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博瑜哥,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秦飞抖着声音乞求,“你带我来这,你想治好我,都表示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吕博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秦飞情绪波动的事,出声安抚道:“别想那么多,把病治好再说。”
选择墨尔本,确实是出于对秦飞的考虑。当时孙郎坤建议的是让他带秦飞去弗里曼特尔---他当年治病的地方。
那是一座滨海小镇,远离城嚣,深厚的历史与自然的艺术渲染出了它别具一格的风味。那时,吕博瑜总是在南方大道的露天咖啡座上,在佛里曼特尔的海风中,或欣赏街头艺人的表演,或看印度洋的海滨美景,或仅仅就是喝着咖啡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过吕博瑜知道,秦飞不喜欢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在仓促中,他还是循着秦飞的喜好,选择了这个都市感浓郁,同时又闲散舒适的墨尔本。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更多的意思,他仅仅是出于对秦飞康复的考虑。
就算有一点私心,那也是他把此行做为了给自己的一次“复诊”。他不否认,“旧事重翻”对他的影响确实不小,不然他不会狠着心离开陈非。
脖颈间的脑袋动了动,秦飞抬起头来,看着吕博瑜,说:“博瑜哥,我喜欢你。”
吕博瑜眼神微微一凝,抬手搭上秦飞的肩,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道:“秦飞,你喜欢的不是我,只是留恋当年的那份感觉。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是当年的你,那份感觉,就算我们重新在一起也复原不了,有可能还会变得更糟糕,把那个‘美好’就留在你记忆中,不是更好吗?”
秦飞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要只是‘回忆’,我会更爱你,你只要像以前一样爱我,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的,就像以前一样。”
医生一直叮嘱吕博瑜,要顺着秦飞的情绪,吕博瑜都一一照做,可这个事,他照做不了:“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对你了。”
秦飞不可置信:“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吕博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刺激秦飞,道:“别想了,我有两张的票,下午去看吧。”
秦飞嘴唇微勾:“你记得我喜欢,还说你不喜欢我?”
吕博瑜对秦飞的“牵强附会”很无奈,他这么执着于这个事,吕博瑜只能说白:“秦飞,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早就画上句号了。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回不到过去。而且……”
吕博瑜迟疑着要不要把话说重,秦飞已经急不可耐地抓住他的手臂:“而且什么?”
吕博瑜感到手臂肌rou上一阵疼痛,但他没拉下秦飞的手,而是轻轻说道:“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的我。”
淡淡的语气里,仿佛还留有一丝淡淡的埋怨。
秦飞怔然。
“当年的事我不可能不恨你。”吕博瑜说,“事后我也在想,为什么我的反应会激烈到直接引发抑郁症?想了很久,我才慢慢想明白了,是我一直没有认可过自己。”
秦飞懵然的脑袋里,竟然明白了吕博瑜话里的意思。当年如果没有自己的撩拨,吕博瑜不会走上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路。
“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秦飞怔怔地为自己辩解,“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你本来就和我一样。”
吕博瑜点了点头:“是,你让我知道了这一点。可是,在我沉溺在你带给我的快乐时,在我还没完全接受认可自己时,你那个……视频,对我的冲击,超出了我自己能承受的范围。我只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我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这类人中的一个。”
秦飞听得脸色一瞬惨白。
吕博瑜停了口,紧紧盯着秦飞,生怕他因自己的话出现过激的反应。
秦飞自小是个孤高自傲的人,即使性向与众不同,但在进入圈子前,从没让自己受过半点委屈。即使在圈子里做了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但那些都是等价交换,他不会置喙半句。可是他受不了,吕博瑜说他脏,说他恶心,说他接受不了……
良久,秦飞才颤着声音问:“那你……怎么好的?”
吕博瑜微怔,他怎么好的?
他一度要求孙郎坤给他矫正,让他变回正常。可孙郎坤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没有不正常,他没有错。而那时候,他的家人,爸爸、妈妈、姐姐,全都耐心地陪着他、宽容地接受着他的一切。
没有他们,他好不了。
吕博瑜知道再说这些,只会让秦飞多想,于是他轻轻握住秦飞像打摆子一样颤抖的手,只简单地说:“孙老师治好了我。”
秦飞明显对吕博瑜敷衍的回答不满,手下一紧,好似抠进了吕博瑜rou里。
吕博瑜疼得眉头一皱。
秦飞勾了勾惨白的唇角:“……你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管我?”
吕博瑜看出秦飞已经不对,他想掏手机给医生打电话,但秦飞抓着他的手像两根铁钳一样紧,让他动不了。吕博瑜轻吸口气,放柔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