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没人能拦得住他,如果望家一定要撕破脸皮,那他夜天照也顾不得什么了,反正现在也这样了。
几分钟之后,望穿出现在他面前。
“夜天照你什么意思?”
夜天照扯着球棍,上面还带着点血,他神情漠然的看向望穿,那一刻的压迫感让人窒息,“你打也打了,拦也拦了,这阵子我够给望家面子,一直以礼相待。现在,我要见他,还希望先生不要阻拦。”
他现在是一个人,不代表一直会是一个人,如果望穿真拦着他,夜天照也不再客气。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望尘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了,你可以霸占他,或者找个理由带他离开这里,这对夜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吧,为什么要做这自讨苦吃的事情,你很清楚你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不是应该千方百计的珍惜吗?”
在夜天照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望穿不咸不淡的说。
夜天照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说的对,我是恨不得他立即就死,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了。不管望尘是生是死,我有把握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可是,这些话轮不到你来说……”
望穿回头,看到的只有夜天照那轻松的背影。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没人能替望尘做决定,如果他后悔了,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有,就算要挨揍,就算要挨骂,那个人也只能是望尘,我不亏欠他,但是我应该承担的。”
夜天照进了医院的大楼,一旁人的询问的看向望穿,他一声令下夜天照就会被赶出来,可是望穿看了一会儿就摇头了。
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穿在医院的花园里踱着步子,望尘是他如假包换的兄弟,但是有没有人说过,望尘和夜天照很像……
无论是脾气,还是手段。
没人阻拦,夜天照来到了望尘的房间。
不出意料,望尘果然没在加护病房,而只是普通的病房,这就意味着望尘的伤不足以致命,也没有林凡听到的那么可怕。
望尘的病房里有专门的陪护,夜天照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他用球棍挑开围着床的软帘,看着床上带着氧气罩的人语气平平的说,“你是打算自己‘醒来’,还是我帮你?”
夜天照说着用棍子敲了敲挂着帘子的栏杆,很显然,如果望尘不醒他不介意用棒球棍喊他起来。
陪护见这人这么不礼貌就要喊人,而这时候那始终闭着眼睛的人说话了,“你们出去吧。”
望尘摘掉了氧气罩,但是人没坐起来。
听到他的话,陪护不放心的看了望尘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出去了。
夜天照拽了把椅子,他翘着二郎腿坐到望尘面前。
“怎么,不装了?”
“一直就没装,病历在那边,你自己去看,”望尘的声音不像之前,虚弱的很,他无奈的说,“这次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招真狠。”
“你打算怎么宣布你的病情?死了?残了?还是傻了?”
望尘笑了下,有力无气的,“可能都有吧,不过,他们打算让我扮失忆。”
冷哼,连这个都想的出来,“所以你这次是真打算放弃了?”
尾音落下,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要不是望尘还在眨眼睛,夜天照真以为他睡着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望尘才重新开口。
“夜天照你为什么会来?这对你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吧……”
带林朗走,独自占有。
“因为他过的不好。”夜天照坦城,“我是想带他走,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斩断你们的关系,如果他能挺过去的话,你不会看到我。”
夜天照的回答让望尘再次笑出,他叹息,由于身上有伤,这叹息中夹杂着颤抖。
“我也是。”他和夜天照有过无数次的闲聊,甚至共同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不管他们表现的多么友好亲近,但是,他和夜天照对彼此都没有真正信任过,“我过的也不好。”
表情敛去,夜天照皱着眉头看向窗子,窗帘挡住夜空,那沉重的感觉就像是此刻的心情。
不过,帘子拉开,他想看到的美好景色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吧。
“所以夜天照,我原凉你。”
又过了很长时间,望尘说。
目光从远处拉回,这时望尘也重新睁开眼睛,四目相交,夜天照缓缓站起……
“这次,我错,对不起。”
望尘摇头,他一动就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疼的抽了口凉气,不过表情却是相当平静,“没必要说这话,只是,我慢了一步而已。”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交心?
第一次在彼此面前毫无隐瞒?
望尘这话说完没多久,两人一起笑了。
夜天照无力的摇头,望尘的笑容里也带着无奈……
怪不得,会喜欢上一个人。
离开医院,夜天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