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
“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缠着你嘞。”
姥姥没有从热乎乎的炕上离开,坐在那儿时不时笑出声来。
齐燃压低脚步声跟在阮谷身后进了她的卧室。
贴着灰扑扑喜字已经撕掉,贴上了新的服装裁剪解剖图。
架子的一半放着布匹,另一半堆放着书籍。
书桌上有着摊开的书,旁边橙红相间的奖状摆了厚厚一叠。
不过...
为什么那么多礼品盒子??
嗯?为什么?
齐燃神色游走,心里乱七八糟。
阮谷烧热炕,示意齐燃过去。
“你喜欢小动物吗?”
齐燃还想着礼品盒子,敷衍得应了一句,“喜欢吧。”
喜欢吧...
阮谷抿紧唇,猫眼睁大,紧张的又问了一句,“喜欢到什么程度?”
“顿顿都有。”
“... ...”
声音歇了火。
齐燃转头看着阮谷。
她身后伸出半张脸的nai狗,唔唔唔可怜叫个不停。
齐燃猛一回神,“等等等等,你重新问一次。”
阮谷扑哧笑出声。
“真的,你再问一次。”
“它不是礼物,我只是还没取名儿,想看你们城里人都是怎么取名字的。”
她双眼像是藏着光的鹿,乌黑披在肩上的头发像是猫咪的柔软皮毛,她笑着,撑满了少年整个心绪。
“你别笑了。”
“...我停不下来。”
“你真的别笑了,再笑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
“你也要顿顿吃我吗?”
齐燃拥住阮谷,头埋在她颈窝,“不啊,你再笑,我就要抱你了。”
你笑这么好看,我忍不住。
小nai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硬挤进两人中间,卡在那里呜呜的高兴叫出声。
世间情动,不过是温暖炭火上的一个拥抱,不过是隔壁不绝于耳的欢笑。
... ...
齐燃走远了,回看小屋。
阮谷站在窗边朝他挥手。
雾气笼罩着山野,那房间好像隐隐绰绰的雾灯,照亮他的青春。
他双手插兜里,脚在雪地上踩了踩,‘嘶’发出声响。
“虽然说抱到了,亲上就不会远了。”
“可是老子刚才怎么抱那么娘们儿,一点也不帅。”
“天哪,我练习的最帅的姿势一个都没有用上。”
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瞧了一眼放回兜里。
他泄气,揉揉冻到没有知觉的鼻梁,转身回老爷子那里。
阮谷送走人,回拨未接电话。
“梅子,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阮阮!!你刚才怎么没接电话?”
“有客人来了。”
“谁?”
“之前邀请我去市里过年的朋友。”
张梅发出羡慕的叹息声,她咂咂嘴,“阮阮,我总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要不你主动告个白试试?”
阮谷轻叹一口气,“别闹了,他还是个小孩儿。”
“明明比你大一岁...”
附近小村落的亲戚朋友冒着雪串门,村里时不时传来陌生又热情的招呼声。
姥姥兄弟姐妹都在大灾荒死光了,姥爷那边的亲戚早就不往来。
只有阮谷和姥姥两人在家,乐得自在。
一大早起来,推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阮谷弯了弯眸,戴上围巾出去扫雪,给自家门前贴上‘倒福’和对联沾沾喜气。
忙完八点,她垫着厚厚棉絮垫坐在大榕树下。
剥落的玉米籽撒出去,撒着欢儿饿了一天的小鸟儿挥着翅膀落地。
“软软,新年快乐。”
阮谷抬头,朝齐燃招手,“新年快乐。”
他也穿得厚只露出清隽眉眼。
坐在她身侧。
被惊走的鸟儿看了他好久,似乎确认他没有攻击性才慢悠悠的落地继续撒欢吃饭。
齐燃递给她红包,“压岁钱。”
哪有大一岁给压岁钱的...
阮谷盯着他,没接。
“你不也送我礼物了吗?相互的。”
“礼物你都没拿走...”
“我今天就是来拿礼物的。”
两人对视,谁都不让谁。
姥姥在屋里叫人,阮谷轻叹一口气,伸出手。
粉红色的手套捏住红包封皮,“小祖宗,真是服了你。”
齐燃耳朵一酥,凑近她,“以后我叫你软软,你叫我小祖宗怎么样?”
阮谷站起身,歪头疑惑看他,“大家都叫我阮阮。”
不一样。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