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萧恒笑微微,嘴里说着,手上还不消停,还要摸进那位领围里,打算顺着领围摸到胸前……
沈文昭忍无可忍,使手狠命一掐,掐得萧恒嗷嗷叫着收回手,蜷到一旁去伤心:“才相好没多久呢,就这么掐朕,不就是夜里……还有晨起……略微贪了一点点么,至于使那么大劲吗……这都掐青了……”
“……”沈文昭看着人高马大的新皇蜷进被窝里,蜷成一只硕大的蚕蛹,越发哭笑不得,他对着那“蚕蛹”说道:“要耍可怜到廖之信那儿耍去!”
蚕蛹闻言,在被窝底下微微一缩,僵了僵,垂头丧气不动弹。
廖相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坐上左相的位子,立时三刻就给新皇来了个下马威!新皇无论说啥做啥他都能给挑出一堆的刺来,起初新皇还有力气和兴致与他斗上一二回合,到了后来,次次败下风,次次让他堵得哑口无言,识相了,每逢大事难事他当堂不给意旨,到散了朝,对着他家子虞竹筒倒豆子,一顿说,说完子虞给几句意见,他自己写下来,润润色,当作自个儿的意旨发下去。廖相见了意旨倒是不出声了,但某些时刻,他还是忽不拉的要扎新皇一两下,扎得新皇没了脾气,见到他就想撒腿奔。
怪事!以前廖之信做户部尚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怎么做了左相,官大了,人也变恶了?!
新皇缩在被窝里默默算着自己和廖相的新仇旧恨,算着算着就想到了廖相说的一句唯一像是人话的话,“沈大人人品学识都属上乘,陛下得之,乃陛下之幸、天下之幸!”
那当然!朕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想到这儿,那“蚕蛹”立了起来,摇头摆尾的,像是有点儿自傲……
沈文昭没工夫搭理那团蛹子,他把自己埋进折子堆里去了,一旦埋进去,谁也别想把他挖出来。嘴里说着“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手底下却管着“狗拿耗子”的闲事,也不知他觉没觉出自家命苦。
萧恒见他埋首政事,料想他一时半会儿没空闲和他算昨夜与今晨的“账”,就蹑手蹑脚地溜出议事殿,溜到鼎山去摘枇杷,今春的枇杷结的早,经了一场雨,又经了几天日头,就有那先熟的出来了。鼎山上栽的枇杷是良种,个头不大不小,金黄圆润,好剥皮,吃着甘甜爽口,直沁心脾。萧恒上得山去,早有那摘好的,他偏不要,偏要自己提个篮子在树间巡检,找那合意的摘了,放进篮里,亲手摘的,再亲手剥了皮喂到那人嘴里,多甜的心意……
要是他肯让朕嘴对嘴喂该多好……
不然,朕把皮剥了,他肯就手吃一口也行,这么吃,唇肯定会碰到朕的手,软软的,嫩嫩的,什么也比不过那种触感……
要是他肯帮朕含……就好了……
堂堂帝王,脑子里想着五颜六色的事体,时不时还要加点料,加着加着,自己就把自己逗急了!
只见新皇陛下心急火燎地拎着一篮子鲜枇杷,长腿一迈,跑得飞快!
回到议事殿,沈文昭还在和那几堆折子死磕,萧恒还是蹑手蹑脚地溜进去,洗净了手,在篮里挑挑拣拣,拈起一颗最大最黄最饱满的,剥开皮,直送到他唇边。
沈文昭正凝神想着公事,萧恒那只半路杀出的枇杷,生生吓他一跳!
“别混闹!吃东西不会一边吃去么!”
“特特给你的,吃嘛!”
“再混闹这堆折子你自己瞧!”
“瞧就瞧!你先吃了我手上的枇杷!”
哟呵!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沈文昭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又瞪了唇边的枇杷好几眼,还是没抵住那枇杷金黄圆润汁水饱满的好卖相,臭着脸一口啃了过去,嚼嚼,吐出几颗果核,滋味实在是好,这个不能违心,于是他臭着脸赞了一句:“今年的枇杷不赖!”,这就又回到他的公事上去了,想了想,扭过头来对那位再说一句:“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剥自吃,不用劳您大驾。”,话说完了,等着那位嬉皮笑脸地缠上来说一二句歪话,然而并没有,那人愣愣呆呆地盯着他瞧,也不知怎么的就魔障了。
“您瞧我作甚?!脸上沾了墨?”沈文昭蹙眉,放下手上的笔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确切地说,人家盯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唇。人家觉得他的唇像是两片嫩花瓣,长得好,摸着也好,偶尔从人家手上拂过一下,都不像是无心的,像是在撩闲。人家被撩得满脑子活色生香,就要升仙,他还问人家“你瞧我作甚”……
新皇陛下此时此刻深觉那句“君王从此不早朝”大有道理——得一“尤物”,枕畔席间,来回流连,不觉光Yin飞逝,哪里有心思管那劳什子的早朝!
政事什么的,自然也可以往后靠一靠。
萧恒又剥了一颗枇杷,含在自己唇齿之间,缓缓靠近,迅捷一扑,猛然收网,递上枇杷,还有枇杷之后的唇舌,沈文昭“呜呜嗯嗯”地捶他掐他,他好不容易叼来一口rou,自是捶死掐死也不能撒嘴的!
枇杷吃得满身都是,汁水从唇舌一直淌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