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不作数。她甚至还觉得,明野也许是知道的。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却意外强烈。
明野轻声说:“等你想好了,就和我说?”
西稚仿佛受了他深情的蛊惑,轻轻点了头。
——
烟花炮竹声一晚上没停过,今年的除夕夜西稚过得很安逸。不似往年被鞭炮声吓得到处乱窜,她被明野抱在怀里,比世界上任何避风港都要安全。
家属宿舍的单人床很小,两人挨得很近,不隔寸缕贴在彼此身上,身上还冒有刚才运动后出的细汗。明野靠在床头,把她搂在怀里,看着春晚上的相声时不时傻笑。
他大脚亲昵地摩挲西稚的小腿,这动作让她一阵舒服,又往明野怀里钻了钻。
“出来放烟花棒!”临近十二点了,杜杰在外面敲玻璃,喊他们出去。
明野懒洋洋,滑溜下身体,在她胸口蹭,他声音低哑,像是撒娇:“去不去?”
他正说着话,西稚已经爬起来穿衣服了。
明野蹭了个空,哭笑不得:“刚才不是还喊累?杜杰一叫你就有力气了?”
西稚把明野的小猫内裤拿过来,明野被子一撩,大咧咧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你把明明榨干了要负责,我没力气,你帮我穿。”
女孩一副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的表情,手上却喜滋滋地帮他套裤子:“屁股抬抬,好沉。”
明野像个小孩子,掏出新买的红袜子,拿过她的脚啃了一口:“我也帮你穿。”
杜杰不耐烦地敲窗:“来不来?快放完了。”
西稚三两下套上衣服跑了出去。
明野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见她去和几个国防生要烟花棒,点了根烟,把打火机递给她:“用这个点。”
他悠闲地坐在花坛边抽烟,看女孩拿着烟火棒一脸欢欣的笑意,自己也在笑。
杜杰走过来:“你不去玩坐这干什么?”
明野眯着眼睛:“抽根事后烟吸引你注意啊,不然怎么显得我和你们这些单身狗不一样呢?新的一年来了,帅的人名草有主,丑的人依然是狗。”
杜杰骂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呢?”
明野装逼成功,给杜杰递了根烟,走到西稚身边。
乌云遮住月华,夜里炮竹隆隆。
西稚举着烟火棒,灼灼闪亮的光映在女孩稚嫩的脸庞之上。
她偏着头,笑得弯起薄薄的唇瓣。
明野握住她的手,万千烟花忽然升空,将无边黑夜照得通明。
“十二点了。”明野忽然低下头,轻轻亲她脸颊,“许个新年愿望吧。”
西稚踮起脚尖回亲他,认真地许愿:“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放烟花。”
——
阳春三月,柳树抽芽。
集训营两个月的训练结束,回学校前谢有光还有点不舍得明野,到大门口送了送他:“回去再考虑一下,如果毕业后想进部队,叫赵阳给我打电话,比起那些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我更愿意带你们,素质好意识强。你们谁想过来都可以联系我,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眼光放远一点。”
明野点头,谢有光问:“点头是什么意思,来不来啊?别磨磨唧唧的,痛快点给个话。”
明野说:“就是敷衍一下的意思,我不来。”
谢有光踹了他一脚:“赶紧滚吧。”
明野笑着和他道别,上了去火车站的巴士。一行二十个人是学院老师带来的,离开也是老师带队,路上不能乱跑,连去厕所都要打报告。明野上车后给西稚打电话,他早在过年的时候就让西稚买了回程的火车票,特意叮嘱她买软卧,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和他碰到一个车厢。
西稚接了电话:“我到火车站了。”
老师将火车票发下来,明野看了一眼:“我五号车厢。”
西稚是一号车厢,她想了想,说:“我找人换车厢。”
明野:“不用,两天就回学校了,你就睡一号。”
西稚最近格外粘他,每天都要拉他说好久的话,有时他赶着去晚训,西稚还拉着不准他走,他好声好气哄她放手,她一瞬间就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欺负一样,明野偶尔也挺头疼的。
明野上车后发现西稚竟然在,她坐在五号车厢他隔壁的软卧包厢。
女孩穿了一件白色卫衣,扎了个干净的丸子头,杏核眼睁得大大的,手里捧着一盒酸nai在喝,见他来了酸nai一扔连忙出来站在过道上。
“我和这个床的人换了车厢。”西稚一见他,眼睛就shi起来。
明野无奈,将行李在床上:“你想换就换吧。”
西稚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没有,有什么可不开心的。”明野问,“你包厢男的女的?”
西稚哼哼唧唧的:“男的,那个床的女孩子不喜欢这个包厢,所以愿意和我换。”
明野穿着身上的迷彩服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