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忱轩宥,莫名心一痛,低头,便什么都不愿说了。
孔靳把人约出来,他想改策略,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他说,“你知道吗,以前我跟那个人在一起,他怪我逼得太紧,最后被他父母发现,他妈妈吃药住院。”
忱守煜惊愕的看着突然间跟自己说起往事的人,孔靳转头看着茫茫的湖水,他说,“你能想象我那时的狼狈吗,感觉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为此我心里落下了Yin影,差点走不出来。”
忱守煜听着,他问,“后来呢?”
孔靳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他说,“后来,我把心思全部投入工作中,听说他结婚了,我没有去参加婚礼,同学几个说他也是为我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分不出哪种行为是好哪种行为属坏。”
忱守煜低头看着湖中欢快游弋的几尾鱼,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孔靳说,“放下了,后来不知如何选择。”
忱守煜不知再问什么,他希望接下来的话与自己无关,但孔靳说,“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或许你是我最好的救赎。”
孔靳依稀记得见到身边这个人的样子,那天来GIZ跟高层的人谈谈,他原想拒绝GIZ的聘请,因为骨子讨厌外企的高高在上,可那天来到公司,无意中撞见了那个走过身边的男人,他跟助理一边走一边讲,那神态行止真的很优雅,孔靳就觉得这个被束缚在职业装下的男人很吸引人,他的那种吸引人,不是外貌,而是气质。
其实那天并不记得对方的外貌,就记得是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口还挂着工作牌,牌上显示他身居的职位和名字。
孔靳记住了这三个字,忱守煜。
他进去跟GIZ的人力资源主管交谈,谈了很久,无意中问起忱守煜这个人,他说,“不是有一位能力卓着的管理者在吗?”
人力主管说,“他负责华北,忱总监这个人很怪,派他负责华南这一块,他不愿意,很有个性的一个人。”
孔靳当时听着就笑了,他说,“是吗。”其实人看起来很乖巧不是吗???
孔靳最后留了下来,他接管华南,刚进公司,在会议室上跟高层管理人见过面后,他就到华南公司了,为此很少见到那个驻守在华北总部的男人。
直到接了几个项目,慢慢作出成绩,才敢提出往华北适应一段时间,想了解两边的情况,然后综合讨论以便更好的进行市场开拓。
记得刚调到华北,公司内部人员偷偷暗传忱总是不是要被调走了?
那一段时间,公司上下处得很微妙。
孔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尽力的和那个自己极力在靠近的人擦身而过,底下员工的闲言碎语不足为惧,怕就怕高层因两个人产生摩擦而拿一个其中开刀。
孔靳说,“你知道吗,当时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心灵感应,你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思,真的配合着以避免发生摩擦。”
忱守煜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当时避免与孔经理发生摩擦那是因为讨厌被麻烦缠身,底下员工偷偷交头接耳这种事,内容就算不仔细听也能猜知一二,只是没想过这样的小心翼翼被孔靳当成了心灵相通。
孔靳说,“守煜,我不希望你为了拒绝我而找出不合理的借口。”
忱守煜怔得说不出话来,他说,“我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你之前单身好几年,从未发现你跟谁交往。”
忱守煜沉默,他很想说,“那人我都五年没见了怎么交往?”
忱守煜想说清楚,他说,“孔靳,你被我表象误导了。”
他想说,“其实我是个很狡猾的人。”忱轩宥小时候就常常说,忱守煜那不是聪明,他那是狡猾,他不可能允许别人来伤害他,除非他脑子坏了。
孔靳接了一个电话,他匆匆忙忙离去,忱守煜斟酌自己的说辞,他正想一口气说出来,怎想接起电话的人说过后再说,他走了,留着坐在咖啡馆里的人,他搅着没有喝完的咖啡,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忱轩宥很久没有来电话,就那一通说可能不会那么快出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忱守煜开不了口,他不敢问你是不是退缩了?
自从答应了一声好,两人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没有音讯。
理智的人,总是懂得把握分寸,并且空出很多时间和空间给予任何人,不管是在乎的不在乎的,他能等,他都有耐心去静候最终的结果。
石头从公司跑出来找人,他说,“刚听到一个重大消息,有个项目……”
忱守煜正考虑该在什么时候再给忱轩宥打个电话,或者给忱轩禾电话,通过旁敲侧击问问忱轩宥最近的情况,然而石头说出了一个重大消息,他说,“这个项目能让恒曦重镇旗鼓。”
忱守煜注视着兴奋说起来的石子,石头说,“守煜,这绝对是大好机会。”
忱守煜说,“等等,你说,你刚收到消息?”
石头点头,“嗯。”
“不,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