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放了心。
然后他们一起下车,莫道桑看着魔教山下纵横着的那么多条小路,心情不由复杂起来:对着身边的人说:“劳累你还要陪我走这条路。”
这条路的用处到底是什么呢,毕竟内力高深的人一个瞬间就能下山根本用不到,所以这条路上走着的,都是那些才修炼不久或者跟山里交易的商家。
温琼华或许也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莫道桑,看了他半响,最后还是提着剑直接为他开路去了,毕竟这路用处没那么大,有些地方太过不平坦或者长了些恼人的植物也是正常的。
莫道桑看着以前那么爱笑爱说话的一个孩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虽然依旧体贴温柔,却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莫名泛起的那种酸涩究竟是为了什么,叹了口气跟着走了上去。
两个人在山道间拐了几遭,一会就没了影子。
穿行在这路间莫道桑不时看着头顶飞掠过去的鸟儿,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暗暗地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要作死用那两块石头,要是他有内力,现在那些鸟儿哪能比他还快。
还在前面的温琼华一开始没看出莫道桑在想些什么,但这么多回下来要是还看不出来他也就做不稳魔教左护法这个位置了,唇角不禁地勾了勾,说:“骏惠,如今四下无人,你稍微靠一靠我,没有人会看到的。”
莫道桑刚才其实是有一点点想要扶着这人走一小段的,但被他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登时那股好强的性子又钻出来了,他咬着牙说:“我可以。”
温琼华又看了他几眼,见莫道桑脸上的表情似乎无法动摇之后,无奈地转了回去。
殊不知在他才转身的那一刹那,莫道桑就望着自己发疼的脚底不顾形象地皱了眉。
然后就在他纠结地看着自己的脚的时候,视线里忽然横出一把剑来,生生把莫道桑吓了一跳,待认清是鹿卢后他不解地抬头寻向先前的那个人。
温琼华将剑柄交到他手里,然后又转了身,就像刚刚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一样:“旁边石壁上碎石很多,就算剑的长度也可以用来借力。”
莫道桑于是立刻就懂了这人把自己的佩剑给他是想让他做什么,不禁立刻就在意识里把那些剑客对佩剑珍视至极的传言一个个划掉,同时抚摸着这把名剑为塔默哀了三秒钟。
然后就毫不犹豫将剑支在了旁边的山壁上,再走起来果然轻松了不少。
莫道桑简直对这把剑的喜爱程度又添了几分,不愧是他当初好了好大力气弄到的剑,真的很不错。
只不过莫道桑现在还一刻都不肯离手爱得不得了的剑,差不多能看到魔教立在半山腰的大门之后就被他迅速丢给了温琼华,然后顺顺气越过温琼华摆开架势走过去。
温琼华接着自己的剑佩好,然后失笑地跟了上去。
走得近了,远远就能看见那一堆守卫脸上见到他后徒然升起的惊恐,莫道桑也不管自己现在的传言到底到了个什么样子,甚至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给他们,径直就朝门走了过去。
自然没有人敢拦他,就算有些人看得出来莫道桑如今仿佛身无内力不堪一击的样子,一见他身后跟着的温琼华,对上那双不含情绪的眼,心思又都收了回去。
莫道桑就这么一路明目张胆直接进了烽火殿,除了走得真的很累之外一切都没什么。
不过魔教还真是不行了,他都走到这里了也没人能反应过来通知一下林闻天,真的好惨,莫道桑一瞬间又有给魔教找几个好苗子的念头。
鸣春涧就有好几个不错,没道理魔教的人可以进鸣春涧,鸣春涧的人不可以进魔教啊。
他就是纯粹是看着魔教太可怜要看不下去了的意思,只是看了下跟来的温琼华面上仿佛不在乎却不自觉戒备着的样子,他只得极为心痛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们走到了这里,就算没人通报,林闻天也该反应过来了,不然这样还没察觉到,这魔教就彻底完了。
好在莫道桑最后没有绝望,他们才进入大厅落座,一阵迅疾卷起的风便在大厅里肆虐而去。
这势头的力道之猛,莫道桑全靠温琼华扶着才没有倒,一瞬间他真的是觉得他那个认真又谨慎的右护法怕是也没了。
怀着这种挫败的心情,他看着风过去出现在主座上的人眼神就多了些不自觉的遗憾。
林闻天根本形容不了自己如今的心情,甚至他都坐在了位子上,仍旧能感觉到自己一颗心还在风里荡着,根本一刻都停不下来。
手紧紧攥着旁边的扶手几乎要把那扶手直接捏碎,好在他残存的理智克制着,才终于不至于做出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明明他亲眼看着他跳了下去,那样的高度,怎么可能有人幸存,还有,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就算这样了,骏惠回来找的第一个人,也不能是他吗?
这么想着,那种几乎要让他羞愧的嫉妒,不甘还有那些不应该他如今拥有的情绪终于再压抑不住了,他视线牢牢盯着莫道桑,仿佛这样就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