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堆积着土石,楼梯也坍塌成四五段,只剩下点残躯勉强挂在墙上。
“妈的。”杀手吐出一口夹杂着黑灰的唾沫,“还好这次带的是小型炸.弹,威力不大,不然今天就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这么说,但看他被掉落的石头压得青紫的胳膊和背部,还有不断流血的膝盖,显然即使命保住了,身体却依旧并不好受。
手下和小秦骁离爆炸点稍远,又得到了杀手的掩护,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
“我们先离开这里。”杀手缓了几口气,吩咐手下。
手下扔下小秦骁,跳上摇摇欲坠的楼梯,推了推天花板上的暗格,却没推开。
他又卯足了力气再推了两次,脸涨得通红,胳膊上青筋都跳了出来,那个地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回过头,他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老大,不好了,出口上面好像压住了什么重物,打不开了。”
“哈哈。”黑暗中,传来两声干巴巴的笑。
“这下你们没法去抓慕远了。”小秦骁高兴地说,突然又很想哭,“我们要一起被活埋了。”
***
慕远和秦骁牵着狮子狗走在下山的小道上,突然间,慕远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山上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刚才地面好像都跟着颤了一下……”
秦骁皱了皱眉,观察了下山顶的乌云,推测道:“应该是打雷吧,估计快下雨了。”
“原来是打雷,我还以为哪里爆炸了,听起来还挺像的。”
“这里到处都是山林,人都没几个,怎么会有爆炸……”
“说的也是,前段时间在国外遇到那么多事,搞得我一惊一乍的,有点敏感过度了。”慕远有点不好意思,又跟着望了望天边的乌云,“下雨了那小子应该会马上回来吧?”
秦骁没好气地接,“不回来更好,直接滚回他原来的时空去,别在这里碍事了。”
慕远笑出声,揽过秦骁的肩膀,“你还说自己没和他争风吃醋?噫,这么有危机感的话,今晚记得洗白白躺好,好好服侍你远大爷。”
“今晚你不是要帮我验伤,看我行不行吗?”秦骁一愣,急忙说。
“这个嘛,我改变主意了,呵呵……”
两人一边激烈讨论着某个少儿不宜的话题,一边慢悠悠朝家里的路走去,而苦逼的小秦骁,似乎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
一晃三天就这么过去了,这几天下了大雨,慕远连续几天都窝在家里,有男朋友伺候着吃喝,白天打打游戏,晚上再做做床上运动,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这天终于放晴,两人再次牵着狮子狗出门,走在熟悉的林间道路上,慕远忍不住又缅怀起了小秦骁。
“那小子怎么彻底消失了?难道真的已经回去原来的时空了?”
秦骁扯了扯狗绳子,偏过头去看他,“你好像很遗憾?”
慕远摸了摸下巴,“毕竟我还没吃到……咳咳,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想尝试下……那什么……”
“尝试什么?”
“哎,就是……那什么,你们俩乖乖并排躺好,然后我宠幸完这个,又去蹂.躏那个,或者同时把你们俩酱酱酿酿……俗称3什么,双什么……的那个什么。”
秦骁眼皮子直跳,“你怎么满脑子全是这种黄暴想法。”
“到底是谁更黄暴啊?”慕远不服气了,“你敢说如果是两个我在你面前,你不会动歪心思?”
秦骁脑补了一秒,脸不自然地偏开,“那什么,我们还是继续散步吧!”
在他们牵着狗再次向山进发的时候,被困在地下室的三人已经饿得快走不动路了。
爆炸发生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下室的通风口没有被彻底掩埋掉,避免了窒息的危险。这几天一直下雨,杀手和手下又想办法从通风口那里接到了不少雨水,供三人饮用,但没有食物却依然是个严峻的问题。
杀手和手下举着个尖锐的杆子,在附近泥土松软的地方疯狂挖掘,想要挖出一个通道来,可是连续几天没吃东西,实在有气无力,越挖动作越缓慢,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倒地。
小秦骁扯了块草皮,递给杀手,“杀手大叔,这个挺好吃的,你们吃吗?”
杀手怒极,挥手把他弹开,“我可是有尊严的杀手,怎么能吃草!”
小秦骁把草皮抖了抖,挑出里面的草叶和根jing,自个吃了,又美滋滋地砸吧了一下嘴,同情地望向饿得奄奄一息的两人,“你们真的不吃吗?感觉你们都要饿死了。”
他又举起一块鲜嫩的草皮,推销似的说:“你们看,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有口草吃已经不错了。你们不肯吃草,再饿下去岂不是只能吃人了?”
杀手愤怒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秦骁,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手下突然靠近,紧贴着杀手的耳朵,说了两句什么,小秦骁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