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见了脸都青了,傅咏薇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把玉佩收了起来,没有说什么。
那天晚上,西梓宫中出现盗贼,其实是乐少歌的一招连环计,偷西梓兵符,动摇西梓内政此一窃符之计;二来声东击西,引开敌人注意力,趁机救走傅闲情,只是傅闲情不肯走,为今之计,只能以威风加实力吓吓他们了,实在不行,乐少歌是做好了最坏打打算的!
“有些东西握在手里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比如说这玉佩,即使在我的手里,但是我捡的。”什么捡的,明明美男计骗的。他紧接着的后面这一句,语气明显加重了,还带有明里暗来的威逼压迫之感:”而有些东西即便是握在别人手里,那也是有人让他帮忙先拿着,等腾出手时就不必麻烦别人了,你说是吗,女帝?”
傅咏薇柳眉紧皱,脸色非常不好,很生气却不敢发泄出来,言语中带着怒气:“少君什么意思?”
他起身,落落不羁的整理了一下广袖:“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五天后北阙城海上我要见到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然后就这样看似及其无礼傲慢的离开了。
请君入瓮
“本太子说你什么好呢,柳玉?”由于乐少歌还兵符之事让秦郁很是怀疑柳玉。
“无论我如何做,她都从不会把兵权交给我,而且军中之事,她一向反感我多问。”
“给你三年时间都没拿到兵权,本太子留你何用?”秦郁很生气加失望的眼神看着柳玉:“看来你还是不够讨傅咏薇欢心!”
“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太子应当比我更清楚!”
“看来只有乐菡能入她的心了!只可惜,这个人我要用来留闲情,否则也不用你了,让本太子白等了三年,这次来都来了,而且还是如此兴师动众的,那么,岂有空手而归之理。”他眼里明辉一点而淹没。
“太子的意思是?”
“这次让你引闲情到这里,本来以为傅咏薇会把兵权给他,然后一切都好说了,乐菡在我手里,要他做什么不成,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紧拽着权力不放,还那么不近人情,连自己傅家唯一后人都舍不得给。既然和降不行那就武屈!”
“一切听从太子安排便是!”
“好好看好傅闲情,不可让他离开这里,等本太子拿下了西梓,你也随我一同回珠邡吧!”
“女帝已经答应了乐少歌过几天放人。恐怕这边不好拖。”
秦郁思考了一会儿后,对柳玉耳语了几句,柳玉点点头,然后抱拳行礼离开了。
傅闲情坐在栏杆上吹风,不知不觉靠着睡着了,秦郁取了一个被单出来披在他身上。
他若是女子又该如何?秦郁入神的瞧着他熟睡的模样,唇角一丝微笑,很轻,轻道几乎让人不易察觉……
这副皮囊下的心始终不在本太子这儿,闲情,我要怎样才能留下你的心?他的手轻碰了一下他的眉宇,却不小心把他惊醒!
他拉了拉被单:“谢了!”
“闲情进去睡吧,夜里风大!”一心关切的语气。
“这么晚才回来,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心中略有起伏,很是希望如此:“闲情是在关心我吗?”
他冷言而回:“随便问一句,你若多心,以后不问便是。”
“只是开了条件,我没答应!闲情,我想给你说件事!”
“嗯!”
“乐菡当年中的毒是深山含笑,虽然他在我手里未死,但是非梦衣草不能使其醒,而这种灵草生长在夏末最后几天的白沙滩之上,夜出而昼缩于地。极难寻得,这次既然有机会,而且我也答应过你,所以还是决定告诉你真相!”
傅闲情一听,整个人都Jing神了,把被单丢开:“在哪儿,我去找!”
他安抚道:“闲情别急,到夏末还有一段时间。夜已深,闲情还是进屋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他并没有打算多留之意,既然决定动武,那么此刻他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留不得。
秦郁离开不久,乐少歌从屋顶飞落下来,如同一片树叶,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只是他们未曾察觉。
傅闲情转身进屋,并不知道乐少歌静立在他后面,直到那一轻声“闲情!”,他才知道他来了,只是不想转身,无力面对,承载了太多的过往,只要提起乐菡便是无法原谅的伤。
“跟我走!”
他抓住帘幕,声音暗淡道:“再等一段时间吧!”
他压制住怒气:“等到什么时候?”
“少歌!”他也没办法,救乐菡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思,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知道这个人为自己身入险境,而且还是三番五次,愧疚?他从来不觉得对乐少歌有任何愧疚,只是自己很不喜欢这样连累他。
“好,我等!夏末是吗?下次,你没有借口。”他转身离开。
“少歌……”,乐少歌顿然停住了脚。
傅闲情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乐少歌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冲动,转身紧紧抱住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