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的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觉得头疼极了。
“那你想怎么样?”他一字一顿,“你想我怎么证明,怎么和你表忠诚,坐上去自己动一次?”
“我们领证吧!”关栩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涌现,“我们结婚,你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去办!”
“你满18岁了?”
“快了。”关栩没想到曲何第一反应竟然是问这个问题,有些激动,“年后就可以了!”
“你家里同意?”曲何不可置信,他突然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好像隐约还想起来有人和他说过……
“你不是还有个青梅竹马要结婚?”
“没有的事,你听谁造谣?”关栩迅速否认,然后突然愣住,“不对,你想起来了?!”
“别吵。”曲何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一抽一抽的疼,撕扯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他有些烦躁的照着关栩面门一推,“滚去煮饺子。”
“那结婚的事?”
什么鬼的结婚这个年纪……简直胡闹嘛!曲何无奈:“我考虑考虑。”
“好!”关栩眼窝一热,在曲何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傻逼。
曲何长舒一口气,准备找个时间和文赴州谈一谈。那孩子人也挺好的,就怕和关栩起冲突,但愿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兴许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和谁在一起呢。
可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预测,就凭关栩这疯魔的架势,文赴州的处境会很尴尬。
他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自己以前的朋友还有谁能劝一劝关栩?不冷静的男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客观来讲,曲何就算以前和关栩没有瓜葛,他也很难拒绝这么优秀的人疯狂的爱意,何况他心里清楚,单凭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多好的变化,他能和人轻松自如的侃侃而谈,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摆脱了自卑和不自在的洒脱,很可能都是源于这个人。
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有压力的同时也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追上他的脚步,不能被他落的太远。所以也会把自己变的趋于完善,像原始被打磨的过程,总是惊艳大于痛苦。
可是结婚,可能吗?
曲何不想看清自己,但如果结婚,就一定要面对关栩的家庭,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
换做别人该怎么选择呢。
“煮好了!”关栩在外面喊了一声,“要尝尝吗?”
“漂起来就行了,差不多就都捞出来。”
曲何量了量体温,刚才被关栩亲那么久出了很多汗,现在反而好了很多,已经转为低烧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关栩那个架势,又觉得自己其实是命好,为什么要拒绝这份大礼呢。
他的过去已经那么糟糕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真心疼自己,听自己话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知道逃避,只知道把人推开,让关栩一个人去承受那些负面情绪,让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患得患失难过无助没有安全感……
虽然,虽然被“欺负”的一直是自己罢了。
“关栩。”
“啊?”关栩盛出一小盘来吹了吹,准备给曲何晾一晾,“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比完赛?”
“三月份。”
“然后带我去见你家长吧。”
“啪!”
关栩手里的盘子掉在了桌面上,几个饺子飞的到处都是。
曲何皱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真的吗?”关栩难以置信,感觉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先吃饭吧。”
“不。”关栩跑过来拉住他,“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你别把酱弄我身上。”曲何推他。
“你肯见我爸妈吗?”
“我饿了,我要先吃饭。”
关栩顿时住口,二话不说重新盛好了饺子,兑好了蘸料。
“先说好。”曲何语气严肃,“我的条件不好,各方面都跟你差太多,但是我会努力变得越来越好,我想重新参加高考,不能放弃学习,然后钱那方面,我也不想花你的,像个吃软饭的一样。”
“你给我留了一张卡。”关栩打断他,“你从来没想过花我的钱,不记得了吗?”
关栩的声音里掺杂着苦涩,“你甚至连住我那里的房租都付清了,走了也一声不吭,我以为你要彻底和我了断。”他拼命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想知道哪里做错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曲何还杳无音信,他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惶恐。他想过两个人重逢之后怎样都好,他会质问曲何,或者自我忏悔,甚至想着只要曲何能回来,他会把人锁起来,锁到一个谁都看不见,哪都去不了的地方。
他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放弃这段感情。
什么条件不匹配都是屁话,他认准一个人哪需要考虑那么多,这是他关栩的底气,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曲何再退缩了。
“你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