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改变既定计划。
不知不觉中,W市的春日已经过去大半,就剩个尾巴了。
这天从图书馆里出来,白五叶正准备到超市买点零食,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久违的名字——玉临安。
可不是久违了吗?自从上次吃了顿饭之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了。倒是宁箫禾偶尔会给秦展白打个电话唠唠嗑,白五叶无意听到过几句,似乎这两人摊上了什么情感纠葛,各自苦恼着呢。
脑子里飞快闪过许多念头,白五叶甩甩头将之抛出大脑,接通电话:“喂,临安啊,有事?”
“嗯……”话筒那端传来了不确定的拉长的语调,“阿叶,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听出他的犹豫,估计是觉得可能会让自己为难所以不太好意思提,白五叶立刻爽快地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不推辞!”
那边又沉默良久,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才讷讷地道:“这个周六,能不能请你和秦先生……陪我一起去……踏春啊?”
“哈?”白五叶一愣。
两分钟后,白五叶挂上电话,零食也没买,满头雾水地走回家。路上暗自思索着玉临安莫名其妙的邀请背后藏着什么目的,心不在焉得连红绿灯都差点看错。
“我回来了。”
一进门,白五叶边换鞋边低声说道,没有平常那么Jing神。令他意外的是,秦展白也没有及时回应,而是过了一两分钟,等他换上拖鞋往屋里走,才后知后觉地说了句“欢迎回来”。
“怎么了?写作又遇到瓶颈了?”
打开冰箱拿了瓶罐装可乐,白五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秦展白捧着电脑盘腿坐在地板上,双眉紧锁,看似专注思考着什么,实则目光涣散,怔怔出神。
听到白五叶的声音,他恍然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没事,想了些过去的事情,太入神了。对了,刚刚阿禾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和你这周六一起去踏春。他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这都六月,马上入夏了,踏什么春啊。”
闻言,白五叶一口可乐险些卡嗓子眼里,剧烈咳嗽了几声,把秦展白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电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用了咳了一阵,感觉喉头刺刺的感觉消减下去,白五叶才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你说老宁请我们周六一块儿去踏春?那估计是他约了临安,又没那个胆子跟人家独处,所以才想拉上我们凑数的吧?”
“应该是。”秦展白随口应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又喝了口可乐,白五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刚才临安也给我打电话了,也是邀请我们周六一起踏春的。你想想,现在都六月份了,马上就是炎炎酷暑,他们踏什么春啊?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老宁这是要摊牌啊?”
“他要有那个胆子,我不介意帮他一把。”走回原处坐下,秦展白抱起电脑,不紧不慢地敲击着键盘,“可惜他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从心,拖了这么久都没表白。”
白五叶赞同点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老宁要是有你一半坦诚,估计就不用暗恋那么久了。”
秦展白回身拉起他的手,微笑着亲了一口:“我就当你是在赞美我了。”
“……厚颜无耻!”
无论怎么吐槽宁箫禾的怂,周六上午,白五叶和秦展白还是应邀来到市外郊区,一处还算清静的景点,陪着两个扭扭捏捏的家伙“踏春”。
这里是一片枫树林,刚刚度过严寒冬日,绿叶新抽,生机勃勃。此刻正是暮春时节,林中隐隐透出几分浓郁的葱绿茂密,迎着晨风飒飒作响。白五叶和秦展白到时,玉临安与宁箫禾已经铺开餐布,坐在树下喝起饮料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就被他们一人拽着一个坐到他们身边去了。
“临安,你怎么回事啊?”白五叶被拽得一个踉跄,满脸懵圈地问。
另一边,秦展白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宁箫禾,你怎么回事?”
可谓是默契十足。
那两人眼神飘了飘不约而同朝对方看了一眼,又在目光碰撞之际迅速收回,继而同时叹了口气,比白五叶跟秦展白还默契,说是神同步都不为过。
玉临安好像坐不下去了似的,扯着白五叶随便找个借口便远远地走开,直到只能模糊看到秦展白与宁箫禾的身影,确认他们绝对听不到自己说话,才停下脚步。
秦展白摸摸鼻尖,双手抱肩:“行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不是我说你,欲盖弥彰也是有技巧的,就你刚才找的那个理由,真是不能更随便了。”
玉临安撇嘴,这个略显孩子气的动作将一直淡薄清雅得宛若活在书中画里的他拉回了现实。
虽然与他认识不久,但白五叶对他的迟钝和淡漠深有体会,宁箫禾直到现在都不敢告白,其实也勉强能理解。毕竟对着这么个仙人似的人物,跟他多说两句话都像亵渎一般,更遑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