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新诚,我真没想到,庆祥的晚辈竟然还愿意帮助我们宋家。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谢小宁。”
“谢谢你。”宋新仁真心实意地说。
宋宁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宋国庆道:“以后就让小宁跟着你,他跟我说想学做生意经商,正好来我们企业。”
宋新仁不置可否,只说:“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爸,我让他们送你回去休息。”
鼎盛国际改朝换代的新闻传到了国内。一大早,吴鸣在微博上看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直了。
宋新仁原本就是鼎盛娱乐的老板了,这下好了,坐了火箭往上蹿,他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了。
他仔细看了看那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宋新仁西装笔挺意气奋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不知怎的,就让他想到了那时在鼎盛娱乐楼下无意中看到的宣传片。
那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器宇不凡,如俾睨天下的帝王般在屏幕上俯视着芸芸众生。
而他却一再地仰头、仰头。
有些人生在云端,天生就是王者之命,吴鸣不得不再次确认,宋新仁就是这种人。
之前的交集仿佛只是一场梦,吴鸣关掉了手机,不再去看。
他今天有一场戏要试,红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个不错的电影来接洽他了。
试完戏,吴鸣感觉不错,正准备回去见花姐,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贺丁丁打电话找他去喝一杯。
“现在?就我们俩?”
“不行吗?我知道你刚试完戏,有空。”
“……贺丁丁,你是不是又监视我?”
“保护!我是保护你!”贺丁丁大言不惭。
吴鸣想,反正回去也是听花姐唠叨,倒不如和贺丁丁喝酒呢,于是同意了。
盛夏已过,秋风渐起,吴鸣穿了件白色夹克,淡蓝牛仔裤,清清爽爽地坐上了贺丁丁的车。
贺丁丁看他一眼,冷漠道:“未满十八岁不能进酒吧。”
吴鸣拿起车里的啤酒就灌了一口:“我当你是夸我年轻了。”
他今天做好了一醉方休的准备,贺丁丁却把他带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清吧。
“就随便聊聊,别喝醉了。”贺丁丁说。
“聊什么?”
贺丁丁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老板是有苦衷的。”
吴鸣扑哧一声笑了:“贺丁丁,你不会是来给宋新仁当说客的吧?”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误会了,我和你们老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贺丁丁无比认真地说,“我们老板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么上心。”
“那是你没参与过他二十岁之前的生活。”
“……”贺丁丁沉默了,半晌,铁板一样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近我感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吴鸣不禁竖起了耳朵。
“过去他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有什么麻烦都会向我倾诉,让我帮他解决。而现在,”贺丁丁郁闷了,“他好像不需要我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北京……”
原来,连贺丁丁这样的铁汉也会产生被抛弃的感觉。
吴鸣不觉有点好笑,又有点伤感:“来,别想那么多,喝一杯!”
俩人碰了一杯,贺丁丁一杯酒下肚,脸就腾地红了起来,说话也开始打结:“吴、吴鸣……要是老板不要我,我、我跟着你吧……我会打架会做饭还会理财,很有用的……”
吴鸣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才明白贺丁丁是喝醉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大块头竟然是一杯倒。
这天晚上,吴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贺丁丁搬上车,完全没发现自己竟然被狗仔拍了个正着。
于是第二天铺天盖地地都是他酒吧买醉的新闻,还有什么同性友人亲密相伴这样的措辞。
花姐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在家反省。
突然不用工作,吴鸣也乐得逍遥自在。他哼着小曲在家看碟,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惬意。
电话是宋新仁打来的,他告诉吴鸣,美国的事已经处理完毕,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国了。
“哦。那挺好啊。”吴鸣说,“贺丁丁想你了。”
“……我看到你们喝酒的新闻了,”宋新仁道,“以后你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想喝酒可以在家喝,好不容易红了,要注意点影响。”
“这不关你的事吧。”
“?”宋新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这不关你的事。”吴鸣突然很烦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你不是我爹妈不是我经纪人也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管我?!”
宋新仁太阳xue突突地跳:“吴鸣,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没错。”吴鸣也豁出去了,他与宋新仁迟早要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