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您……我爱您。”
他在不知不觉中又换上了尊称,这让他的告白多了几分不真实的色彩:哪有人在告白的时候会用“您”这种称呼呢?
齐肃一时间倒是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他一生中这样的话听到过很多次,并不稀奇,有他年轻时候真挚热烈的爱人,也有后来半真半假的逢场作戏,他喜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在收到他送的各种礼物的时候也难有把持得住的时候,那些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也经常会搂住他的脖颈撒娇地说一句“爱你”,他从来没当过真,但也不和他们计较。
可是宣澜不一样。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宣澜的,他愿意把他能给予的一切都送到宣澜手里,他曾经放手过一次,只希望宣澜能离开他,平安喜乐地过完这一生,无忧无虑。他不用去学着怎么打理这片家业,不用劳心劳力,他名下的基金可以保障他一生衣食无忧。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齐肃沉声问,他终于严肃了起来,“你不小了,不能再随意任性了,你在家跟我这么随意可以,出去了谁能让你这么胡闹?”
“我没有胡闹!”宣澜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什么你还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明明不小了,我走的时候都已经成年了,都十年了我在你眼里还是小孩子吗?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
“我没有不尊重你!我对你还不好吗?从你第一次见到我,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我对自己亲闺女都没对你这么上心!”齐肃被他这么说也隐隐有了点怒意,但是他还是尽力克制住了,不想给宣澜压力。
“那我现在要你爱我。”
齐肃简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他对这孩子的任性简直无计可施,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这是能说给就给的吗?你以为这是银行吗?拿着支票过去就直接给你取了?!宣澜,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你之前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宣澜有些惊慌失措,索性直接脸也不要了把话说开了,“在医院的时候——”
“我是说过。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后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能那样了吗?我不能这么对你。”他看到宣澜几乎要哭出来了立刻心软了,把他揽在怀里安慰,“我没有不喜欢你啊,我不是都说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刚刚你在客厅里不是说你要回lun敦之后再也不会来了吗?怎么忽然又变卦了?”
“我以为您把我忘了……我这么多年没见您了,您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也不敢主动和您联系。所以……可是我刚刚听您的意思,您是不是还喜欢我?”他不敢看齐肃了,只是把头埋在齐肃的胸口,声音低低的。
“我当然还喜欢你啊,要不然怎么会跑那么远去找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新闻里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我让人反复打电话过去确认,最后人家把你的照片发过来的那一刻我才死了心,你姐姐那时候跟在我身边,还不知道怎么了,她那时候跟着我到lun敦以为只是公干,我那时候才告诉她这是她弟弟。我那时候很后悔,我想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即使你不愿意。”他回忆起当时的心境,至今仍然心有余悸,齐肃伸手轻轻在宣澜的背上拍了拍,“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是我这半生最珍视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您为什么不愿意……愿意试着接受我?明明您也……”他的脊背在明显地颤抖着,忍不住抬眼去看齐肃,齐肃也正看着他,宣澜现在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慌乱无措的状态中,他终于狠下心闭上眼,狠狠地吻了上去。
齐肃这次并没有推开他。
他小心翼翼地用他并不丰富的技巧去引诱着齐肃,是的,那确实称得上是赤/裸/裸的引诱,他费力地撬开齐肃的舌尖,想尽力深入,然而他在齐肃面前终究是生涩得如同幼童,他慌张得什么也不会做,只能用手扶住齐肃的肩膀,尽力往他身上靠去,齐肃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像是感受到了齐肃的目光似的也睁开了眼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急急忙忙地想要离开。
齐肃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拉住了他:“别走。”
宣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齐肃已经不容拒绝地主动吻上了他,他的吻技显然要比宣澜高超得多,宣澜霎时间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像是冰凉的海水又像是滚烫的熔岩在不停地翻滚搅动,无法停息,他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不见了,几乎是立刻紧张地咬紧了牙关无法动弹,齐肃带着笑意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示意他不必紧张,一边好整以暇地用舌头安慰性地抚慰着他的唇舌,在他试着打开牙关的一瞬间侵入了进去,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扫荡着宣澜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宣澜再也无力抗拒似的向后退了几步,被齐肃紧紧压制在墙上。
“现在你走不了了。”齐肃的喘息也有些加重,因为他的左手已经伸进了宣澜的衬衣底下,他只是在宣澜的腰间轻轻拂过就让宣澜的双腿彻底地软了下去,他的眼底都是水色,像是盈盈的泪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