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你师妹。”
白青面色平静地说了一个陈述句,夙双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师父给我们三人各一个题目,谁先答完,谁就能迎娶小师妹。”
“你的题目就是医治好我的病。”
“嗯。”
“那日你翻墙进来,是故意为之?”
夙双又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三个题目并不相同,而且是我们自己选取,师兄们让着我说,若是我能在你屋里待上一天一夜,并且不被丞相赶出去,便让我先选。”
所以那日,他不是自己翻墙进来的,其实是被师兄扔下来的,
“怕不是这三道题目里,唯有治疗我的病是最简单的?”
夙双点了点头。
白青笑道,“那我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这是夙双认识白青以来,白青说的最含感情的一句话,只是这感情最多的,是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夙双,还是嘲讽自己。
“好好休息。”
还没等夙双反应过来,白青便扔下这句话离开了,屋里静悄悄的,夙双愣愣的看着白青刚才一直盯着的油灯,火苗跳动着,又渐渐变弱,恍若刚才白青并未来过一样。
夙双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咔嚓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像还在。
灯盏碎了,屋里一下子黑了。
其实有很多话,他俩并没有说透,就像白青没有告诉他,他曾有几个伙伴,后来才知道,那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看上他的家世,才华,甚至是外貌,利用这样来博人关注的。夙双也没有告诉
白青,他来这并不只是为了小师妹,还有年少时的念念不忘。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白青盯着漆黑的屋子想,反正他也被利用惯了。
因为习惯所有人接近他都有目的,所以他连夙双待他究竟是有几分是真心也懒得猜,有与没有,多与少,已经不重要了。
第14章 不知心伤
这大概是夙双起得最晚的一天,直到太阳高悬,他才迷迷糊糊地起床,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是和衣而睡,这一觉虽睡的时间长,但夙双却睡得不舒服,只觉得浑身酸疼。
他扭了扭腰,刚准备去敲夙双的门,却被路过的一个下人叫住了,“夙公子,小少爷不在屋内,今早有人找他,他便出去了。”
“有人找他,是皇……九皇子吗?”
“不是,”那仆人面露喜色,有些兴奋地说道,“是赵小姐。”
夙双一愣,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下人并没有发现夙双深色古怪,继续说道,“夙公子你可真厉害,竟然能让赵小姐和我家公子一起游玩,照这样下去,怕是不久,白府就有喜事了。”
喜事?夙双勉强勾起一个嘴角,却怎么看也不像是笑容,那仆人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给他打完洗澡水,便下去了。
夙双把自己沉下去,让水流完全包裹着自己,想把脑子里闪过的人都淹没,心里一团乱麻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白青的改变喜还是忧,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懂,又怎能猜透白青的心呢。
夙双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白青,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白青才回来。
“白公子原来还知道回来啊。”
不过一回来就遇到黑着脸音腔怪调的夙双,白青还是愣了一下,
“你还没睡啊。”
他像是不知道该喊夙双还是应该喊夙公子,干脆只用了个“你”来代替,
看白青仍一身清爽,衣衫未乱,并无酒味,夙双微微放心一些,可是马上就被白青身上那几丝极细微的女儿家的胭脂香缠的喘不过气,他自幼跟在师父身边,对于香味很是敏感。着几丝不属于白青的香味一下子呛得他鼻酸。
白青一整天都和赵嫣凝在一起,身上沾有这香味实属正常,可是夙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看样子小公子和赵姑娘玩得很开心。”
白青古怪地看着他,认真地回复道,“嫣凝是个很有趣的人,不仅舞蹈跳得不错,诗词上也很有造诣。”
这么一比,夙双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怒火,顺着五脏六腑,流经血ye百骸,烧得他口不择言,“你俩才熟识多久就叫嫣凝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多日,就可以听到两人的喜事了。”
他与赵姑娘认识多久都是与夙双无关的,再怎么说,白青也是先认识赵姑娘的,可是夙双还是别扭,别扭到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
他果然还是为了这事,白青心里叹了一口气,依旧淡淡地说道,“我尽力。”
“尽力?”夙双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那嫣凝姑娘整日穿着男装与你见面,真不知是她尽力还是你尽力!”
这般歹毒地逼迫着白青直面自己,越是说话带刺,夙双心里越是难受,只觉得那刺都一根根扎进了自己的心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般难受的。
自然,他也不知,那些带刺的话,也一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