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了嗜血的妖道,而被所有人怀疑的王葚即便落魄如此,关键时刻还是出手救了他们。
那众人怀疑王葚的时候,唯一相信他清白的温渥,如今在温柔的搀扶下,捂着胸口步履艰难的往白家走。
白文谦心中蔓延着苍凉与歉疚,他想伸手去抓温渥的手,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黑蛇在路上还强打Jing神。回到白家,见狗也嗅着血腥气来了,才放心大胆的昏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致明白为啥学校里不让打架了:打斗场景太考验词汇量了,交代事情经过的检讨书……呃…比较难写……
☆、真相
到了白家,温渥踉跄走回偏院,见白狗嗅着血腥味赶来,和她交换了眼神再一点头,随即昏迷。
温柔红着眼睛在他身上检查出多处重伤,深可见骨。伤口上结着诡异的道术,温柔轻轻一碰,浑身便是一阵悚然的冷。
青蛇没见过这样的阵势,眼泪决了堤,求助的望向白狗。
狗化作丑丫头小心翼翼去检查,她的法术与佛家有些渊源,对于这些诡异的伤口,她比浑身邪气的青蛇更能耐受一些。
狗用一个时辰勉强清干净了温渥的伤口,脑门上的汗流到了鼻翼。温柔从旁协助,慢慢将自己的真力输给温渥,助他疗伤。
并不是白文谦的错觉,她们两个的医术加起来仍不及温渥的一半。
初步治了伤,丑丫头又化回了狗型,坐在原地运功打坐。虽然只字不提,但显然是自身也受了损。
“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金云观的老道,叫清静的,不知什么时候修邪术成了妖道。”温柔有气无力的回答。
白文谦清楚看到狗的额头暴起了青筋,“金云观?!”
“嗯。”青蛇也被吓到,回答得唯唯诺诺。
“白文谦,明天就带你妹妹走。”狗第一次露出了恐慌的表情“这醴阳城里是住不得了!”
白文谦也是吃惊,这白狗往日一派从容镇定,对除了小妹以外的人也都是爱答不理。今天还是第一次直呼自己名字,可见事态严重。
“但,现在温渥怎么办?”温柔小声问道。
“找辆车拖走。”白狗甚至有些暴躁了。
狗的态度很是奇怪,白文谦料定其中必有猫腻,但无论怎么试探,狗都是反复强调要赶紧离开醴阳城,其他的便不愿多说了。
白文谦无奈,决定待会便去找大哥小妹商量。转眼再看躺在床上神志昏迷的温渥,他握了拳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为他做些什么。
转念,便想起了王葚,以及……他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屋子灵药。
白文谦提出再去城南蟒蛇家中,把他收藏的灵药取一些回来给温渥治伤。白狗算了时辰,让他午时左右出去,再带上温柔护送,以保安全。
找了大哥小妹,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二人虽然惊讶但也是点头答应。他们准备行李的功夫,白文谦带着温柔去了城南。
到了王葚王苡的故居,半边塌掉的房子还在,院中东西也没有遭遇偷盗,王葚旧日术法庇护之下的是另一种萧索凄凉。
往日的景象和面前的废墟重叠在一起,白文谦有些恍惚。劳累、困顿、惊恐、和无助之下,饶是锻出妖骨,脱力感还是油然而生。
以往的他排斥温渥,但自从二人关系越来越近,这种讨厌变成了一种嘴上嫌弃的依赖。无论他怎样躲避他,甚至出言不逊,那个黑影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平时似乎看不见,但一想起就触手可及。
他一度觉得自己有温渥比邻,世上便没什么可害怕的了。那时还有镇定自若目中无人的白狗,和回回见面都要送点礼品的王葚王苡,清静道长也是那个和蔼大度的长者模样。
天可不怕,地亦不怕,即便遇到穿山甲挥着爪子要杀了他,心里也只想着如何再转一个路口。
而如今,王苡死了,王葚毁容,温渥重伤,自己和温柔却没了法子。俩人只能在废墟中默默挑几味药材抱进怀中,往回走时一路无话。
大中午,街上却没有人影。
清静道长迎面走来,直奔白文谦。
温柔眼睁睁看老道抓住了白文谦的脖子,才恍然大悟似的出招要去打,被一掌拍在心口,喘着粗气不敢再还手了。
看着老道劫走白文谦的背影,温柔拾起地上的药材,一路奔回白府。白文谦的脱力感一瞬间过继给了她,这天地之间的自己又哪值一粟。
老道把白文谦掳着走回城南,路过一条小巷,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了进去。白文谦见这个场景,脸色顿时变了。
那正是穿山甲被王葚杀死的地方。
老道放下白文谦,声音恢复了曾经的谦和,“白公子。”
白文谦不答话,只是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老道看他这般戒备也不恼,继续温和对他道,“我今日找你只是想要搞明白几件事,问清楚了自会放你走。你说,这醴阳城中连环的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