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弟子平日里在仪芳苑受教,大师姐管的严,若非时节,大家都聚不到一起。”
叶檀了然的点点头,未曾想这灵鹤谷竟还收女弟子。
二人正说着,储琤远远看到一三十出头的女子进门,吐了下舌头,赶忙背过脸去。
就这么一下的功夫,一少女便冲了过来,储琤被她撞了一下,手中的碗险些脱手飞出,他气道:“邵雪宜!又是你!”
邵雪宜笑道:“可不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一进门就听到你在说大师姐坏话?”
“我没有!”储琤连忙否认,他初来的时候,曾偷偷说了两句大师姐的坏话,被听到之后,身上挨了好几针,直让他痛的长了记性,大师姐这才作罢。现下听到邵雪宜冤枉自己,生怕大师姐当真罚他。
“那就快把东西给我,我可是听曲师兄说你上次进城偷偷买了一对耳坠子!”邵雪宜两手伸到储琤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储琤护住胸口:“不能给你,那可是给我未来娘子的!”
邵雪宜收回手:“真的不给吗?”
储琤坚定道:“不给。”
“好!”邵雪宜点点头,回头朝着大师姐宋清蕴的方向就要喊,可眼睛却始终看着储琤,见储琤当真坚定,撇了撇嘴,“无趣!”
叶檀本以为她就此要走,却哪知她眼珠子一转,立刻又笑了起来:“听说年后谷内又拜进一个姑娘,年方十四,生的是花容月貌,据闻恰好家住祁州,与你同乡,我本还想着帮你说说好话,现在看来……”
“好话自然还是得说的。”储琤笑眯眯的把那对耳坠掏出来递到邵雪宜手中。
邵雪宜得意的接过,伸手拍了储琤脑袋一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
邵雪宜说罢,便兴冲冲的离开了。
叶檀看着邵雪宜的背影,凝眸细思。祁州,十四岁,叶檀突然想到了叶依依。
储琤心中惦记着新师妹,正想和叶檀说道说道,却见叶檀在那里发呆,他撞了叶檀肩膀一下:“喂!你想什么呢?”
叶檀回过神来,看了储琤一眼,一不小心把乍一见邵雪宜对储琤的态度时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在想,那姑娘喜欢你。”
叶檀说罢,储琤的脸猛地涨红,结巴道:“你、你别胡说!”
叶檀看着储琤的反应,不觉摇头轻笑,看起来并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储琤被叶檀笑得不自在,结巴道:“我、我不理你了!”说罢,自顾自忙活去了。
团圆饭戌时开始,各师兄弟、师姐妹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席间觥斛交错,放开了平日的矜持,大家都自在不少。
叶檀听着他们之间的玩笑、热闹,心思不禁飘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内院。
龙泉宫内,殷晟接过盛二递来的竹筒,有些焦急的打开,可触到里面纸张的时候,又小心翼翼起来。他将里面的画作抽出,一页页摊开,唇角不禁溢上一抹温柔。他抬头看了盛二一眼,笑道:“你先去歇上几日再回去吧。”
盛二领命退下,出了门却不由又向殷晟看了一眼。在朝堂上机关算尽,对敌人绝不姑息,对下属手段凌厉的帝王,在对上叶檀的刹那,却只剩下温柔。
盛二离开后,殷晟目光转向一张张画像,画中的叶檀面容亦是经过修饰,殷晟看着画像,忍不住想,洗去那些修饰后,叶檀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这么想着,殷晟忍不住提笔。他铺开一张纸,对着那幅画提笔临摹,每一笔都极近细腻,画的入神,竟给忘了时间。
岑书音来时,见殷晟执笔专注的勾画,竟是叶檀走后难得的温柔。她凑近了几分,看了一眼,缓缓退后,朝殷晟欠了下身子:“皇上,该开宴了。”
殷晟执笔的手一顿,略一思量:“朕身子不适,今晚的宫宴便由你主持吧。”
“这……”岑书音有些为难。
殷晟抬头看岑书音一眼:“怎么?”
岑书音摇摇头:“没什么。”说罢便退了下去。她走的很慢,若细看还能看出她身子轻微的摇晃。迈出大门,岑书音缓缓将门合起,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岑书音仰头看着夜幕中纷至沓来雪花,缓缓伸出手,感受着那触手的冰凉,突然无比的清醒。若说叶檀的离开让岑书音心中升起希望,那么殷晟的那句对叶檀回来的等待就给了她迎头一击,如今执笔画画时的温柔更是浇熄了她心头的最后一簇火苗。
瑾澜见岑书音出来,忙上前将大氅给她披上。
岑书音拉了拉大氅,道:“走吧。”
年后,灵鹤谷便又恢复如初,大家忙着看医书,忙着学针灸,忙碌的空当,灵鹤谷的大门再次被敲响了。
叶檀过去开门,储琤也跟到后面,刚一打开门,还不及看清来人,便有一个红色身影扑了上来。
叶依依喜道:“檀郎,我来了!”
璃秋见状,忙上来把叶依依往下扯,边扯她边说:“男女授受不亲!”丝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追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