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性格如果当妈的话……他抖了一下,不敢想象。
只在心里暗暗叹息:可怜的黑童子。
兔丸凑到阎魔身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阎魔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朝着导演那边扬了扬下巴,说:“你去跟导演对接,该怎么让小孩安全空降,全靠你们了。”
“不、这还是有点……”兔丸的话没有说完。
他就看到阎魔把头一扭,拒绝再和他说话。
兔丸和阎魔在一起工作也不少时间,自然知道这是她又在闹脾气。
无奈笑了一下,他顺着阎魔的目光看去,在萤草身上停了停。小姑娘正在姑获鸟身边撒着娇,模样姣好,笑容甜美。
可爱。
兔丸想着,略略定了定神,朝着导演那边走去。
他是阎魔的经纪人,是将她带向国际的领路人,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
萤草和姑获鸟说完话,又回到场地上。
她望着阎魔,阎魔也再回望着她。
两人眼神相对,彼此间都明白对方已经入戏。
“要怎么样……才能救回晴明大人?”萤草先开口。
她跪在地上,以最卑微的神情恳求着阎魔。
“没有办法。”阎魔不为所动,她略歪了歪头,神情冷漠,她是地府之主,千百年来早就看惯了生离死别。萤草的表现并不足以让她感动。
她见过为知己而死的人,见过为理想而死的人,见过为爱情而死的人。见过的太多,心也就硬了。
阎魔最终也没有告诉莹草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晴明返回阳间。
同样的,她也拒绝让萤草去看望晴明。
晴明的rou身在阳间被照顾的很好,惠比寿已经用了可以医死人rou白骨的珍贵药物,但这也只能为晴明吊着一口气。
“三魂七魄只剩一魄……”惠比寿的嘴巴里叼着烟枪,呼噜噜的猛吸了一口说:“萤草,再不快点,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萤草深深的看了晴明最后一眼,她对着惠比寿行了一个大礼,额头触到地板,道:“老师,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此生已经无以为报。”
惠比寿略惊讶的睁开一只眼睛,他看了看萤草,又看了看晴明,诧异道:“你……你打算以命换命吗?可是阎魔并不收你的命啊。”
“我知道,我只是……要做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的面色还算平静,rou嘟嘟的笑脸紧紧崩住,僵硬的如同石块。惠比寿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是对于萤草这个学生,身为老师,他还是十分了解的。
萤草是一个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不撞南墙不会回头的那种人,现在她认准了晴明,那么此生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多长的时间,她都一定会将晴明带回来。
因为这件事……是她的错。
若她不一味的相信觉,又怎会让晴明陷入这种危险?
然而。
惠比寿也明白,事情不能这么算,萤草并不知道觉想杀了晴明,那件事,只能说是巧合。
又叹了口气。
惠比寿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老了很多,他是个干瘪瘦弱的小老头,但是长相讨喜,眯着的眼睛看起来很平和。
因为他并不像其他妖怪那么吓人,所以曾见过他的人们以为他是会带来财运和福气的神祇,在人间有为他立庙朝拜,所以惠比寿也是难得的以妖怪之身却拥有神力的异类。
他伸出手,手指干枯,皮肤发皱,看起来就像枯树枝一样。萤草平静的望着他,没有躲避,任由那只手触碰到她的脸颊。
“萤草。”惠比寿半敛下眼睑,神情蓦地高不可恻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萤草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不肯说,定是所求甚多。
甚至……会牵扯到他。
惠比寿已经明白萤草定是要做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他低低的笑了出来,“你并不是我第一个弟子,却是我最喜欢的那个。还记得你第一次与我见面时的样子吗?”
萤草抿了抿唇,道:“……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躲在墙角边即将被冻死,是老师您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萤草她本是某大臣家墙壁中的一颗蒲公英,墙壁年久失修,混杂着一些土壤,偶然被风将种子吹向那里的萤草在懵懂中扎了根。
等到她真正有神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生长的地方有多艰苦,要攒着土壤,要珍惜水源,还要小心被过路鸟儿糟蹋。她活在墙角,每天都战战兢兢,唯恐某天不注意就死在了那里。
然而,就算再怎么小心,也无法躲避掉老天爷的安排。那一年冬天,大雪封山,萤草在墙壁里即将被冻死,在昏迷前,她看到有人朝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双温暖的手。
就如同现在。
惠比寿还在看着她,目光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