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当时看着镜像内心有多崩溃,恨不得直接劈开面前的组长大人直接冲回来,然而他根本做不到,“不过最后那一刻,右护法大人出手救了左护法大人,左护法大人当时虽然也奇怪,但当时宿主大人你还在乱砍,他们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最后宿主大人你因为之前跑了那么多天,体力根本不够,就昏过去了,左护法大人就把你带了回来。”
莫道桑脑海里随之出现一个片段,原本的一片漆黑忽地散开了些,他仿佛看见了什么,虽然面前更多是烟尘与血腥一般实质的气,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面前跪着一个握剑的人,破旧的白色布料随着风剧烈地颤抖,耳边心里全是类似的声音,他重新感觉到了手中剑的沉重,却有一种近乎执念的东西驱使着他提着剑朝那个白衣人走过去。
那样残酷的气势,却因为他这微弱的那一丝清醒里含了太多情绪,根本让人分不清是他是要去找他求救,还是要去杀了他。
没有人会知道了,在他硬撑着走了几步后,就彻底没了力气,一头栽了下去。
良久地沉默,莫道桑忽然说:“少了一个,也好。”
对于莫道桑这稀奇古怪接了的一句,小严子虽然不解但一时没有去打断,安安静静等着宿主大人想明白。
他想着自己的宿主大人,外面的左护法大人,还有魔教里躺着的右护法大人,他们都还活着,不由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莫道桑想着事情不自觉入了神,但渐渐,他就根本没法集中Jing力,身体复苏起来的疼痛一点点加重,而且他全身上下竟然都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那种痛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甚至他这样的人都终于觉得无法忍受起来。
难受得实在忍不住了,他眼睛忽地一睁,彻底清醒过来。
入目就是温琼华那张温和笑着的脸,关切地替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细声细气地问:“骏惠,你好些了吗?”
莫道桑简直被吓了一跳,瞳孔一缩就想开口,却一张口气体涌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嗓子一阵剧烈地抽搐般地疼,根本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口。
他眼睛疼得都泛起了红,最后只能狠狠地瞪着被自己枕着膝的人。
“骏惠,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我的,但不想听你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所以,对不起。”
莫道桑疼得神智才醒过来就又模糊了,他昏昏沉沉在想,居然令仪都有这一天,不想听就干脆不让人说话吗?真是残酷的现实。
他现在全身都疼得没有力气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也就打消了打他一场的念头。
头顶的光又晃得他头晕,他干脆便闭上了眼,就这人这技术,能折腾成这个样子,不怪他单身一辈子。
温琼华其实一直守在莫道桑身边,看着他昏迷中都难受得在挣扎,却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多只能蹙蹙眉抿抿唇的样子,心疼地恨不得将那时候的自己直接给打死,却又有一种无比畅快的心意冷漠地俯视这一切,他都要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如今,这个人醒来了,却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那种矛盾终于消失了,他如今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一个同样的念头,折磨他,让他只能看着自己,永永远远,他都是他的。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可怕,但是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克制。
甚至开始庆幸他用着神医当初给了他的一点厄草混了□□毒哑了他,这样,至少他只能冷漠地对他,就算听不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至少是自己选择的。
他觉得要是那个一直看着骏惠长大无比欣赏他的坚韧的老人知道自己居然这样用他给的药,怕是真的会立刻从魔教杀过来杀了他。
然而即使他如今内心如何翻腾,面上的温和的伪装却一点缝隙都没有,跟昨日在他身上狠着一阵劲简直要疯了一样的简直是两个人,他凑近了莫道桑的耳边,满含缱绻地喊:“哥哥。”
莫道桑受不了耳边那种难受的痒,只得睁开眼看他。
甚至那一瞬间,他居然还想起了自己以前立的一个关于温琼华永远不会叫人哥哥的FIAG来,这人现在出现就是为了气他吗?
温琼华眼底的失落根本掩饰不了:“骏惠你果然不记得了,以往只要我这么喊你,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他缓缓俯身抱着莫道桑收紧双臂,“骏惠,对不起,昨日我失控了。”
莫道桑自从那日见了他拿着链子就想问他你一直在练鸣春涧的心法吗,然而事实如此,他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便彻底息了心思。
温琼华并不因为他不理自己就停下来,语气也渐渐多了些可怜:“兄长知道我做的事罚了我,不许我再看你,看守你的人也换成了一个很厉害的长老,骏惠你会想我吗?”
莫道桑想楚攸宁倒真的是个好人,知道他现在不想见他。
正好远处渐渐起了脚步声,温琼华也不得不松开了他,替他摆正衣摆躺好,说:“骏惠,还好你醒了过来,我还能再看看你。”
然后就像等着什么一样,他一直看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