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的。”
夙双架起一把刀直接落在他的脖子上,
“我要是怕他,那日就不会将你挂在城墙上了。”
刀离大王爷的脖子近了近,他恶狠狠地说,“把白青放了。”
“杀了我,你也找不到白青。”
“那我就先杀了你。”
刀划在大王爷那层层油脂的脖子上,鲜血顺着刀落在那大富大贵的紫红色衣服,
“别别别……”
果然,夙双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一点血都见不得。他只是稍微用力划破王爷的皮肤,并没有伤及他的动脉,王爷就吓得浑身打颤。
“放了白青。”
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出来的,夙双声音冰冷,王爷听得心里一阵颤,连声音都抖着说,
“放放放……放了白白公子……”
周围的下人面面相觑,围在一圈却不敢向前,可是也没有动作,夙双拿刀的手又紧了紧,
“快去!”
这一下子可是急坏了王爷,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吵他们喊了一声,众人这才闻言散去,忙去把被关在暗室里的人放出来。
白青被人扶着,颤着脚步往前挪,头发零零散散地披在肩膀上,衣衫凌乱,甚至有几块被撕坏了,
“白青!”
夙双看见白青,忙把王爷往前一推,上前打横抱起白青便跳上了屋檐,方才没有看清,如今这才发现,白青的嘴角一片淤青,明显是被人打了,而且,脖颈有一块明显的吻痕。
夙双的心一下子颤起来,他轻轻抚着白青的脸,连话语都轻轻地,生怕又弄疼他,“疼吗?”
白青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即使他现在头发散乱,一身狼狈,笑起来依旧干净纯粹。
“不疼,你来的刚刚好。”
夙双知道,白青后面那一句,是怕自己多想。
他扭头看向院里的人,那边王爷肥重的身子一下子压倒几个仆人,被人扶着颤巍巍地站起来,刚准备说什么。
夙双周身一股凌冽的气息传来,他抬脚勾起那把刀,又一踢,刀锋带着寒意,一下子划过王爷,那王爷傻了眼,呆呆地看向自己的下面,那里血rou模糊,一声惨叫划破冰冷的夜空,王爷府里的人再也顾不上其他,都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过留你的性命,只是白青不能白白被你欺负了。”
夙双斜着眼瞅着一堆手忙脚乱的人,“这样你也就不能祸害别人了,记住,今日之事是我夙双一人所为,与白家无关,你要找我,随时奉陪。”
话里透着一股子的冷气,像是刀锋一样寒意逼人。
夙双抱着白青跳上了另外一个屋檐,速度不减地带他回白府。
跳的越高,离月亮便越近。
那股清冷的光映着夙双刚毅的轮廓,他冷着脸,抿着嘴,满身的寒气。
这是白青从未见过的夙双,即使面部冰冷,可却让他感觉到了满身的暖意。
ru白的月光下夙双的脸实在是太好看,分外的撩人,白青被他的发丝撩得心里一阵痒,也就那么冲动地两手“啪”地拍上夙双的脸。
白青被自己的动作吓得一愣,夙双也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低下头来看他,步伐却是没停。
白青心里一阵尴尬,脸上升起两抹红晕,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双眸子映着的月光像是流动的风一样,徐徐地缓缓地绕在夙双眼中。
白青没有说话,夙双却是心疼地看着他,问道,“还疼吗?”
白青知晓他是问自己嘴角的伤,伸手摸了摸嘴角,夙双这才发现他的手也被擦伤了,白皙的手指上点点血迹,白红相映,甚是明显。
见夙双眼里的内疚和自责快要溢出来一样,白青又连忙重新将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呲牙咧嘴笑得像夙双一样,
“不疼。”
“嗯。”
夙双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后来夙双每次回忆起来,都会打趣白青当时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白青每每也只是斜眼挑眉不语,夙双笑着看着他,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他心疼得像是疯子一样。
两人回到白府,府里上下的人可算是安下来心了。
安抚完白丞相和夫人,伺候完白青吃饭,白青便让人弄来热水想要洗澡。
浴室里水汽朦胧,一如那次灯光昏黄。
夙双又是遣走了下人,帮白青沐浴。
白青头钻了进去,一脸嫌弃地说,“你怎么又来了啊?”
倒是夙双一把扯过他的手,细细地擦着上面的血迹,“来伺候白大少爷洗澡啊。”
他笑得厚脸皮,白青也没理他,只是手上略微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他没吭声,盯着夙双认真的眼眸,当真眉眼含情,温柔得很。
“手上还有伤,我给你擦擦你就别泡在水里了,回去再把上次的膏药抹上。”
后面这句话其实没有必要对白青说,因为肯定是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