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这么多,还是得不到他,还妄想揪着不放,有必要蠢到那个程度吗?
不能真的把自己全都搭进去。
秦飞深吸口气,缓缓开口:“我想快点治好我的病。”
看着秦飞的眼神渐渐变得平静和坚定,吕博瑜知道,这是真正的秦飞。
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章娜娜毕业晚会的时间是6月12日,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再有二十多天他们就要上台。
章娜娜打算毕业后就离开这座城市回老家,所以在舞台服装拿来几天后,就向吕博宁辞了职,她要把剩下的所有时间和Jing力,全部花在她学生生涯的最后一次表演上。
因为这样纯粹的放纵,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就算有,她也不再是学生。她要用一次特别的演出,向自己的学生时代,告别。
吕博宁也有意给陈非放个假,让他安心准备表演,但陈非拒绝了她的好意。因为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和吕博瑜有关联的地方,譬如“一站”,譬如琴行,他现在唯有这些来寄托喷涌的想念。
吕博宁没勉强,只是提醒他要注意休息。当然,她也把陈非已经知道吕博瑜和秦飞在澳大利亚的事告诉了吕博瑜。
“他怎么知道?”吕博瑜问。
吕博宁说: “从偷拍他和小天的人那里。”
吕博瑜皱了眉头,他不确定偷拍者除了偷拍,会不会有其他举动,陈非竟然和偷拍者面对面过,不知有没有起冲突,有没有受伤。
“陈非没事吧?”吕博瑜担忧地问。
“没事。”吕博宁想到李小天说他们把偷拍者恐吓得屁滚尿流,就忍不住莞尔,“被整惨有事的应该是偷拍他们的人。“
吕博宁简单转述了李小天对那天遭遇的描述,然后说道:“陈非一而再再而三和我强调这照片是不对的,是找各种角度故意拍成那样的。我觉得他是想通过我的嘴把这个话告诉你。”
吕博瑜一怔,心口微热,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吕博宁继续说道:“陈非能从偷拍者嘴里诈出你们在澳大利亚,是不是表示指使人去偷拍的是秦飞?”
吕博瑜眼神微微一沉,轻轻“嗯”了声。
“你知道?”吕博宁惊讶地提高了声音。
“那些照片,我看过了。”吕博瑜没有隐瞒。
吕博宁震惊,秦飞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姐姐的护犊子情愫一下被揪起,急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吕博瑜明白吕博宁担心什么,安抚道:“没有。你放心。他的病情趋于稳定了。”
吕博宁松了口气,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会才跟出一句:“那你呢?”
“我?”
“你出国前的状态可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吕博瑜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个时候状态很差吗?很明显吗?陈非是不是也注意到了,所以才纵容他的一意孤行?
吕博瑜只觉得心口又软又酸又疼,这一刻,他好想好想见陈非,好想把所有事都告诉他。
努力压下心绪,吕博瑜开口道:“没事了,我现在很好。”
“那就好。”吕博宁放下心来,说道:“你要是能在12号前回来就更好了。
“6月12?”吕博瑜奇怪,“那天怎么了?”
“娜娜毕业晚会,陈非上台表演呢。”
吕博瑜吃惊得怔住,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陈非表演?他演什么?”
“钢琴啊。”吕博宁被吕博瑜吃惊的语气吃惊到,“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陈非的琴练得怎么样,不知道陈非要上台表演,不知道陈非想告诉自己却完全联系不上自己的无力,不知道陈非在自己匆忙出国后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不知道陈非拿身份证时是怎么扛住江一的刁钻,不知道陈非拿到身份证后第一时间就想出国的急切……
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只是短短三个月,吕博瑜却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陈非三年、三十年,好像一不小心就要错过他的一生……
吕博瑜恨不得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吕博瑜看着日历上的6月12日发呆。
今天是5月23日。
二十天。
吕博瑜记得出国那天,天很暗、风很冷。
现在,寒冷已经过去了吧。
陈非……
吕博瑜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默念那个让他想念到骨髓的名字。
大洋彼岸的陈非,正和李小天排着练。
就在要合唱的段落,陈非的鼻子突然一阵发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他手下一重,钢琴发出一声沉闷的抗议。
“小非哥……”李小天郁闷地停了口,好不容易感情酝酿到位,气氛正好,被陈非一个喷嚏全打破。
陈非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