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收回了袖口中。
他出手的银针上穿着细线,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趁着他得意松懈,他一回手,银针反刺入那人死xue,便叫他了无声息。
翠柳哆哆嗦嗦地抱头蹲在地上,手脚发麻,眼前只看到死尸倒下。东篱觉得这小姑娘也有点可怜,便也走过去,将她给扶起来,然后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又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给拨到了耳后,微笑,“别哭了。”
翠柳眼泪更是止不住流下来。
东篱也不管她,又招呼人把尸体给处理了,最后对着几个守门的说,这几人别管他,哪天死了就给抬出去扔了,他们不是要来这武林盟主府躲避魔教追杀嘛,就让他们彻彻底底地躲个够。
死了就不用躲了。
白首门守卫目送着东篱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那在墙角下定成一排的二傻子,摇头叹气。
蘑菇道,“谁叫你们傻,以后不要再这么调皮了。”说着将几朵野花插在了几个人的头上,又摸进厨房去拿了几个包子,继续坚守岗位去了。
过了一会儿,南瓜又走了进来,道,“你头上怎么有花?对了,你也别眨眼睛,教主点的xue道,我们几个谁也解不开。”
翠红提着篮子买菜回来,看见这突然多出的几个人,又往前凑了几步,笑,“这回这几个的模样比上回的还丑,算了,见怪不怪。”
翠柳已经恍惚了一个时辰,翠红见她心不在焉,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怎么了?丢魂了?”
翠柳扑过去抱住翠红,可怜兮兮地问,“教主太温柔了……他真是魔教教主?”
翠红拍了拍她的背,又在她脸上捏了捏,道,“傻姑娘,要不是他同门主好,咱们早就死了百十来次了。”
秋小风去了他哥家一趟,在恭正琏的殷切期望下,秋小风带着已经四岁的秋蚕豆回到了院子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东篱的影子,却看到了几个摆设,因而拉着蚕豆rou呼呼的手教导,“蚕豆,点xue就要像这样点,不然多不好玩。”
蚕豆乐呵呵地去攀爬起来,拽着衣裳不撒手,又去摘那人头上的野花。
到了快到傍晚的时候,东篱回来了,蚕豆便提拉着小短腿欢快的跑了过去。东篱一伸手就把他给抱了起来,蚕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双热乎乎的小手便往东篱怀里摸去。
这蚕豆也不知道怎么就生成了这样的性子,不是要抱就是要亲,碾也碾不走。抱就算了,还爱一双手乱摸,又顶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可爱脸蛋,谁也奈何不了他。
秋小风不乐意了,我都还没亲呢,怎么能让蚕豆先亲上。
秋小风走过来,双手穿过蚕豆两个胳膊弯儿就要把他给提走,蚕豆纠着东篱的衣襟不撒手,很快腰带就被抓松了。蚕豆一手抓着腰带摇晃,一边又做出了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秋小风连忙去拍他的手,怒道,“你快给我松开!”蚕豆一脸惨兮兮的样子,死活不似撒手。东篱便将才买的松子糖递到了他的手上,蚕豆手忙脚乱的腾出手来将那油纸折起的松子糖接住,一不小心腰带就从他的小爪子里给划了出来。东篱又将腰带给重又系上。
秋小风把蚕豆随便扔在了桌子上让他一个人去玩儿,自己死皮赖脸地蹭了上去,东篱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搂进了怀中。秋小风一双手便在东篱腰上捏了捏,脸又在他肩膀上蹭。
“你和蚕豆简直没什么两样。”东篱叹气,又捏了捏他的脸。
秋小风说起蚕豆来就生气,怪不得恭正琏死活都要把蚕豆给抱走,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想必蚕豆在家里也是这么缠着他哥的。秋小风抿起了唇,又气鼓鼓的道,“以后你不许再抱蚕豆!”
秋小风吃个小孩子的醋倒是吃得挺欢。东篱不以为意,又将他的衣领子给理了理,上头还留存着两粒瓜子,也不知他今日又偷吃了多少。秋小风看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唇色温润,忍不住就凑上前去在他唇上亲了亲。东篱不闪不躲,让他亲,又温柔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了些,唇舌纠缠。
秋小风心猿意马,情难自禁,道,“篱篱,我、我想……”
“你想什么?”东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笑道。
“我我我、我想在上面!”秋小风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
东篱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秋小风一脸懊恼的神情,最后将他推开了几步,挽了挽袖子,又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地道,“秋盟主,你是想同我切磋武艺?”
秋小风立即泄了气,又扑上去,满脸讨好卖乖,又去亲东篱的脸,道,“打架多伤感情。我一点都不喜欢在上面,我就喜欢被你上。”他义正言辞,就差立三根手指保证了。
秋小风又变成了软嫩软嫩的包子,只要一吓,立刻就一副忏悔知错的可怜样。
“你今天去哪儿了?”秋小风想起来,问。
“出去走了走。”
“去哪儿走了?”秋小风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