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听得。若是微臣说了以德治天下,才是微臣真正存有私心了。”
戚羿闻言,定定地望着诃子,随即恭敬地向诃子行了重重一礼。
俩人这边谈话间,却不知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假山之后,早该离去的泽珠正躲在那山石的后面,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夜晚,当华灯初上之时,在月色笼罩之下,小小的寂静院落披上了一层银白之色。
诃子立在书案前凝神细思,今日若不是泽珠抢先一步,恐怕自己会因过去的仇怨一时忘了初衷,对太子戚羿说了不该说得话。
他虽知泽珠继承泽国王位之后,一直都以德为治国之本。
但泽珠之举,有违他的本性,只是因当时的形势所迫才将泽国一向的以武治国舍弃,而换成了以德治国。
如今天下形势又有了新的局面,那些当年还未被完全收复的各国诸侯又开始蠢蠢欲动,泽珠定然知道如果要统一华夏,必须先以武治国。
那他为何要说出以德治国呢?
是故意提醒他?
讥讽他吗?
或者他已经知晓,自己当初来戚国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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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戚国都城一角的偏僻院落里住着当朝太傅,这位太傅深居简出,除了例行的每日进宫教导太子之外,几乎很少出门。
这让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位太傅为何不出门就能知晓天下之事?
却不知这太傅与炎国的国君一直有书信来往,那些天下之事就是从这里来得。
平日里太傅的宅院除了求学的学子,却很少有朝廷的人来拜访。太傅身兼教导太子的重责,太子乃是未来的国君,本应该无论明里还是暗里都有人想要去攀附才对。
事实上想攀附的人是有,且还很多,可惜这棵高枝水米不进,即便那些人想破了头也钻不进门缝。
倒是那些一心想要来求学的学子,身不带分文也能出入自如。
这日,夕阳已经渐渐西下,太傅家的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了。
来得不是什么求学问路学子路人,正是这几月来刚刚上任不久的太子少傅王珠,也就是如今同样隐名埋姓的泽国前朝国君泽珠。
“先生说了,不见你。”开门的是怡景,一见来者是泽珠,就要关门。
自从泽珠上任之后,前前后后给这边发了好几封的拜帖,不是被退回就是石沉大海。
“等等!”泽珠用一只酒葫芦卡在了门缝之间,“小弟弟,你还小,大人间的事你还不懂。乖,先给我开个门,我有事找你家先生。”
“哼!一身酒气!”怡景捂住口鼻,转过半个头。诃子并未告诉怡景眼前这个王珠就是泽珠,过去炎穆替泽珠办事时,怡景都是等候在外,从未与泽珠见过一面。“先生让我离你远点!你还是快走吧!”
“小弟弟!快点给我开个门!我找你家先生有事!”泽珠一手紧抓着酒葫芦,一只脚伸入门缝死命往里头挤。
“你再如此!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腿断了可不赖我!”怡景说着就要用力合上门。
“让他进来吧。”不知何时,诃子已经站在俩人身后,“怡景,你去厨房让吴妈准备些宵夜,我饿了。”
“哼!又想支开我!你一想支开我,就让我去厨房,一个时辰之前才吃过晚饭!”怡景鼻子一哼,不满道。
“那你去前面的街上买半斤牛rou回来,明日让吴妈做你爱吃的牛rou汤。”诃子望着泽珠,那眼中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色。
怡景又哼了一声鼻子,乖乖出门买牛rou去了。
怡景一走,这边泽珠歪歪斜斜跨进门来,一副酒醉之态。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清瘦的样子。”泽珠眯起两眼,盯着诃子的脸。
“你找我来有何事吗?”诃子冷冷道。
“就是想来看看你。”泽珠打了一个酒嗝,道。
诃子皱眉:“来看看我是死是活吗?是不是到如今你都不相信我还没死呢?我不管你来戚国是何用意,如今只要我在戚国一日,就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我来戚国只有一个目的……”泽珠说着,一只手便敷上诃子的一侧脸颊。
诃子淬不及防,拍开泽珠的手,怒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随意摆布的……!”话到了嘴边,诃子又将它吞了回去,只因往事太过不堪回首,他不愿再次提及。
“此时……我还真想对你为所欲为……”泽珠脱口道。
“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讲这番话羞辱与我吗?!”诃子怒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