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虚,大多数还是我们自己的人,民怨积累的还不够。我想后面再进一步制造些百姓和官府之间的矛盾冲突,然后我们趁机起事。”
白玉堂摸着下巴,“若是现在出其不意,迅速在南方各地起事,胜算有多大?”
苏千秋道:“出其不意虽然好,可是朝廷一旦反应过来,咱们根基不稳,势必会被迅速压下。”
“那大哥在朝廷结交的人呢?咱们起事,想必大哥已经收服了哪位将军了吧。”
白玉堂眼中虽有笑意,但表情却是冷冰冰的。苏千秋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面前这个人不是白玉堂,而是曾经那个狂傲不羁的白衣男子。
“如果都用上的话,也只是勉强支撑,情况好的话能够划江而治。”
“划江而治?”白玉堂嘴角不屑地上扬,“大哥竟想划江而治?这天下,要么要,要么不要,怎可与别人共享!”
苏千秋低下头,“现在时机不成熟,强行起事后面形势必定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咱们不宜Cao之过急。”
“要是朝廷一团乱麻,自顾不暇呢?或者皇上死了呢?”
苏千秋悚然一惊,“玉堂,你想做什么?”
白玉堂淡淡道:“把朝廷中所有重要职位的官员都列出来,生死门里的杀手有事做了。”
苏千秋压下心里的惊讶,道:“那皇上呢?”
“能杀最好。”
苏千秋却道:“玉堂,这么做很冒险,我们可以稳当一点,等……”
“等?”白玉堂反问,一副好笑的表情,“等什么?等天一阁得到这些消息,去告诉朝廷吗?只怕等不到事情准备好,只会等到朝廷的镇压。”
苏千秋稍稍一想,就明白白玉堂说的是实情,他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说完人却站在那里没动,直到白玉堂疑惑地看过去,他才慢慢说道:“玉堂,你真令我刮目相看,你身上流着门主的血,和他真像,甚至比他还狠辣。”
白玉堂的鼻子里传出一声轻哼,他手脚随意地放着,表情却十分狂傲,还带着点不屑,“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大哥,”这声大哥叫得非常敷衍,“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情,总要有个做事的样子啊。”
苏千秋转身恭敬地退出去,留下白玉堂一个人静静坐着。他表情慢慢变得凝重,望着不存在的某处,忽然叹口气,笑了一下,低低的声音响起:“猫儿~”
正在强行运功的展昭忽然心有所感,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嘴里喃喃道:“白玉堂……”
起身走到窗边,他看向窗外,那棵梅树被院中的灯火照的清晰可见,。展昭心道,一共十五朵花开了。昨天是九朵,今天又有六朵梅花开了。
那梅花红的滴血,在清冷的冬天像是灼热的烈日,看着让人心头一暖。展昭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他与白玉堂在明月庄的梅林中,战得酣畅淋漓,便是那时,白玉堂才对他态度有所转变。
两人站在廊下,他还怪白玉堂不会留人做客,现在想来,白玉堂是故意的,故意叫他说出那句“你不留客人,却说客人不愿留”,还记得白玉堂低头笑着得逞的样子,然后问他,“猫儿,那你留吗?”
猫儿——这称呼还真是……
想起白玉堂,展昭嘴角不由得上扬。这人天生嘴硬得很,就算费了心思把点心食谱送过来,也要拿话激你,让你不要自作多情。可他又坦诚,情热似火,教人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展昭一把抓住窗上的栏杆,浓黑的眉头皱起,心中却是担忧又无力,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怎么样才能和白玉堂一起对付这些人!?
苏千秋很快就把要暗杀的重要职位官员名单列出来,和白玉堂两个人又商量了具体顺序和时间,终于把这件事情定下来。苏千秋看着白玉堂的变化,既开心又担心,白玉堂现在整个人浑身充斥着戾气,连他与白玉堂一起的时候都觉得不自在,也不知是好是坏。
还有一件事,一直在苏千秋心里徘徊。关于展昭,到底要怎么办?暂时是不能动的,可总不能一直关着。到时候放出来,一定会影响白玉堂。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之,也能绝了白玉堂的念想。说不定白玉堂被展昭的死感染,从此断情绝欲,成为一代帝王;可……要是白玉堂一蹶不振,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以前的白玉堂为了展昭命都不要,那现在的白玉堂的呢?
苏千秋一直对白玉堂和展昭的事情十分不赞成。长远来说,白玉堂是绝不能和一个男人一起的,成何体统!如何延绵子嗣?展昭又不是女人!
思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放在一边。
笑笑拿着苏千秋给的名单,说道:“这么做太不妥当了!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来,不行吗?庄主,其实我一直觉得白玉堂变得太快,而且变得很奇怪,万一他是假意这样做,那我们……”
苏千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嘬了一口,然后淡淡道:“他若是假意,没必要策划这场暗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