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就比他坚强一些?我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位置?”
我只能苦涩地摇摇头:“不,你是最重要的朋友……”
莫西不悦的别过脸:“只是朋友的程度是吗?果然是个差劲的家伙。我知道,你的脑子里永远只有清、你的研究和你的国家——我永远都只能是其次。”
这样也无所谓。莫西再次强调。
“……当初就是因为了解你这种个性,才会爱上你,正是因为这种个性,我才会爱上明修这个人。所以我不会后悔。”
莫西还是没有哭泣。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肩,我抬起手——随即又放弃。我无法爱上她,所以我没有安慰的资格。
“……抱歉,事到如今,我知道说再多的抱歉也是没用的。是的,我的眼里只有清,我无法爱上你,甚至自私的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明修,欠你的,也许一辈子都还不了了……你很优秀,以后也一定会找得到比我好得多的同时也深爱着你的男人……”
“这一点你不用多嘴我也知道!我绝对会把你这没血没泪的男人忘到九霄云外去的!”
“……呵呵,不愧是研究所的女王陛下啊。”
“哼!你还是不改变你的初衷吗?”
“不,只有这一点,我会坚持。请不要阻止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莫西默然地转身,离开房间:“如你所愿……”
然后,门掩去了她的背影。
莫西遵守了她的约定,实验仍在按我所希望的恶化中,我对不起她,可我更不能放下清。
14 上帝存在的方式
午饭后,你神秘兮兮地拉住了我:“修,有点事情,我想让你第一个知道。”
嗯,为什么最近人人都要这样的开场白?
“好的,是什么?”
“过来。”你兴冲冲的将我推进你的实验室,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站到黑板前,郑重地说:“数学是一种隐喻。”就像我曾经听过的一样——同样的措辞,同样的语气。我马上打醒十二万分的Jing神,仔细聆听你要说的每一句话,希望能从中找寻到一些遗传特征的一致性。你摸着光滑的下巴,在黑板前踱着方步。
“无论如何肯定是这样的,”你说,“这些都是可以用实验加以证实的。”
你拿起一根无灰粉笔,指着黑板上你画的一张Jing妙绝lun又晦涩难懂的图表。看上去,那张图表可以被称为艺术,也可以被叫做科学——我实在说不出其中的分别。
“紧贴于任何天线的局部空间同时受到光物理以及电路物理性质的影响,”你开门见山地说,“但是夹在近场数学和远场数学之间的,是一大片未曾系统探究过的科学领域。”
你的语速很快,为自己的话而激动不已。尽管你表现出的对天线的关注让我很担心,因为Jing神病患者就经常喜欢偏执于一些类似的难以理解的问题。难道你已经听到了那个声音吗?
“特拉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于是他错过了那个看起来显而易见的结论。”你说:“也许他没能完全理解背后隐含的物理意义,但在那时他又怎么能理解?量子力学……清?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
“许多文献都表明,原子会耗散掉他们所接触到的一半光线,”你继续道:“但是另一半呢?当原子与入射光线在相同频率下发生电磁共振时……”
“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
但你没有停下来,一口气也不歇,似乎非要把所有的话一股脑都说完不可。你回过身去,又用粉笔轻叩黑板,头发在额前飘散着:“……这样的话,只要利用一点微弱的光线,就有可能建造出一个热源。”
“热源……”我说。
“或者也可以说是个简易动力源,”你还在继续,“还可以是炸弹。”
“利用微弱的光线。”我说。
“还有原子的谐振。”
当我离开时,有点不知所措。我轻轻地把实验室的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那天晚上,物理学家们冲进了你的实验室,将你给我展示的那张图表进行了一番研究。如我所料,他们如获至宝,并把黑板上的一切都拍摄下来。一组研究人员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对其中的数字展开细致的演算,然后集体陷入绝望,说他们需要更多的数据。
“我们无从判定他的想法是否正确,”他们说,“也许下个世纪会出现检测它的技术。”
他们一直霸占着你的时间,我无法再像之前一样总是呆在你左右,那不是我的领域。等我下一次再见到你时,你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黑板前挥汗如雨,眼中充满狂热的躁动。
我不由得再次深深担心起来,却无法阻止。
“这是什么?”我指着黑板上的数学符号问你。原来的图表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些更纯粹的数学公式。
“一条证据。”你头也不回的告诉我。
“证明什么?”