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你解决不了长辈,索性让我们过来帮你。”
陈墨之紧紧捏着手机,确实感到了这事的棘手之处,他能说他只是想要逼于睿认清心意,所以才开的那个玩笑么?但不管约炮是真是假,搞出这么大个乌龙,他都得负责任。
陈立之不耐烦地看了眼不停在进信息的手机,道:“我有个办法,快刀斩乱麻,这件事结束了,我还得回国处理公事。”
等邬云脸色苍白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陈墨之,惊魂未定地想:亲哥啊,陈立之绝对是自己的亲哥,不是陈墨之的!
只见陈立之理了理袖口,看一眼手表,慢条斯理地道:“好了,人快到了,你就躺在这儿,我去接待。”
陈墨之浑身剧痛,手搭在光滑的地板上,苦笑着想:我就是想起来,也起不动啊……
陈立之这回是真的带着气来的。在他看来,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恋爱,不过是屁大点事,陈墨之非要作得演戏,把心上人惹哭。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没用的表现。揍他一顿,不但是苦rou计,也是给他个教训。
等于睿被舅舅拖着进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墨之,墨之你还好吗?”
于睿急得语无lun次,而且一碰陈墨之对方就发出忍痛的呲声,让他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红着眼睛问邬云:“他是不是被入室抢劫了?我听说美国这种事特别多,你怎么不送他去看医生呢!”
邬云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而且这个于睿的脑洞也是大得可以,“拜托,这是大哥打的,为了给你出气。”
“什么?!”
陈立之神色淡淡,“请进吧,来谈谈两个孩子的问题。”
家长谈话的时候,于睿和邬云早跟着救护车把陈墨之送去医院了。陈立之也是真不留情,陈墨之躺在病床上就昏了过去。
“你放心吧,大哥以前练过,知道打什么地方又疼又不伤身,墨之很快就会好的。”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打他啊!”
于睿心疼地陪了一阵,可因为先前失眠加上时差,终于还是撑不过去,在他床边趴着睡了过去。
于睿醒过来的时候,陈墨之正拿着一个画板细细地勾勒着什么。于睿伸长脖子一看,发现他画的是自己,惊讶地道:“你还会画画!”
“我不是说过吗?我学过很多特长。”
于睿注意到,陈墨之手腕挥动的幅度很小,像是稍微动猛一些就会牵动到伤口。他抢过画板,说:“不能画了,你得好好养伤。”
“嗯,我听你的。”陈墨之低头想要凑过去亲他一口,一动就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疼得直皱眉。于睿伸手一阻,“你可别作了。”
“是骗你的。”陈墨之毫不犹豫地坦诚,“约炮什么的,都是骗你的。那会儿我好去剑桥小镇散心,所以住在酒店里。”
“啊,哦……”于睿一点也没怀疑他的话,正因为陈墨之说什么他都相信,所以被骗的时候才会那么伤心,现在一到澄清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疑虑地接受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骗你的话,你说不定会在乎。”
门外,于睿他舅很想冲进去把这小子揍一顿,于妈妈却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在公寓里,陈立之已经把事情解释得很清楚,而且真诚地表示,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他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但如果他们于家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迫,反而会管好自己的弟弟,决不让他再sao扰于睿。可现在——
于睿的脸慢慢变红,他手抓着床沿,吞吞吐吐地道:“我在乎……在乎啊。”
陈墨之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怕自己下一秒就要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抱住他,“真的吗?你不怪我?”
“我没有说不怪你,这跟我在不在乎是两码事!”说出这话的于睿简直要佩服死自己了,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还能头脑清楚。他振振有词地道:“我要把这事当成笑柄,笑你很多年,你就等着吧!”
说完,他站起来撑住床头,低头啪叽在陈墨之唇上亲了一口,亲完后神清气爽地哈哈两声:“你动不了吧,欺负不了我了吧,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陈墨之恍恍惚惚,简直就快要无法思考。他头往于睿的肩上一靠,轻声道:“嗯,动不了了,让你欺负我一辈子。”
后来,于睿他舅虽然把自家不争气的外甥拎回家了,却怎么都没法儿让他改变主意。于妈妈一开始也劝过,但久了也就想开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惯着他还能惯着谁呢?而且她隐隐觉得,以陈立之的教育方式,还有陈墨之整个人的气质来看,至少他们家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家。
至于陈家究竟多有钱这件事,等于妈妈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隔年的秋天,某日,于睿正郁闷地等着陈墨之在惯常的时间打电话过来,却怎么也等不到。就在他要暴起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他一看猫眼,顿时被镇住了。
“啊啊啊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