二天,长老们如约来到田岛休息的房间,宇智波的前任族长靠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女儿跪坐一边嘘寒问暖,儿子跪在另一边端茶倒水,他心满意足一副太上皇的架势。看到没剩几个的老伙计们进来,田岛示意儿子扶自己起来,咳嗽几声后缓缓交代:“我的时间到了,要去见夫人啦,三个孩子都很好,我也算是有脸去见她。这几年斑做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他是个踏实负责任的好孩子,以后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都是我的老伙计,要帮我看着他。至于千叶的婚事我已经给她订好了,大家不必担心。我累啦,咱们聊聊天吧。”
说着,他挥手让三个孩子都出去,关上门和长老们聊了一整个上午,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一个月后,宇智波前族长宇智波田岛在家里笑着去世,他的三个孩子全都围在身边给他送行。听到这个消息,千手佛间哈哈大笑,当晚一口气吃了三碗白饭。第二天扉间觉得不对去喊他早起时发现,他已经拿着单程票追着老对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