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摸了摸脸——他忘记了手中还有扇子,扇子头戳到脸,有点痛,他咧着嘴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肯认我们,但是小恕……之前你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从没喷过我一脸口水……”
“还有……那个……你今天……吃葱了吧……”
“滚!”帮恕推了白慕之一把,把他推到墙边,他转身离开,“你们伤还没好,好好将养身子,早点好起来早点给我当牛做马……睡了三天刚醒应该会饿,我去煮点鱼汤给你们。”
“你们怎么看?”秦恕走后,三个人静默半晌,好好消化了下这个事实,白慕之转回头来,看着两个人。
“像是不记得了,可若真不是小恕,这世间,哪有人长相如此相似的?”司徒傲面带思索。
“人长得再像,细微之处也会有所差别,便是一母双生胎,也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可以区分。习惯这个东西最是可怕,就算是真的不记得人不记得事了,也可以根据这个一眼判定,是不是认识的人。”柳谦唇角微扬,“虽然不太明白小恕为什么会如此,但如果我们不找到原因,逼着问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先顺着他。他苦了这么些日子了,如果可以,尽量让他过得舒心吧。”
“那么他身上的毒……”白慕之放下扇子,眸光微敛,“如果不尽早治,怕是……”
“我们从崖上跳下时,过了多久才入水,白兄可记得?”
“记不太清,怕是过了很久吧。”
“我们落下来就用了建筑的时间,想来这个谷很深了。小恕武功不错,依他的性子,落了下来定是会到处找办法上去,如今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他还是在这里,并且搭了这个竹屋,想来他对于怎么上去,也是一筹莫展。所以我们能不能上得去,也是一个问题。”柳谦看着窗外的杏花,若有所思。
“即如此,不如我们先照着柳谦的意思,顺着小如数来,尽量找到是为什么,让他担心到不敢认我们。然后——”司徒傲凉凉一笑,“如果我们过几天也不能找到走出这里的方法,我便如来海东青给木华送个信,让他也跳下来——给小恕疗毒。”
“好办法!”白慕之玉扇一合,眉眼jianjian的看着司徒傲,“真是没想到啊,司徒兄对于这种Yin招总是快我们一步想到,司徒兄,有前途……”
两个人抱团jian笑连连,柳谦漠然的看了看他们,“刚刚醒过来,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你们就好好歇着吧。”之后缓缓起身,站了起来。
白慕之用扇子指着他,“你不休息?你不也受了伤?”
“你们伤的是腿或脚,我伤的是胳膊,走路——用的是脚。”柳谦回头一笑,如春风化雨,“请好好休息,我会带二位的份一起,照顾小恕——”
“你回来——死柳谦不许耍Yin招!大家都是几个月没见小恕了,凭什么你能见我们不能见!”白慕之挥着扇子,眸内杀气很浓。
“那么——下回就请尽量不要伤到脚。”柳谦步伐稳重,身姿华美的走出了竹屋,白慕之抱着小腿咬着牙痒痒,虽说小恕不喜欢他们打架,但是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揍得那死柳谦不知道姓甚名谁,一天到晚装的跟什么似的……
手往下一放,刚刚好放在司徒傲的脚上。司徒傲痛叫一声,瞪着白慕之,“你想打架?”
“怎么样?就是想打了怎么样?反正小恕没事我们也不需要憋着了,本公子就放开来赏你一顿打!”
“老子揍到你满地找牙!”
“是你满地找牙吧,死黑人脸!小恕都不爱你,你折腾个屁啊!”
“小恕爱你,不也是不想认你,你得意个屁啊!姓白的,老子这回才不输你,小恕一定会爱上我!”
“哈哈哈——放大话也不是这么放的,我等着——哈哈哈——”
“噼里啪啦乒乓乒乓——”东西相互撞击或摔碎的声音……
虽说受伤的是胳膊不是脚可以走路,但毕竟是几天未进过食,身子有些无力,脚步有些浮。而且这个地方全然陌生,他冻死知道秦恕去了哪里,要是四处乱找,找不找得到还是问题,好在……
他从房间里出来时拿了根香蕉,站在小溪边坐了没多久,‘吱——’小猴子就出来了。他微笑着抚着它的头,“你叫鱼儿是吧,告诉我小恕去了哪里好不好?”
“吱——吱吱——”小猴子看着柳谦手里的香蕉直跳脚,圆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看着他的手,又不敢贸然伸爪来抢,就烦噪的跳来跳去,边跳边叫。
柳谦的声音低沉温柔,朗若风yin,“乖,告诉我小恕去哪里了,我就给你吃——”边说话边晃着手里的香蕉。这时候小猴子已经忍不住伸手抢了,柳谦再没什么力气,武功身手一般人也比不上,何况是个小猴子?当然,它抢不着。
抓耳又挠腮的折腾半晌,小猴子开了窍,爪子扯着柳谦的衣襟,着急的往东边拽,眼睛一直没从香蕉身上离开。柳谦微笑着站起,手里边晃着香蕉,边跟着它走。
沿着溪边一直走,到了转弯的地方,小猴子吱吱的叫着,催着柳谦往前。柳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