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得不到确认的事情,他就亲自去确认好了!他急冲冲的赶往机场,脑子里拼命的想着谢晓宇和张航在一起的画面,越想就越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炸开了!
谢晓宇吃饱喝足,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天色暗了才磨磨蹭蹭的起床,试着打开门往外看,给他送饭的壮男就站在门口,看到站在门边探头探脑的谢晓宇,出手按住他脑袋,把他推回门里,重新关上门。
谢晓宇也没有抵抗,乖乖的退回屋内,开了窗朝外探身看。他的房间在三楼,正对着窗口的下方是个大泳池,旁边是个大院子,院子周围装饰着有点俗气的高大绿植。他拼命了探出身去朝外看,也没发现特别的地方。他根据视角和四周景物判断,他应该是在市里的某处高地里。
此刻,远处因为天黑亮起的灯光勾起谢晓宇掩藏起来的恐惧和忐忑。他拼命压制住内心那些让他慌乱的情绪,淡定的自我安慰,张航已经报警了,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救他的!
因为飞机晚点,周晨晚上十一点才到夏城。出了机场后,被出租车司机问到去哪儿的时候,周晨才突然茫然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张航住哪儿。在飞机上酝酿了一路的愤怒被这突如其来的茫然破坏掉,因为没有目的地,他让师傅绕着环岛路先开。
由于白天睡太多,到了晚上,谢晓宇根本睡不着,他在床上反复,直到门口传来动静,他赶紧扯过被子盖住头,装出熟睡的样子。
房间的灯没有被打开,进来的人脚步放的很轻,似乎也怕吵到人。他一直走到床边停住,谢晓宇竖着耳朵,全身僵硬的等来来人的行动。
那人拉开被子,没等谢晓宇反应,就把谢晓宇按在床上,捂住他的嘴。
谢晓宇睁眼,接着窗外微弱的路灯看清来人,他震惊的睁圆眼睛。
捂着他嘴把他按到床上的人看清他的脸后,也露出迷惑的神情。
等回过神后,谢晓宇激动的挣扎,呜咽的哼哼着想说话。
张一淡淡笑过,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他小声。
“张柠——!!!”刚被松开,谢晓宇就兴奋的小声喊出来。
张一拢了拢眉,无奈叹气:“我是他爸。”
谢晓宇激动的死命点头表示他知道。
张一摸摸他的头,让他冷静下来后,扫了眼门口方向,凑到他耳边道:“时间不多,我下面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谢晓宇咬嘴,认真的点头。
张一撇嘴,像长辈似的揉他的头:“嗯,乖孩子。”
“死也说你是方念,不能改口。问你关于方念的事情,你都按照方念的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首要的就是保命,其他的你不要管。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他们话就好,很快会有人来救你的!”张一说的简短,说完就要走。
谢晓宇可怜兮兮的拉住他:“现在不能走吗?”
张一把他按回床上躺好,安慰道:“乖,只要你咬定你就是方念,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谢晓宇还是不想放开他。
张一苦笑着掰开他的手:“如果你想我们俩一起死在这里的话,那我现在就不走了。”
谢晓宇这才极不甘愿的松开他,等张一走到门口,谢晓宇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嚷着说了句:“张柠,他想你。”
张一身形微怔,不过还是头也不回的拉开门离去。
听到门重新合上的“卡嚓”声,谢晓宇不知所措的在床上坐了会儿,等到感觉冷了才重新钻回被窝,一直暗暗忐忑不安的心也因为张一的出现平静许多,但还是隐隐担心着,要是那些人发现他不是方念该怎么办?
一大清早,丁一晨就在古厝村村口撞到赵阳,十月底的天,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站在车里卸货,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明众总经理睥睨天下的模样。
赵阳看到他,跟其他请来的民工似的,抹去脸上的汗笑呵呵的冲他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丁老师!”
丁一晨虽然佩服赵阳为季同所做的牺牲,但并不赞同他这种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过苦日子的做法。他应付的哼了声,往村里走。
赵阳却跳下车,咧着嘴追上来问他:“我听你们工作室的人说,今天要运画,要不就用我的车吧,我给你算便宜点!”
丁一晨蹙眉拒绝:“不用。”
赵阳不依不饶的缠上去:“丁老师,别啊!你说这不是刚好吗?大家都熟,不管是工钱什么的,还是做事什么都方便啊!叫我的车也是叫,叫别人的车也是叫,难不成丁老师这么小气,这点小钱都不想让我挣?”
丁一晨突然停下来,上下打量晒的跟路边一样肤色的赵阳,嗤笑着反问:“你缺那点钱吗?”
赵阳镇重其事的点头:“缺!你不知道坐吃山空吗?”
丁一晨想起赵阳被季同的爸爸逼得差点在夏城无法立足的事,不由冷笑,终于还是不耐烦的答应下来:“好,就叫你的车,不过你说的,会算便宜的!”
赵阳咧嘴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