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松鼠。
松鼠大人从善如流地将闷哼了一声的白馥摔在了众人的身前,小爪子一划,这才笑眯眯地说道,“虽然本松鼠能进入这禁制,不过有了现成的好处,还是不要浪费灵力了。”这一次它爪子尖儿上的灵光瞬间划破了那正怨恨地看着众人的白馥的脖子,魏无伤就见一道血泉向着那虚无的一点喷射而去。
“腾蛇之血,应该是能解开这禁制的。”松鼠见几乎是顿时,白馥身上的血ye就消失了大半,偏头想了想,还是收住了她身上的伤口,继续用灵气提着,抬头向着上空的九鸩问道,“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这种邀请就叫魏无伤睁大了眼睛。
“多点儿炮灰。”松鼠笑眯眯地说道。
从染上了腾蛇之血,那禁制仿佛是得到了钥匙一样,魏无伤就见里面的血色争先恐后地冲出,正要动手就见长空仙君手中现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手中往那瓷瓶一点,就见瓶口灵光闪动,一道吸力自那瓶中而来,卷住了这些血色进入了瓷瓶。
这片血气铺天盖地,带着几分邪气,魏无伤看着长空仙君仿佛很吃力,收住了这其中的血气,竟是一脸苍白,将那白玉瓷瓶再次一点,就有低低的轰鸣之声在瓷瓶之中震荡,仿佛其中有什么在大声哀嚎尖叫,知道这只怕是众多不甘的妖修的魂魄,不由叹气道,“若是可以,送他们转世吧。”
“温养数年就是。”长空仙君收起了那瓷瓶,淡淡地说道。
虽然那禁制之中依然是一片的血腥气,然而却不再危险,魏无伤就见松鼠从自己的手上跳下来撅着尾巴向着其中飞速而去,心中惊疑地跟上,只觉得自己顺着一条甬道向着下方地底而去,无数的地域十分黑暗,浑身戒备着冲出了这甬道,魏无伤目中就是一缩。
她的身后,传来了水麒的冷哼与狐媚的伤感的哭声。
就见众人的眼前,一片巨大的血海呈现,其中翻滚着无数的巨大的妖兽的骸骨与妖尸,血海的上空,不知多少的妖修的魂魄被束缚无法冲破牢笼,粘稠的血海的最上方,却有一只巨大的雪白的九尾狐狸悬浮不动,这狐狸闭着眼睛,九条尾巴耷拉着,却又有一条后腿不自然地垂下,那后腿上,一个狭长的伤口处正有一滴滴巨大的血水流下,落尽了下方的血海。
那汇聚了不知多少生灵的血海之中,隐隐地传来叫魏无伤震撼的灵气与力量。
“这是……”水麒仿佛想到了什么,喃喃地说道。
“这是什么?”魏无伤什么都不说了,见那松鼠熟练地跳到了那大狐狸的头上,翘起了腿来慢悠悠看着众人,显然这狐狸才是松鼠的目标,她看着那翻滚的血海,只觉得一阵的恶心,抓住了那挣扎起来的白馥的脖子,死死扣住,目中露出了杀机来。
“哼!”白馥冷笑一声,艰难地反问道,“难道,你真的看不明白?”
“这是献祭。”正在魏无伤心生杀意之时,却见那方才仿佛还是死了一样的巨大的白狐张开了眼睛,仿佛一点儿都没有被这下方的血海源源不断地吸取血ye一样,带着清淡的笑意,清越地说道,“以百万生灵的血rou灵魂为祭,召唤强大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兄长!”这白狐哪怕是在这种时刻,都带着一种脱俗的气息,狐媚见它还未死去,顿时哭着唤了一声。
白狐的目中光芒流转,竟带着几分蛊惑的力量。
魏无伤对这种到处祸害的狐狸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此时死死看着白馥,沉声问道,“有没有你?!”她指了指那血海。
“自然是有我的手笔,又如何?”白馥见魏无伤双手松了又紧,脸上就得意了起来,含笑说道,“为了祖父的大业,他们牺牲了性命,这是何等的荣耀?况北地妖族无数,就死了百万,又能如何?北地的荣光叫祖父得到,他们也不枉牺牲……”
说到最后,看着魏无伤盯着自己的冷酷的目光,白馥的心中竟然生出了恐惧来,她张皇地转头,却见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身后沉着脸跟来的那黑发的青年,竟并未上前来搭救她,反而趁着众人都恼怒的时候,冲破了禁制向着地面之上逃去。
水麒冷哼一声,一道水光向着那青年的方向卷去,然而片刻,面上却微微一变。
“此地禁制如此,他竟敢撕裂空间逃生。”水麒与魏无伤轻声道。
“瞧瞧,”魏无伤却低头看着不敢置信被丢弃的白馥,冷冷地笑道,“这就是你看中的情人,果然够果断,有魄力!”见白馥一双眼睛向着九鸩逃离的方向看去,这才慢慢地说道,“你以为自己智计百出,其实却从未看清九鸩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你看得出?”白馥嫉恨地说道。
“这货就是个无情无义,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干了坏事儿都是别人的错的王八蛋。”魏无伤脸色不动地看着白馥,慢悠悠地说道,“当年他能伤害自己的同伴,如今丢下一个区区的你,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对不对?”
“你!”
“行了,我懒得与你多说。”魏无伤目光沉沉地看着九鸩逃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