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头痒痒的。
“怎么怀上的?嗯?”宋新仁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他。
他原以为吴鸣会躲开,没想到吴鸣竟顺势一屁股坐在他双腿间,手还摸上他的胸膛,缓缓地滑下来。
宋新仁又期待又疑惑地望着他。
吴鸣的手已经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宋新仁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喂……”
他话音未落,吴鸣以牙还牙飞快地屈起手指弹了宋新仁的小弟弟一下:“就这么怀的!”
使完坏,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闪身跑到树后面去了,跑的时候还不忘从宋新仁手里抢了那个果子。
“反正你不吃,都给我吃吧。”
宋新仁被气笑了,那一弹倒没有多痛,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吴鸣!你给我过来!”
“想得美,我才不过来!”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就是!怎么样?你耍我那么多次,还不准我反击了?”
“……”宋新仁腿不能动,只能望“鸣”兴叹,深深感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凉。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暮色四合,山林里传来阵阵风声。
夜晚来临了。
白天还好,俩人插科打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天一黑,吴鸣又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心贺丁丁找不到他们,俩人被困死在这里;更担心宋新仁的腿不及时救治会废掉。
好在他早早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生存能力和应变能力都挺强。天一黑,他就捡了点树枝把火生起来,俩人的手机都在滚下来时弄丢了,火能取暖,也能照明,还能给找他们的人指明方向。这边还有一条从山顶弯弯曲曲流下来的小溪,吴鸣把衣服脱了,在溪水里洗干净,又替宋新仁清洗了一遍腿上的伤口,然后把衣服放在火边烘干。
在吴鸣做这一切时,宋新仁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斜倚着树干,头垂下来,脸色被明明灭灭的火光烤得通红,嘴唇也干裂了,微微张着,竟显出几分可怜。
吴鸣用手指沾了点溪水,想要润一下宋新仁的嘴唇,却被那热度惊了一下。
糟糕,宋新仁好像发烧了!
这时候发烧可不是好玩的,吴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利用溪水为他物理降温。来回几趟之后,他累得气喘吁吁,一摸宋新仁的额头,好像更烫了。
最糟糕的是,他现在无法分辨宋新仁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不行,得把他叫起来。
吴鸣这样想着,轻轻拍打着宋新仁的脸:“宋新仁、宋新仁!你醒醒!”
“喂!你能听到吗?快醒醒!”
“……”
宋新仁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吴鸣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突然“啊”地狂叫出声,随即双手抱头,开始满地打滚。
吴鸣惊呆了,他从没见过宋新仁这样的狂态,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宋新仁在土地里来回翻滚蹭来蹭去,却仍然不得解脱。脑子里仿佛有一把尖刀,在旋转绞动,把他的脑髓都要绞出来。他痛得想要撞墙,却无墙可撞,只能拖着那只行动不便的右腿一下一下向树干撞去。
哐哐哐哐,鲜血从他的额上流下来,流了满脸,触目惊心。
“宋新仁!”吴鸣不顾一切地扑到宋新仁的身上,牢牢压住他,不让他再自残。
“放开我!”发狂的宋新仁力大得惊人,吴鸣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掀了下去。
宋新仁扯着头发忍无可忍,狂叫道:“滚!我发病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赶紧给我滚!”
吴鸣心如刀绞,眼睁睁地看着宋新仁陷入极度的疼痛中却无能为力,恨不得以身代之。
“啊……太……痛了!”宋新仁又是一通狂叫,仿佛濒临绝境的野兽,把身上的衣服扯得稀巴烂之后,开始撕咬自己的肩膀和手。
“……”吴鸣受不了了,冲过去把宋新仁的头掰起来,死死摁在自己的怀里。
“没事的,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他不停地喃喃自语,不知是在给谁打气。
怀里的宋新仁拼命挣扎着,吴鸣用尽了全身力气压着他,死都不松开。他听见宋新仁痛苦的闷吼,如一把利剑,一下子刺穿了他们两个人。曾经他羡慕过宋新仁的财大气粗,嫉妒过他是天之骄子,恨过他是王者而自己只是蝼蚁。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宋新仁承受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
“如果你真的那么痛,就咬我吧!不要自残了!”吴鸣说着,把手臂伸到了宋新仁的嘴边。
宋新仁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眼见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伸过来,也不管是谁的,张口就咬。只要能缓解头痛,此刻让他茹毛饮血去吃人他都愿意。
锋利的齿尖刺进rou里,尖锐的疼痛如闪电般贯穿了吴鸣的全身,他从未试过这种痛,也忍不住大喊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